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重生以后身上还带着上古神兽的气息?它是被这气息所吸引的?又或者这英招本身就是那上古神兽的后代?看着肩膀上睡着的小英招,青雷忍不住猜想。他可不相信仅凭眼睛的力量只释放出一些迷惑心神的力量就能让它产生依赖感。

“不对,这不是英招。这是……邪凤雕……”猜到这只鸟的来历,青雷再也没有先前那么淡定了,他根本就无法相信,修仙界居然会真的有邪凤雕出现,却还那么巧的被自己碰到,然后还……对自己产生依赖?

看着这只邪凤雕,青雷一想到它的来历就感到头疼,修仙界里除了传说中有这种鸟之外,没有任何人见过。传说邪凤雕乃是归邪与朱离神兽的后代。

奇怪的是,这两种都是属于那种攻击变态的神兽,可是它们的后代邪凤雕却是个没有攻击力的家伙,不过却是有一个更变态的能力,治疗。

几乎修仙界所有的伤它都能治,并且它本身还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可以免疫任何仙术或法术类攻击。

要知道,整个修仙界的所有修士,又有谁不是使用法术攻击的?有了这样的一个变态能力的家伙跟着,那可就相当于让你拥有了不死的能力。

试问:有哪个修士能抵挡得了如此诱惑?

“这还是个大麻烦啊!”看了看肩膀上的这只鸟,青雷感叹。说实话,他是真的不愿意认出这东西来,自然也不愿意别人认出它。

叹息一声,青雷又将注意力放到这整个山洞里,仔细检查这个山洞,他要确认这里没有其他危险,最起码不至于有其他兽类存在,必须确保自身安全,自然还有这个小东西的安全。

现在的邪凤雕没有任何作用,它不能疗伤,不能攻击,只相当于一个带有观赏性的鸟类而已。

带着邪凤雕转了一圈,青雷发现这个洞里除了有一些彩苓果外,到是没有其他任何存在。

“原来你是被这东西吸引来的,难怪,可是……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看着这边结的满满当当的彩苓果,青雷二话不说,直接将身上最后的一件衣服脱了下来,将这些果子全部采尽、打包,准备带走。

“呜!”就在青雷准备要带着这只邪凤雕和地上的那些彩苓果时,这小山洞中突然又传来一声呜呜的兽吼,等到青雷定眼望去时,心中猛然一凉,暗道今天这是怎么了,运气也太好了点。

就见一只成年猫那么大的虎蜥正虎视眈眈的看着青雷,当它看向青雷身后采摘剩下的彩苓果时,眼神中流露着一种叫做渴望的东西。

“呜!”一声大吼,虎蜥满是敌意的看着青雷肩膀上的那只邪凤雕,仿佛上次吃了它的大亏,这次前来报复一般。

“吼!”蹲在青雷肩膀上的邪凤雕也毫不示弱的对着那只虎蜥叫了一声,强劲的声波震的青雷脑袋一晕,随即产生一种奇异的想要战斗的,差点就让他把持不住。

“好奇怪的感觉,就仿佛体内的血液沸腾了一般,拥有想要战斗的……不好!”青雷心中猛然升起一种感觉,接着就感应到了危险。

旁边的那只虎蜥竟猛的喷出一股绿色的**,宛如冒着寒光的绿箭直射自己,它似乎忘记了自己一开始的目标。

眼见这道绿箭射来,青雷一个转身,随手抄起一块石头,看也不看的砸向虎蜥,同时他本人则纵身一跳双手不停的掐动着。

待到落地时,青雷的左眼已经变成了赤红色,仿佛眼中被血丝充满了一般,“吼”一声响彻天地的尖锐的巨响以虎蜥为中心,向四周蔓延扩散。断崖为之也震颤,斜坡上的沙石不断地下滑,飞沙走石,烟尘滚滚。

悠远绵长的回音犹如爆竹一次次在空中炸响声,断崖的野兽都四处逃窜,看见有洞就钻,更是惊得飞禽都慌了神,习惯性都成群地往天上飞。

离的的最近的青雷的最狼狈的,衣服都裂开了无数个口子,头发竖直地直立在空中。他一阵眩晕,头脑一片空白,耳朵轰轰的鸣叫,心里更是热血沸腾。不幸中的万幸,他的身体毫发未损,只要踏入的修仙的门槛,就有一股元气自发地护主肉身,肉身和普通武者完全不在同一等次。假如现在站的是一位普通武者,可能直接被震的五脏六腑俱碎,七窍流血当场身亡。

