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了半天手机,小樵才想起她没有把边策的电话记在这上面。穆以辰走过来按着她的肩:“别太着急了小樵,我现在去安排人想办法,你在家陪爸妈。”

隔没多久,安屹东也出门去打点。小樵陪了妈妈一会儿,实在也坐不住了。

“妈,我有个朋友是公安局的,现在不敢报案,但我可以找他想想办法。”

安太太也没了主意:“能行么?”

“总比这里坐着等好啊,我知道他是专门学刑侦的,处理这些至少比我们有经验,我现在去找他。”

“那你快去吧。路上小心点儿啊!”

安太太话音刚落小樵就已经抓起提包出门了。

她飞车奔回家,一进门就把那天的旅行包拖出来,从包里翻出他留给她的名片

。那天他们从若尔盖一路回来,一直回到朗港机场才道别。机场上人来人往,边策递给她一张名片,说回头联系。

小樵这时候才留意到他名片上的头衔:朗港市公安局刑警大队副大队长。边策就大她一岁,二十五岁有这头衔够了不得了,但她心急火燎地也顾不上惊叹,急急地打电话约他。

不到半小时边策就开着一辆吉普过来,看到站在家门口的小樵就跳下车来,后面还跟着一个小伙子。小樵眼神略一犹豫,边策就马上开口安慰:“没事,他是我的同事,我只是恐怕需要帮手。你快再跟我说一下到底怎么回事。”

小樵断断续续地把保姆说的情况又重复了一边。边策越听眉头拧得越紧。

“小樵,我想我得找到保姆听她说详细细节,还有,带我到捡到欢欢书包的地方去!”说着一把把小樵拉上车,发动了车子。

原来,今天欢欢下课的时候,保姆接到他以后让他坐在后座就开车回来,途中路过桂家巷的时候正好遇到堵车,桂家巷是朗港古庙古街聚集的一处,正热热闹闹地办着秋季堂会,欢欢看到巷口有一处卖的,就嚷嚷着要,保姆便把车子靠在一边下去买,巷口人又多又挤,保姆前一秒钟还看到小欢欢扯着他的裤腿,付完钱后转身过来,却不见了孩子的踪影。

巷子里面全是买糖画、买蛋壳画和耍的小摊,保姆以为欢欢是贪玩拱到人群里去,但是走过去喊了半天也没有看到,这才慌了神,在巷子前前后后找了几圈,急得哭了。更奇怪的是,最后她在车子旁边捡到了欢欢掉下的书包。而在买的时候,她明明看到书包在欢欢背上……

他们到安响南家里找到保姆的时候,穆以辰也在,看到一起走过来的边策,他愣了一愣。边策看到了他的担心,走过去拍他的肩:“现在你们还没报案,我们只是当私事过来帮忙,局里不知道。”

“谢谢!”穆以辰点了点头,实在也没有心情多说什么,一旁欢欢妈妈王婉芬的哭声断断续续,任谁也笑不出来。

王婉芬出身高干家庭,父亲是朗港刚退下来几年的老市委书记,她半辈子都父亲的羽翼下风风光光,直到这半年来,安响南被调查,遇车祸,才尝到人世辛苦。要照料还在康复中的丈夫,现在又走丢了儿子,也难怪只知道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