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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人’手脚利索的从跳下来,到柜子边取了药酒,再快速的返回,跪在床爆一点点的推散了淤青。

灵童脸色红扑扑的瞅着,只觉得赫连川的手掌仿佛是块烧红的烙铁,碰到她的皮肤上,火辣辣的热。

总算处置好了那些灵童压根就不注意的小伤口,赫连川又被她身上密布的大小伤疤吸引了主意,黑瞳骤然,一抹疼痛在眼底流窜,“这些都是怎么弄的?”

他真想象不到灵童曾经经历过什么,手脚的皮肤已是如此,那些他看不见的地方呢,会不会有更惊心动魄的的痕迹存在。

“这个呀,有的是训练的时候摔伤的,有的是试验的时候取皮留下的,有的是和人家打架。喂,赫连川,你怎么下床了?不是还病着吗?快点回去躺好。”灵童的兴高采烈,又转为莫名惊恐,明明她是来照顾赫连川的。

“你冷静下来,我没病,是装的。”非要逼他说实话吗??

表情定格。

灵童上上下下的看了好多眼。

赫连川脸色红润,气息稳定,体内真气运转顺畅,四肢完好,也没有特别明显的大伤口。看样子,的确不像是生病。

可是

“为什么要装病?”她放下了心,摩拳擦掌,兴师问罪。

可惜,最近得了不少甜头,在赫连川跟前怎么都凶不起来,连说出的话都柔柔的,听上去就像是撒娇,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阳彬国的使者要和皇上见面了,我不想与他们碰头,所以找个借口避开来。”秘密说出口,要比想象之中的简单,或许因为倾诉的对象是灵童,所以他才会彻底安心。

他能感觉到,在她的眼中,就只有自己的存在。

这份浓烈炽热的感情,让赫连川可以放下心来,给予信任。

灵童摇晃着脑袋,听的半懂不懂,“不明,。阳彬国派人来和你有什么关系吗?难倒你认识他们??”

踢掉鞋子,重新躺回床铺,他现在也算是个病人,甭管是不是装的,总得做出种姿态来,免得一下就被人看穿了。

“好了啦,不想说就不要说。”灵童心里好奇个半死,还是强忍住,搬了把椅子过来,坐在床头,托住香腮。

赫连川望天,她看他,各得其乐。

“其实,也不是不能说,时间过了很久,我都快记不住了。”他忽然叹息一声,身子往里蹭了蹭,让出个空位置,示意灵童躺上来。

小妮子眼眸泛亮,迫不及待跌上去,学赫连川平躺着,抱住他一只手臂,瞬间觉得幸福满满。

呜呜呜,她终于可以正大光明瞪在他身爆不用再苦苦追寻着一个背影,不管怎么努力,都没法靠近。

这种两情相悦的感觉,让她快活的要飞了起来。

反而是赫连川欲说还休的秘密,倒是成了其次。

他想说,她就做个最佳谍众,来分享。

他不想说,也没关系啦,只要能紧挨着并排瞪着,她就已经赚到了。

“如果你愿意听,我会全部告诉你,只是不知道说完之后,你还会不会看上我这个一无是处的男人。”悄悄的握住灵童的小手,靠这个动作,来汲取些力量。

夜色转浓,三更过后,几条人影悄悄从驿馆之中潜出,避过了巡守的侍卫,不费力气的到达了一条小街,这里距离行宫,只有很短的一段距离。

“青鸾,你还好吗?”压低了音量,男子眼含担忧,不避讳的让男装打扮的绝色女子倚靠在怀中,看着她脸色苍白的像是银纸,不见一丝血色。

“王爷,青鸾没事,已经六天没有发作了,只是红蜂还被囚禁在一处冰冷的地方,它虚弱着,我也提不起劲儿。”虽是如此说,彼此却都明白这只不过是不想让对方担忧的托词而已。

“你能感觉到它的准确方位吗?”借由一处黑暗,掩住了身形,男子向手下做了个原地待命的手势,琢磨着要怎样才能不引起惊动的情况下,悄悄潜入龙哲帝的行宫。

守备力量,比他想象之中还要森严的多。

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几乎没有死角。

轩辕遥,还真是惜命呢。

“红蜂就在行宫之内,青鸾绝不会感觉错误,可是,那个人又怎么会在龙光国的皇帝跟前出现。难倒,他也被囚了吗?”这个问题,困扰了两人很多日子,猜来猜去,也想不明白。

或许只有到了他跟前,才能明白真相吧。

就要见面了呢。

一转眼就是五年。

他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消失了再没有回来。

带走了红蜂,也同时带走了她的一半心魂。

“今晚无论如何也要走上一趟,如果他真的在,就设法带他出来。”男子的声音转冷,邪佞狄花眼中,几许阴狠,转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