说白就是一种类似音杀的方式,犹如修仙界佛门绝技狮子吼,一声吼出,九州震动,千里杀敌。

虎蜥的吼叫一是发泄怒火,一个小小的人类,自不量力,有胆量敢闯入它的领地,简直不知死活,关键还是那只死鸟还在他身上睡觉。俗话说冤家路窄,有仇报仇,有冤报冤。今天非要抓住那只死鸟,把它的毛都拔光,已泄心头之恨。二来,震慑对方给他施加压力,扰乱他心神,为自己的进攻创造最有利的条件。

声音渐渐平息了,整个断崖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仿佛暴风雨来临的风平浪静。青雷从迷迷糊糊中清醒,看着地面的土灰石块被掀翻一层,地面留着深深爪子的痕迹。肩上的邪风雕还是安详地躺着睡觉,好似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突然一阵风呼啸而至,说时迟那时快,虎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扑了过来。熟睡的邪风雕睁开了眼睛,扑哧了一声,伸展着弱不禁风的翅膀,以瞬间的速度逃离般飞向空中。它的小身子可禁不起这折腾,虽然可以免疫一切修仙界仙法,法术,可暴力总是免不了的,它的肉身还是相当的弱。

青雷刚清醒,还来不及反映过来,虎蜥就扑过来了。他下意识地快速向左偏移,虎蜥扑了一个空。

青雷心里也泛着熊熊的怒火,刚才要不是他躲的及时,可能自己就是它的虎口之食。他前世好歹也是个合体期的高手,哪会想到被虎蜥给偷袭了,真是人落断崖,被虎欺。

青雷心有余悸看着对面怒气冲冲的虎蜥,他的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把锋利华丽的匕首,在日光的照耀下闪闪发着寒光。虎蜥不断地吼叫,爪子使劲刨着地上的泥土,可就是踌躇不前进,一人一虎就这样互相大眼瞪小眼对峙着。空中的邪凤雕上下摆动着翅膀,很欢快饶有兴致地看着下面人虎的殊死搏斗。

僵持紧张的气氛在周围渲染,大战一触即发。一人一虎都不动,在清楚对手实力的前提下,后发制人往往别先发制人更管用。

生与死的博弈,虎蜥赢了可以得到它的奖励品,输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最多在轮回走一遭。但青雷他输不起,他已经是在世为人,前世的种种未完成的等着今生完成。他不会天真地以为他牛逼到死后可以再重生,就是老天爷瞎了眼也不会再有这种荒唐不可思议的事情加注在他身上。在前世他合体期的修为,杀几只虎蜥那是动动手指分分秒秒都可以搞定,现实是残酷的,他现在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干掉它。

“吼”牵一发而动全身,虎蜥已经没有耐性了,他只不过一个卑劣渺小人类,它的威严不容亵渎。它又飞扑了过去,前肢张牙舞爪,狰狞的牙锋芒毕露。

青雷见虎蜥扑了过来,不慌不忙面不改色,手里紧紧地握着匕首。然后脚用力瞪地,一个向后翻,虎蜥正好在他的正上方。青雷见时机已到,右手麻利的掏出匕首,直插入虎蜥的身体。

电光火石瞬间的交锋,分开,落地。虎蜥惨叫地吼了一声,鲜血不断从伤口喷射溅的到处都是,醒目的血液腥味瞬间在空中弥漫开来。

青雷见一招得手,得理不饶虎,终身一跃,抡起千金般的铁拳犹如雨点落在虎蜥的身上。虎蜥连连吃痛,凄苦的惨痛声响彻断崖。

几十拳过后,青雷体力渐渐不知,看着地上的虎蜥奄奄一息,他也放心地喘气,脸上豆大的汗珠划过他的脸颊,破旧的衣服都浸湿了。

青雷见好就收,也不忍心取它性命,天地间的生灵都是有灵性的,杀孽过重对以后的心灵修行没有好处,再说它们吸收天地精气成长起来亦不容易,没必要和一只畜生过不去。

空中看好戏的邪凤雕见地下的打斗结束了,它又飞到青雷的肩膀上,收起了翅膀,做起它的春秋白日梦。

青雷捡起仍在地上的药草,就走进了山洞。山洞里没有一点光亮,伸手不见十指,漆黑一片。

青雷摸着墙壁的岩石一步一步地向洞口深入。九曲十八弯,就是个迷宫,每到一个拐弯口就会出现两个方向相反的路口给你选择。青雷左拐右拐,根本没有什么方向感可言,他都是凭着感觉在走,走走停停的没有尽头。

