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那个意思,你理解的正好相反,本王很高兴,很喜欢,很快乐,小狐狸精,打个商量,别咬了,你不会,我来教,保证教到熟练为止。”为了安抚吉祥,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威名远播的龙光国毅尊王爷,在面对心爱的女人时,和在情海沉沦的普通男人没啥两样。

“呸,谁要你来教?”她勇于尝试,懂得摸索,一次不行,那就来一百次。

“好好好,都依你,来,给爷笑一个,两情相悦,**帐暖,你总是气嘟嘟的可不大好,让别人看了,还以为……”他忽然抿住唇,被吉祥一记恼怒的冷眼瞪的止住调侃,好嘛,不说就不说,不说又不代表不存在。

她灰溜溜的从他身上爬下来,裹紧被子里,抱住膝盖,“今儿到此为止吧,给我点时间,学会了再继续。”

轩辕遥手脚利索,三下五除二的把曾经能称之为长袍的碎布片扯下来丢在一旁,恶狠狠的把她从莫名感伤的世界中扯到身旁,“你要找谁去学?”这话听起来真是刺耳呢,让他有种想抓狂的冲动。

“自学成才,总成了吧?”闹腾了好一会,她也乏了,懒懒的锁在他怀中,偶尔顶一句,让轩辕遥不爽老半天。

“自学哪有别人教的快,小狐狸精,不如咱们先试一试,如果你觉得不舒服,随时都可以叫停,本王绝不强迫

。”轩辕遥不肯放弃,一寸寸亲吻她的手指,不急不缓,慢慢向上,纾缓吉祥暴躁的情绪。

他能感觉的出她在害怕,或许两人之间的关系进展有些快,让她还来不及适应。

过去是他一直疏忽了这细微的小感受,总以为有在宫里的那半年垫底儿,吉祥对这种亲密,并不陌生。

可直到今日,他才知道有些事,远不是最初想象的那般简单。

小狐狸精的袖子被他扯掉了,左臂上一点嫣红,触目难忘。

轩辕遥的心脏瞬时被某种东西击中,血液凝固,四肢无撅,直直的锁住,移不开眼。

那是代表了一个女子贞洁的标志。

大户人家的女子,在五岁的时候,就会点上,等到了洞房花烛夜,这点守宫砂就是她清白的见证。

他从没想过吉祥还是完璧之身,她先嫁给了皇兄,当了半年的宫妃娘娘,整个龙光国都知道。

可现在,他竟然在她身上发现了守宫砂!!!

手指肚不住的在这一点渗入雪肌的深红上打转,如果不是吉祥患了失魂症,什么都不记的,他真想问问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和皇兄之间,竟然还没有床底之欢。

入宫半年多,轩辕尊都没有让她成为自己的女人。

什么恩宠,什么亲热,都是做给别人看的。

轩辕尊定是另有目的,比他之前揣测的,更加不可告人。

而他,只认为贵妃下嫁之举,在于羞辱,竟然没有联系到其他

“轩辕遥,你居然发呆了,喂,别老抠这个印子,万一越来越大怎么办?”吉祥并不认得守宫砂是何物,她一直以为这就是个再普通不过的红色胎记了。

毅尊王连叹数声,这会儿什么邪念都没了,“小狐狸精,对于从前的事,你真的半点也回忆不起来了吗?”

有关于百里吉祥的,她真是一点都不知道。

诚实点头,这也算不得欺骗,这具身体的主人,早就不知道消散到哪里去了。

“难倒你知道,这块红印子代表的含义吗?”她浑然不在乎的表情,看不出有假,轩辕遥忍住猛捏眉心的,实在无法对这双无辜的葡萄眸子动了真火。

可是,那憋出来的内伤,该怎样痊愈呢?

该死的轩辕尊,到底在搞什么鬼?

“一块胎记而已,比别人的圆了些,红了些,漂亮了些,老天给的东西,还能有什么?”她还是不当回事,觉得轩辕遥大题小做。

毅尊王定定望着她。

许久许久,僵硬的身子放松下来。

用一种异常温柔的姿态,把她连棉被一起拥入怀抱,“没有什么,只是让我明白了一件事而已,对我们的生活,却没有多大的影响。”

从爱上吉祥的那一刻起,他就没在乎过她是否为完璧之身。

可当他真的发觉,这个牵动了他心底最的一块的女子,从头发丝到脚后跟都只属于他一个人的时候,心底还是会有许多许多的满足,腾空升起,就连灵魂,都在半空之中飘,迟迟落不回原地。

“那,还要继续吗?”藕臂缩回到被子里去,只露一颗散乱了长发的小脑袋在外,扭来扭去,有几分好笑

“不了。”轩辕遥又改变了主意,决定吧最后的东西留在最美的夜晚,谁叫他在吉祥还没有完全沉沦之前,就先丢了一颗心,于是,注定成为被牵着鼻子走的那一个,“你不是还要玩‘铁皮包’,趁着天色未黑,我们现在就去。”

转眼就是正月十五,节日的最后一天。

轩辕遥始终伴着吉祥留在京城的别院之外,不理俗事,朝夕相对。

至于亲近,也是点到为止。

轩辕遥又变回了那个发乎情、止乎礼的冷面王爷,即使夜里睡着,也总是将她搂在怀中,大手抱住而已。

他一直在念叨,正月十五后要去百里家提亲,果然,到了那天,院子里就堆满了各色聘礼,一眼望去,颇为壮观。

“这么多?”吉祥吐了吐舌,“王爷,您还真懂得铺张,百里家嫁出去的女儿,又被如此隆重以待,今后他们就更不会放过来亲近的机会,唉,天天有人堵在门口,想进来拉家常,那滋味不太好受。”

“小狐狸精,有本王在,何时让你为难过。”亲昵的揪揪她的耳垂,“北图国意图不轨,在边境集结兵力,等我们办完了婚事,就要离开京城了。”

“咦?你要去打仗了?”吉祥心中一抽,心头涌起些许不舍。

她从来没觉得无法失去谁,许多朋友在生命中来来去去,有缘则聚,无缘则散,顺其自然。

可唯有对轩辕遥,感觉特别,下意识的扯住他的手臂,不肯放开。

“本王去,你自然也会跟着,干嘛呢,想掉金豆子哇?”毅尊王好生得意,他的吉祥终于有所回应,瞳眸之中有了他的倒影。

“我也一起去?”一丝涟漪,瞬时消散,吉祥放下了心,甩开轩辕遥,“那我还真得提前准备准备,要带的东西实在是多,缺少一样,麻烦的很呢。”

自顾自的丢下他往屋里赚之前的脆弱,好像从未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