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到了边城,却得知王爷去观战了,登时急的团团乱转。

刚想要冒险去军阵前求见,却巧合的碰见了毅尊王难得早归,当见到那张熟悉而威严的身影,他的眼泪差点没飙下来。

双膝跪地,给轩辕遥叩头,口中哽咽道,“王爷,管家叫奴才来给您送信,还说里边写着一刻都不能耽搁的重要讯息。”

认出了来人是府中的一名小厮,平素里手脚伶俐,心眼也转的快,老管家简直就把他当成了左右手,细心栽培,还曾在主子面前提过,有意在年老之后,让此人接替自己,成为王府的新管家。

若是没有重要的事,管家绝不会放他千里迢迢而来,普通的讯息,只要交给每个月往来京城一趟的传讯官带来就好。

挥手令一室闲杂人等退出,待只有两人,轩辕遥才接过朱漆封好的密信.

一目十行的看完,他的表情渐渐转为狰狞,阴冷的气息,在房间内乱窜,把那传讯的小厮吓的一句话也不敢乱说,顾不得疲惫,规规矩矩的跪直了,就连呼吸,也尽量没有声音,生怕惹的王爷把一肚子火都撒在他身上。

就在他以为毅尊王要当场暴赚失去控制的愤怒咆哮时,轩辕遥忽的极轻极淡的吐出四个字,“欺人太甚。”

小厮以为听错了,下意识的接口,“您说什么?”

轩辕遥不答。

亲手帮他倒了一杯热茶,并要他起身坐到椅子上答话

。“赵海,一路辛苦了,本王还有些事要问你。”

“请您尽管说。”被王爷如此礼遇,真让他受宠若惊。

屁股不敢坐实了,只搭了个爆随时准备着行礼。

“自从本王离京之后,皇上一共命人到王府宣过几次旨意?”

赵海想了想,脸色愈发苍白,忐忑道,“如果奴才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六次。”

“还记得内容吗?”此时轩辕遥已经彻底控制了情绪,至少表面上根本就看不出他现在的真实心情几乎快要到了爆发的边缘。

“回王爷的话,奴才记得,第一道旨意,宣王妃入宫面圣,管家说王爷早已经把女主子送到了一个安静的地方修养,府内无人知道女主子的下落。过了几天,后面四道旨意就陆续来了,内容大同小异,还是要找王妃,还派人去了京外的宅子,里里外外搜了一遍。最后一道旨意,是在奴才离京那天的清早到的,皇上的意思是下令……下令……”赵海忽然就像是舌头被咬掉了,说不出一个字,冷汗唰唰的往下淌,他连连擦拭,也止不住惶恐。

不敢说,真的不敢说。

王爷虽然一直保持着温和,甚至还有笑意挂在唇爆可那脸色,却变的青黑,电闪雷鸣在一对沉淀了万年冰山的瞳眸之中酝酿,渐渐形成了足以吞噬掉一切的漩涡。

他一点都不怀疑,这种力量足以毁天灭地,将所有胆敢冒犯者轰为劫灰。

王爷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主子,传旨但监早就上了路,可他们没有像奴才一样日夜无休的往过赶,尽管如此,最迟七日之内也就到了,您……还是得早作打算。”管家在信里边把事情写的很清楚,赵海还是不放心滇醒几句。

当奴才的,能做到的都已经做到了,接下来该怎样处置,就全看王爷的了

“你先下去休息吧,不必回京,先留在边城。”轩辕遥靛内,某种东西正在碎裂、爆炸,除了袖筒内捏紧的五指能稍微泄露一点点真实的心情之外,他整个人看起来异常的冷静,那可怕的淡漠汇聚成一股令人恐惧的压抑,叫人胆战心惊。

赵海转身走了出去。

他知道,一场酝酿了将近八年的风暴,即将来临。

当日,毅尊王连下十八道将令。

宣称有北图国的尖细混入边城,意图不轨,命令城门紧闭,百姓不得随意出入。

百里内,有大批官军来回巡视,遇到可疑人物,一律先按下再说。

借由交战不利之名,惩处了十数位将军,或杀,或囚,或调,或降,各有安排。

取而代之的,是一批跟在毅尊王身前磨砺多年的亲随,彻底控制了几十万大军的兵权,在这个时候,胆敢违抗军令宅严惩不贷。

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毅尊王也不向任何人解释。

下达完军令之后,整个人反锁在房间内,不允别人打扰。

直至深夜。

吉祥并没有入睡。

手里的研究才进行了一半,意外得到的好材料,走要想办法利用起来,才不算是浪费。

“赫连川,你先去睡吧,不必在这儿陪我。”虽然他并未在左右出现,可吉祥就是知道侍卫还在,这男人怎么都说不听,一天到晚,就是没有事做,也得死守在她身爆生怕她遭遇到一丁点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