几个小时不知不觉就流逝了,青雷又回到了原点,他发现了这可能就是某位大能不下的阵法,不管你走了多少遍,选了那个路口,最后的结局都是回到原地。他很不甘心,好歹前世他也是懂阵法的人,可就是看不懂这阵法的阵眼在哪里。

青雷点了火把,仔细地观察周围的地形。一块突出的石块引起他的注意,他用手轻轻地敲打。突然,一扇千金重的石门拔地而起,光线一下子涌入填满漆黑的山洞。

他终于看清了山洞里面的环境,那幽深绵长的洞口消失,他就在原地,前面就是墙壁了。原来这阵法有障眼法,可以迷糊人的神志,然后让他产幻想,看到无底洞一般,永远走不出去。能布下这么厉害的阵法,此人肯定是有大神通的修仙者,青雷在心里暗暗地想到。

青雷走出了石门,一股令人心醉的花香迎面扑来。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他来到了桃花源,这里种满了桃花,白色的桃花洁白如玉似棉,粉色的桃花粉如绽放的杜鹃,它们抚媚羞涩在风中摇曳绽放。地上也落满了桃花,翩翩飞舞。

蝴蝶为花醉,花却随风飞,花舞花落泪,花哭花瓣飞,花开为谁谢,花谢为谁悲。

桃花园林中,一张石桌,石凳。成群的鸟儿在上面嬉戏,欢快的唱起了歌曲,只不过这歌声有点悲,有点凉,这是青雷心里最真实的感受,他的心里莫名涌现出一股哀伤。

离桃园不远处是一泓湖水,清澈,湖面上平静地没有一点漪涟。湖光山色,空中云层的千变万化都逃不过湖水见面的照耀。

湖边上,一间茅草屋驻足。青雷穿过桃花林,感受到桃花带来的美丽,浪漫,凄美。

“有人吗?”青雷轻轻地敲了敲门。门上的灰尘飞扬,也间接告诉他,房子已经好久没有人住了。

青雷推开尘封已久的大门,屋里有股怪怪的霉味。房子非常简陋,就只有一张床,桌上放着一个箱子积了厚厚的一层灰。

墙上画着一副画,画中的女子如天女下凡,皎皎兮似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会风之流雪。凌波微步,遗世而独立。她抚着琴凝视着湖的对岸,双眉紧锁,更添了一份我见犹怜的柔弱。而站在湖对岸的男子,一袭青衫,英俊不凡,张扬而锋芒毕露。他腰系着一把断剑,右手拿着一壶酒,把酒举,问青天,有一种皎如玉树临风前的感觉。似醉非醉,似倒非倒。

画上男女好像在诉说一段缠绵凄苦的爱情故事,荡气回肠。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

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画上还提了寥寥草草龙飞凤舞的几句诗!

风衫飘飘,逃之夭夭。瑶台相会,梦中成狂。我心依旧,如月千年。爱海波涛,恨天苍茫。你香魂逝,剑灭天地。愁酒入肠,相思入骨。无边无际,无身无心。天涯地角,永不言弃。

“风瑶,愁无天。”青雷口里不断地重复着这两个名字,突然他意识到什么了,脑海里一阵短路。

愁无天,一千年前的鬼才,号称鬼见愁,三十岁不到,一身神通和法术练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是年轻一代的翘楚,为人亦正亦邪。但在那些所谓衣冠正然,口口声声的正道仁义眼里他就是魔。

风瑶,风家家主的女儿,一个蕙质兰心,天资纵横洗尽铅华的女子。

他和她如上天安排相遇,互相吸引,一见钟情,他和她相爱了。由于正邪不相容,风家的咄咄相逼,她挥剑斩情,后自刎殉情。

他一壶酒,一把断剑杀入风家,鸡犬不宁。从来还惊动了几位老祖宗,从来他就不见了,所有人都认为他死在风家老祖宗手里。也有的人说他浪迹天涯。

一段风花雪月的凄美爱情,流传自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