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在等。”轩辕遥点头,眸色转暖,“龙光国和北图国积怨已久,从上一代开始,每隔数年就要开战一次,外人都认为两国水火不容,实际上却不然。”

他用筷子蘸了蘸水碗,在桌面上简单画出一张地图,以便让吉祥更加容易理解,“龙光国和北图国接壤,往南是卓牧,他们占据了丰美的草原,纤细而居,由部落统领,内战不断,自顾不暇,再往西,这整个一大片,都是阳彬国的领土。”

轩辕遥所指之处,光是面积就比三国加一起还多,半包围状将龙光国、北图国和卓牧堵到了中间。

吉祥恍然,“这才是龙光国最大的威胁?”

“聪明。”奖赏性的将一大块剔除了刺儿的雪嫩鱼肉送到她唇爆轩辕遥很享受为佳人服务的感觉,边讲话让吉祥听的入迷,边哄着她尽量往肚子里多吃些东西。“龙光国和北图国不可以在安逸之中松懈下来,否则,早晚有天难逃被覆灭的命运。让朝廷和军队保持血性的最好办法就是三不五时的来上一仗,见了血的军人,会如同草原上的狼群,不畏强敌,视死如归。”

龙光国和北图国永远保持着敌对状态,从不掩饰对对方领土的觊觎。

或许也是因为这种存续于争斗之中的微妙平衡,才支持着两个国家不断的茁壮、强大起来,让阳彬国能投鼠忌器,不敢轻而易举的过来冒犯。

吉祥听的明白,忽然惊呼出声,“王爷,如果你只为了战场练兵,不想那么快的把北图国打趴下,就暂时先别用我给你的‘秘密武器’哦。”

那玩意一出,就等于网络游戏开了外挂,根本没有公平性可言。

轩辕遥自然是明白吉祥的意思,不过他可不准备便宜了拓跋元哉

两国交战,上了战场,自然就是各出奇招,哪有放着好玩意不用,手下留情的道理。

碰巧把拓跋元哉打的头破血流,那也不能怪他,时也,命也,这就叫注定,谁叫他早不来晚不来,非赶着他要大婚了,才打过来。

自作孽,不可活。

下回,长点眼色再说。

他和拓跋元哉可不是什么朋友。

对敌人,自是不必留情面。

吉祥捂住小嘴笑了好久,忽然想起了一件事,起身到桌爆拿起了一封信,上边端端正正的写着轩辕遥的名字。“管家托人捎来的,还特意叮嘱了要私下里交给你。”

火漆还在,吉祥并没有拆开来看。

这是轩辕遥的私信,即使彼此之间的关系再亲密,有些事还是不能去做,适当的保持尊重,给彼此留出空间来,感情才能朝着健康的方向,一直无线延伸。

毅尊王又习惯性的开始拧眉,额心处,挤出来一条深深的痕迹,吉祥揉了几次,都无法让他纾缓心情,可见其中所写的事对他冲击有多大。

她不急着追问,等待轩辕遥整理好情绪之后,愿意告诉她的时候再来听。

显然,他也没有要瞒着她的意思。

“小狐狸精,皇上去王府传圣旨,要你入宫。”日期就定在他大军出发后的第二日,该死的轩辕尊果然就没安好心,他前脚才赚后边紧接着就想打吉祥的主意。

幸好他早有防备,把小狐狸精带在了身爆不然此刻,无论她是否情愿,都已经被带到了宫中,送到了轩辕尊面前

铁指攥拳,那一纸家书,被轩辕遥拧成了个团,再摊开手,已经碎裂成一片一片,飘洒落地。

吉祥没搭话茬。

事实上,她也不知该怎样去评论这件事。

轩辕尊这个人,她只接触过几次,且都是他在发号施令,而她扮演被动接受的角色。

那种变脸比翻书还要快的性格,是吉祥对他留下的所有印象。

她也猜不出他真正的想法。

毕竟,把自己的女人强扔给弟弟当媳妇儿的行为,也不是正常人能干出来的。

他连这种事情都做过了,等轩辕遥大军出行,再想把自己夺回宫去,也算不得特别意外。

轩辕尊在吉祥心中,一直都是不走寻常路的非人类。

“管家是怎么回皇上的?”但愿她不在京中这件事,莫要激怒了轩辕尊,进而迁怒于毅尊王府的大小奴才。

“本王走的时候叮嘱过,如果有人找你,能挡则挡,挡不住就说你暂时不在府中,至于具体去哪里了,只要本王才知道,他应该就是这么回的。”还是气,还是怒,头顶上都快要烧冒烟了。

轩辕尊,每当他对这位双生哥哥产生一丝怜悯,或是心软的情绪时,他总会‘适时’的搞些事出来,让他心里积淀的恨意更浓几分。

直到有天,不死无休。

“算了,不要气了,天高皇帝远,他在京城内,爱怎么折腾都无所谓,你现在还要集中精神在战事上,有些事,如果放不下,就不要去多想了。”摊上这么个大哥,还能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