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两瓶白酒,人已经八分醉。

常彦红道:“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各位领导,各位老兄老弟,彦红非常感谢大家的到来。特别是秦局,又给我卸下一个重担。这杯酒我干了,大家都干了,喝个团圆酒,今天就到这儿了。”

几个局长的司机都在楼下,哪里特设了一桌工作餐。喝完团圆酒,他们掏出手机让司机上来。黄贝贝也给常彦红的司机打了电话,不大一会儿,一个个子高挑,眉清目秀的20多岁的小伙子走过来,接过常彦红的包,几乎是搀扶着常彦宏走了。

黄贝贝走过去又吩咐道:“小林,路上一定主意安全,把常台送到家里。我不去了,你不要偷懒省事儿。”

小林道:“不会的,黄姐,我一定安全把常台送回家。”小林是个现役的士官,跟着常彦红已经儿两年了。小林所在的部队住在城里,为了在电视台刊登稿件方便,把小林当礼物送给了常彦红。

小林人很聪明,让常彦宏很满意。前几天已经把他落实到电视台车队,只等年终转业退伍,他就可以到台里上班。

黄贝贝一直跟着常彦宏走到电梯门口,还是有点不放心似的。常彦宏朝秦振勇努努嘴,对黄贝贝说:“你去忙吧,去送送秦局他们,我们走了。”

黄贝贝点点头。待二人进了电梯,才回过头来。走到秦振勇面前,接过包,又捋一捋秦振勇的衣角,抻抻领口,那副神情,如给自己出差的丈夫整理衣物一样的感觉,让旁边几个局长露出羡慕嫉妒的神色。马上觉得这个场合不妥,急忙各自躲开。

车在底下三楼。黄贝贝扶着秦振勇找到车,将自己手里的包裹扔到后座,主动坐在驾驶员的位置。

“你也没少喝,行不行啊?”秦振勇有点担心。

“没问题,保证把你安全送回家去。”两人做好,七饶八拐的来到停车场出口。

黄贝贝又是按喇叭又是亮灯,前面的横杆就是没有抬起来的半点意思。黄贝贝摇下玻璃窗,对着收费的窗口嚷道:“人死了,放行。”

窗口伸出半个脑袋,看到是黄贝贝,急忙操作装置,红白相间的横杆很快抬了起来。“对不起,黄秘书。我看这个车号陌生,不知道是你。”

黄贝贝浅浅一笑:“记住了,这个车号,以后必要啰嗦。”

“好的,一定记住。”

黄贝贝摇上车窗,对着旁边的秦振勇笑道:“这帮孙子,真是狗眼看人底,势利的很哩。”

秦振勇背靠在座位上,有点心不在焉的说:“一帮农民工,不要和他们一般见识。”

车出了宾馆停车场的出口,黄贝贝把车停住了,拉开车门,一只脚踩在地上,一只脚踩在车里,对着右边喊道:“你先回家吧,我把领导送回家,一会儿就回去。”

秦振勇醉眼朦胧,依稀看到右边有一辆吉普车停在路边,一个高个男人在对着黄贝贝说什么。听完黄贝贝的话,一踩油门,车嗡的一声,窜了出去。黄贝贝回到车里,才稳稳当当上了路。

“谁啊,刚才。”秦振勇依然躺在座位上,眼都没有睁开,做梦一样嘟囔一句。

“我们家小崔来接我。听说我要送你,自己先回去了。”黄贝贝有点很随意的儿说。看来,这种事情已经让小崔习惯了。

“那多不好意思,让人家在外面等了半天,我们在里面又吃又喝的,让人怪不落忍的。”秦振勇睁开眼,有点暧昧的口气,看着黄贝贝。

“习惯了,他也说不出什么。有本事,自己挣钱,或者当个局长什么的领导,我就可以在家当专职太太,不用上班辛苦了。”

秦振勇没有吭声。车里沉积,只有发动机的声音一阵紧似一阵。黄贝贝打开音响,里面是东北那个章着猪腰子脸的笑星的节目。

听完,秦振勇道:“换个歌儿听。”

黄贝贝换成歌曲,里面传来一个香港男歌星的《谢谢你的爱》歌曲。两个人谁也不说话,只有那个歌星不停的唱。“我们去哪里,秦局?”车到国贸,黄贝贝有意无意的问。

“随便吧,去那儿都行。”秦振勇依然没有睁眼。

歌星依然在唱:“不要问我一生曾经爱多少人,你不懂我伤有多深,要剥开伤口总是很残忍,劝你别做痴心人。多情暂且保留几分,不喜欢孤独,却又害怕两个人相处,这分明是一种痛苦。啊,找个人爱我,当我避开你的柔情,泪开始坠落。”

“我感到今天是常台故意安排好的鸿门宴啊?”秦振勇一副懒洋洋的神情,眯着眼,将一只胳膊放在眉头,好像前面很刺眼。

“是的。常台想让我去局里,找你怕太直白,就安排了这个饭局。”

“其实,你直说就行。我缺一个办公室主任,找不到合适的人选。”秦振勇依然半卧在座位上。

“是啊,我也和常台那样说。常台这人办事儿比较谨慎。“

“这么多年,你去哪里了,也看不到你人?”振勇将胳膊放下,蛹动一下身子。

“秦局,是不是这几年你特别想我啊?”

