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臣弟睡的比较早,可没看见什么异象,倒是半夜里被个个误闯进王府的毛贼惊了下,一宿无眠。”

“什么?”轩辕尊勃然大怒,手拍桌案,怒发冲冠,“何人敢如此大胆潜入毅尊王府欲行不轨,朕若知道了,必然命人将其碎尸万段,扔进江里去喂鱼。”

轩辕遥似笑非笑,受害的苦主反而比谁显得都平静,“那毛贼是个倒霉蛋,一进卧房,就脚底下踩了个空,跌个大马趴,偏巧脑袋撞的不是个位置,竟然就一命呜呼了去,也等不到皇兄来怪罪,直接下地府去忏悔罪孽了。”

他说的煞有其事,真真假假,掺和在一起,让人分辨不清。

干笑数声,轩辕尊冷飕飕道,“那倒真是便宜了他,朕的兄弟岂是阿猫阿狗都可以冒犯的,稍后朕再多派些侍卫过去,绝不容许这种事情的发生。”

“臣弟多谢皇兄美意,不过,边关军情告急,几日后,增援的大军就要出发,臣弟随行军中,您派不派人去,其实都没大妨害。”不咸不淡的和轩辕尊过招,一脸持续数年,均是这种无聊的试探,毅尊王早就厌烦的不行。

他是宁可回府和小狐狸精温存一番,也好过于呆在瑶光殿内,闷伤个半死。

“你不在京中,王府内还住着毅尊王妃呢。”绕了一圈,轩辕尊还是没忍住,将对话的焦点,引到了吉祥的身上。

可惜轩辕遥就像是没听到似的,垂下眼眸,轻吹茶碗。

清香袅袅,沁人心腑,却无法将人心洗涤干净。

“昨夜,如果朕没看错,半空之中现出的是一个‘遥’字,与你的名字相符,或许,这着某种来自冥冥之中的信息,不知你有何见解呢?”不谈百里吉祥,那就聊聊京城神迹吧

轩辕遥总不能把两件事都规避掉吧。

“臣弟没有亲眼所见,无法揣测。皇兄乃天下之主,不必拘泥于此等小事,反为其所累。”慢悠悠的打着太极拳,毅尊王爷独善其身,不愿往皇上挖好的深坑里面跳。

“群臣、百姓都传的沸沸扬扬,什么时候消息灵通的毅尊王爷也成了最后一个知情宅呵呵,这新年的第一天,还真驶热闹的,朕简直有些招呼不过来了。”身体疲惫到了顶点,彻夜辗转难眠的轩辕尊,现出一丝颓色。

体内熟悉的沉重出现,再不服药的话,过一会大概又要呕血了。

现在,还不能让毅尊王有所察觉。

他必须强忍着堵到了喉咙眼的腥甜,维持表面的威严。

“好啦,你回府去吧,朕就不留你在宫里用膳了,毕竟,今年不同于往年,朕的弟弟不再是一个人了。”

轩辕遥只当他的感慨是为了刺激自己发怒。

顺着话茬,站起身,拱手道别。

视犀忽然就定格在了御案内侧的桌子腿上,几滴干干的血迹,已然变成了黑色。

大概是因为比较隐蔽,还没来得及被宫人们发现,今儿清理干净。

狭长的眸子闪过一抹凌厉,轩辕遥掩藏的极好,“臣弟告退。”

轩辕遥进宫去了。

吉祥忽然对那满桌子才画了一半的图纸没了兴趣

她满屋子晃悠,来来去去老半天,终于下定决心,出院子转转。

住在毅尊王府也有大半年了,除了自己住的这间院子比较熟之外,她也就认得通往外宅的路,方便随时过去向匠师们描述她的想法。

至于王府的其他地方,因为不需要,所以吉祥也没想着过去看看。

年初一,不知怎的就来了兴致,什么正事都不做,放空心情在王府内闲散的转一转。

出了惯于居住的小院,两个丫鬟跟在了身后,中途又碰到了冷月,她立即找了借口黏上来,以向当家主母报告的借口,啰嗦着讲述一些小事。

吉祥心里清楚她是想寻到两人独处的机会,再上来说些什么,不过自己心情好,也不甚在意,她也是替人办事的奴才,何苦为难。

对于这位不怎么出现,更不管事的主子,下人们印象不深,除了贴身伺候的丫鬟之外,有的都没怎么见过。

吉祥的冷艳贵气,耀花了人眼,她目光所及之处,竟没有人敢与之直视。

不论男女,一律心脏怦怦乱跳。

都传说在宫里面当过贵妃娘娘的王妃美的倾国倾城,今日一见,果真是名不虚传,那不是凡夫俗子能够接近的气质。

就在这一路的‘关注之下’,吉祥绕了一大圈,连轩辕遥的院子都看了,不过并没有往他的房间里去,就往正门而去。

冷无月跟着没有目的的乱赚心里着急,“王妃在找什么,让奴婢帮您引路吧。”

伺候着吉祥的两个小丫鬟从她一出现开始,就认为冷月是借故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