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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安宇开发海滨别墅盘,不料挖出了地下古城,照规定整个工地全部封存后作为文物保护地交回给国家。按常态,国家要另外批一块地补偿给安宇,那时池颖就买通了国土局官员,对于补偿批复迟迟不给结论。国内房产开发市场上,开发商都是捏着银行的贷款动工的,按工期建成以后卖掉,才能四平八稳付给银行本金和利息,否则资金流就可能被崩断,当时那样拖延新地皮补偿的问题,就是为了拖时间,拖断安宇的资金链,如果不是该死的穆以辰杀出来摆平了补偿的批文,还注资给安宇,安屹东说不定已经破产了。

不过安宇复苏的情况并没有想象中好。安屹东电脑里的文件显示,虽然重新批复了地皮,但是比起当时海滨那块地不可复制的绝版环境,新地皮缺乏区位优势,而且这大半年来,限购令让房市低迷了不少。新盘目前期房的销售情况看,成交量是很大的问题,安宇将有不小的资金缺口。甚至连小樵一手操持的“樵”系列的研发和推广经费,都是穆以辰注入的资金,也就是说,安宇如被虫蛀了的树干,如果缺了穆以辰打进来的抗虫药和营养剂,很快会倒下的。如今她倒是需要安屹东女儿这个身份,才能走得更近一些,把这棵树连根拔起。而至于穆以辰,其实没什么可怕的,她捏得住他的七寸。

想到这里,池颖冰冻了几天的脸竟然漾出一股笑,她熄了火下车。

“池小姐。”已经在一旁窝了许久的钱东风喊住她。

池颖一只手指扳下墨镜沿看了看这个人,冷冷开口:“我不认识你。”

“呵呵,池小姐贵人多忘事,当然不记得。我是荷妈的女婿,怎么样?可想起来了。嗉”

这几日来池颖最怕听到的就是荷妈两个字,来人的身份使她生生倒退了一步。她吞咽着口水努力地开口:“你……找我有什么事么?”

“您是大忙人,要是小事儿我就不会找你了。”说着她掏出一叠信封在手里掂了点,又说:“我这有些东西,池小姐应该很感兴趣,要不要看看?”

池颖略懂了他的意思,但估摸不出他手上能是什么,只偏头往车子一抬下巴:“车上谈。”

车子开到人少的空地上停着,池颖才接过钱东风手上的东西。全是自己和母亲的照片,还有几页信笺,竟然是早年安响南和池葆葆互通的信件。池颖略一想,那日荷妈说过,安响南因为惧怕妻子王婉芬吃醋,把他早年和池葆葆留下的一些东西都搁在她家,多半就是这些了

“你还有多少?”池颖脸无表情,唯眼神有点慌乱。

钱东风笑出一盘烟熏的黄牙:“呵呵,您放心,一件也没有流出去。都在我那儿搁着呢,您要啊,全给您,只要……这个……价格合适。暗”

“你要多少?”

钱东风伸出五个手指:“五十万。”

池颖鼻息一哼:“你觉得我会给你?”

“池小姐,您别拿我开心了,这些东西要是给别人,可能还不是这个价呢。还不是看在老熟人面子上。这些东西只要您销毁了,您就安安稳稳做您的俺家大小姐,要不然,换回那个亲爹,哼!衙门里赚的钱,多了你还不敢要呢。哪有给安家老大当女儿舒坦呀。”

“我不稀罕做安屹东的女儿,我不会给你钱。”

钱东风挠了挠油腻的头发,笑:“哼,池小姐,这可就不好玩儿了啊!你说,我岳母那天滚下楼梯的时候,家里可就你一人在,她又知道这么些事儿,会不会……是你怕她说出去,所以……”

“你说什么!”池颖的声音里搁着一把刀,磨得雪亮!

“哎,我的意思是说呀,这些东西要是流出去,保不齐惹多大麻烦呢,就比如我岳母失足摔死的事儿,说不定还有人怀疑到您头上,这多不划算啊。”

“好,把东西都找出来,一次性拿干净,等我电话!”说完恩开车门遥控:“下车。”

池颖轰一声启动车子风驰电掣地走了,钱东风刚下车就被熏一脸尾气。“假货!”他很乐地骂了一句,却不知道,跟夜枭是不能做买卖的。

荷妈的事儿让安家这两天都笼在一片愁云惨雾中,偏生安小樵这天中午又晕倒在了安家的花园里,所有人更是一团忙乱。

穆以辰赶回来,看到床头挂着盐水瓶,又看着她睡着了都还皱着的眉头,心疼得什么似的

安屹东安慰他:“不是太要紧的,医生来看过,她早晨吃得少,有点低血糖,又中了暑。”

安太太揩了一下眼角的泪:“她从小身子就娇气,上午过来我就觉得她脸色不好,叫她上去睡会儿她偏不,又在花园里拾掇了老半天,这不就让暑气给冲了。我知道,她是心里不舒坦,荷妈走了她心里难受着呢。”

穆以辰抚着她额头上汗湿的发丝说:“她还跟我说明天销假回去上班呢。”

“别上班了,回去后让她好生休息养养身体。公司那边先让颖颖去顶着,反正新系列的推广,颖颖之前是参与了的,应该轻车熟路。”

穆以辰想开口说点什么,终究是咽了回去。

小樵一直睡到晚饭的点儿才起来,刚下楼就听到客厅里安太太在说:“这个钱东风本来就不着调,我听说他在外面欠了不少赌债的。荷妈生前最放心不下的就他。”

又听到穆以辰说:“知道是这样的人,那天那钱我就该私下给荷妈的女儿。”

安屹东则说:“我看还是劝他们早点报案,滥赌之人,保不齐要缠上什么恶事。”

“你们在说什么呀?”小樵快步下楼:“我听见你们说荷妈什么?什么报案?”

安太太变细诉了一番,原来她刚从荷家人那里知道,荷妈的骨灰后天就要下葬了,而她的女婿钱东风却已经有几天不见人影。

“哎,不说这些了,兴许跑哪儿鬼混去了,过两天就回去了。咱们快吃饭吧。樵啊,我给你熬了白粥。”

小樵就着腌橄榄才吃了几口白粥,她放客厅的手机就响起来。接了电话回来,她的小脸儿惨白惨白的。

“怎么了?小樵?”穆以辰过去揽她过来坐下,安太太也过去摸她的手:“哎呀,怎么这么凉。”

“荷妈她女婿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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