“哈哈哈。局里没有你,我总感到像是过冬天一样,没有一点生气活力。”秦振勇歪着头看着黄贝贝。

“没那么严重吧。局里那么多的花儿草的,不是你说的秋风扫落叶那样没有生机啊。”黄贝贝有点调皮的看了秦振勇一眼这眼神好像带点一样,让秦振勇心里又是一颤,嘴里涌出一股口水。

“这人吧,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也没有长出前后眼。当年,我和小崔结婚,看的就是他大学毕业,在工厂当个技术员,很有前途。谁知道结婚不到三年,他们场子就倒闭重组了。他和厂长有点亲戚,看在我的面子上,厂长把他送出国。我希望他能留在美国,谁知道他不争气,大谈爱国奉献,好像国家没有他这个学生,广大人民群众又回到旧社会重新吃苦受累是的,非要回来。还在一个公司当个技术员,工资多了几百块钱。我只好重新上班,李局安排我去了电视台,跟着常台至今。”

“老李局对你还是不错的。”秦振勇一语双关,试探黄贝贝。

“嗨。人心换人心,四两换半斤。谈不上好与不好,只是都得到了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而已。”

秦振勇将脸扭上窗外,看两边一晃而过的汽车和行人。心里起了腻子,好像刚做好的佳肴,趴上一只又肥又大的苍蝇一样的感觉。

黄贝贝将车停在路边,从后面的包里悉悉索索摸了半天,将一块羊脂玉的子冈牌塞进秦振勇的手里。

“什么东西?”

秦振勇将子冈牌举到车窗明亮处,看到是一块石头,没了兴趣。他将子冈牌还给黄贝贝。

“秦局,这是常台从香港带回来的,要我转交你。”

“不就是一石头吗,我不喜欢这些东西,还是你留着玩吧。”

“秦局,这可不是石头,这块子冈牌是清早期的宝物,在嘉德拍卖场上花了十多万块钱才拍到手。”黄贝贝只是告诉秦振勇是常台送的,其实,这是他让丈夫去买的。

秦振勇第一次听说这么大一块石头也能值十多万,能换一辆小轿车了。禁不住翻转看了几遍,然后笑一笑,装到自己的衣兜里。“回去谢谢你们常台,这个礼物我很喜欢。”

“我请你唱歌去。咱们找个地方,去喊一会儿,醒醒酒再回去。要不然,一身酒气回家又和老婆上话生气。”

“北三环有个钱柜,我们去吧。台里人常去,老板和小姐我都很熟。”

车到东三环的僻静处,秦振勇用手在中间离合的位置摸索,黄贝贝也把手伸了过来。秦振勇一把抓住黄贝贝的手,不停的磨砂。

黄贝贝心里已经难以控制,下面已经打开了闸门。她将车停在路边一个无人处,一头扑在秦振勇的怀里。

“秦哥,你是我的亲哥哥。你亲亲我,你亲亲我。我真的好想你。”

“妹啊,我也想你啊。只从看到你第一眼,我就想得到你。今天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秦振勇一把抱起黄贝贝,将头粗鲁的抱着黄贝贝的脸,亲吻起来。

几分钟,也许是几年的时间。两个人将对方的 舌头搅了几遍,嗍了几遍,啃烧鸡一样的精心细致,感到已经没有肉了,没有了味道,这才把手伸进对方的私处。黄贝贝早已经是水漫金山了。秦振勇抱着黄贝贝,打开车门,钻到后排位置,脱掉上衣,一阵山摇地动,才算把心中的激情消退下去。

穿好衣服,黄贝贝问道:“秦哥,我们去哪儿?”

“不去唱歌了,找个洗浴中心睡觉去。眯一会儿,攒攒劲儿,明天早上我们还能再来一次。”

黄贝贝微微一惊,继而露出一丝甜蜜:“哥啊,天下没有犁坏的地,只有累坏的牛。要细水长流,不要太贪吃,小心累坏了身体,躺倒在地上起不来。”

秦振勇用手摸着黄贝贝的两个肉山,嘿嘿一笑。“我是练过的,我师傅是李二道长。我的道功要是使出来,怕你受不了,一夜三千次都没有问题。”

黄贝贝莞尔一笑:“走,我看看的你道功是真是假。”

黄贝贝开动汽车,俩人直接去了洗浴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