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儿,去拿一根布来,将我的眼睛全部给蒙起来。”箫遥甜笑着看向云儿。

云儿转过身:“是,小姐。”

“小遥儿,才离开你一天,我觉得生活好生无趣,我才看见你,你就要给我一个惊喜了么?”

星司辰斜斜的坐在椅子上,慵懒的丹凤眼微微一眨,让无数的大家闺秀们更加坚定了非君不嫁的决心。

宛落风看见她嘴角的笑,眼睛不由得看向了箫魅,这么多年来,只有一个人才会让箫遥这样笑。

箫魅啊,若不是遥儿在整你的时候会露出笑容来,我是绝不会留你活到今天的。

“遥儿,或许我永远不可能再拥有你了,但是只要能够看见你这样笑着,我就满足了。”星司月望着箫遥的方向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其他人见她用布遮住了眼睛,纷纷不懂她的葫芦里面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箫遥俯身在云儿的耳边说了些什么,不多时,云儿就把场地给布置好了。

一方桌子上面摆满了笔墨纸研,远处还放着一张白布。

“那我的表演就开始了哦。”她闭上眼睛,唇角一下,旋即开始舞蹈了起来,一根长绫一下子绑在了笔上。

挥毫泼墨,很快,一幅画就在白布之上展示了出来

“哇……”

底下响起了此起彼伏的赞扬声。

忽然,她手里面的毛笔转了方向,长绫绑着那笔四处的游荡,居然在箫魅的脸上停了下来。

“啊!”箫魅尖叫了起来。

“箫二小姐,你的笔挥错方向了。”丫鬟提醒的说道。

箫遥身体开始东倒西歪:“哎呀,不好意思啊,我的身体最近不太好,站不稳,不好意思。”她将脸上的布一扯掉,看了看箫魅的脸。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四周响起了嘲笑的声音。

是的,箫魅的脸上出现了一只大大的乌龟趴在上面。

闺秀们见到这样的情况,心里高兴得不得了,他们本来就担心以箫魅的美貌会被七王爷看中,现在纷纷鼓起掌来。

“箫遥,你是故意的对不对?”箫魅忍无可忍,冲着箫遥厉声吼道。

箫遥摇了摇头:“姐姐,你可不能够这样冤枉我啊,我闭着眼睛,怎么知道你在哪里?”

“是啊,是啊……”底下响起了一声声符合的声音。

“好了好了,箫大小姐,现在下去洗洗吧。”皇帝命身边的宦官说道。

箫遥在云儿的搀扶之下回到了座位上:“相信我吧,她是洗不掉的,这种西域进贡的墨水,可是会在脸上停留半个月才会消失。”

箫魅,一早就告诉过你,不要算计我,不要算计我,你偏生不信,现在成了这个样子,也怨不得我。

你既然对我不仁,我又何必遥对你有义?

接下来的表演显得平淡无奇,早已经没有了欢声笑语

箫魅因为脸上有墨水印,表演的时候蒙了一张面纱,不得不说,箫魅还当真是一个比较有才华的女人,但是大家却都记得她脸上的乌龟,看见她出现都顾着笑去了,哪里还会认真的听她的表演。

“哈哈哈”

“嘻嘻”

箫魅仿佛能够听见地下人的嘲笑,表演才到一半就退了下去。

宴会举行到了一半。

“皇儿,这些大家闺秀中有没有你中意的?”皇帝终于发话了。

他这一发话,周围的那些女人们一个个的兴奋了起来。

“父皇,儿臣只有一个中意的女子,还希望父皇能够将她许给我做我的正妃。”星司辰说这话的时候看向了箫遥。

箫遥感觉一股凉意从脚底下窜上来,那样不详的预感,就像当初第一次碰见星司辰一样。

“辰儿有相中了的,只管告诉父皇,不管是谁,父皇都为你做主。”星司皇大方的说道。

整个宴会变得安静极了,所有人都在等,等待着星司辰的发话。

因为他的这一句话,几乎可以决定一家人的荣辱。

“箫二小姐,箫遥!”他邪魅的,铿锵有力的声音回荡在了四周。

“什么?居然是她?”

“她也配吗?一个嫁过人的破鞋。”

底下议论声响成了一片。

“遥儿,七弟怎么会选择遥儿。”星司月看着星司辰,又看了看箫遥,觉得这一切真的是太不可思议了。

“碰。”宛落风手中的酒杯跌落在了地上,发出响声来,破碎了的玻璃渣子割伤了他的手指,触目惊心的红。

箫遥愣了,她故意弄出一出笑话来,就是不想要成为这个该死的七王爷的王妃的,现在难道是弄巧成拙了吗?

星司皇看了眼星司月:“辰儿,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

三皇子已经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了,他唯一能够补偿他的就是将箫遥赐给他。

星司辰看了眼他那假惺惺的父皇,明明就是想要为了星司月留住她,却还装作这副样子:“父皇,儿臣只为她一人动心,还希望父皇能够成全我。”

箫遥站起来,露出一副决绝的神情来:“我不嫁!”

“什么?”

周遭响起倒吸冷气的声音。

真是不知好歹,七王爷能够相中她,简直就是她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她还不嫁。

宛落风重重的吐了一口气:“遥儿。”

星司月的目光中星星点点:“遥儿。”

星司辰眼里即是高兴,又是失望:“箫二小姐为何不愿意嫁给本王,可是因为觉得本王配不上你?”

箫遥款步走到他的面前:“是箫遥配不上七皇子,箫遥的身子已经不洁了,所以不想要玷污了王爷的身子。至于箫遥的这条命,王爷如想拿去,动动手指头就可以了。”

“哈哈哈”七王爷忽然大笑了起来。

“如此,那你就该去浸猪笼。”他脸色微冷。心里却在笑。小遥儿,你真是太可爱了。

“来人啦……”七王爷吼道。

星司月忙站了起来:“七弟,不要,她曾今是我的妻子,不是处子之身,本属正常。”

“哦!”星司辰了然的点了点头,摆了摆手,示意就此作罢。

箫遥走出皇宫,只觉得头重脚轻,总觉得事情越来越复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