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嬷嬷说了你爹的事情,若你还是个孝女,这会不是在这里哭着求我帮你留在这里,还是该去找你的父亲,问明白事情的前因后果看看你爹到底是不是冤枉的才是最重要的,你到这一刻若还是想着的是你所要的地位,那么你就真的是丧心病狂无可救药的人,瑾儿是我的亲孙子,该给的我一样都不会少给,你若还想在这里丢脸,那你便闹个够吧,等闹累了,就好好想想你的路到底应该怎么走才是正确的,若你还要这么走下去,那我就只能告诉你,那是一条死胡同。”说完,老太君不在管她径直的离开了原地,四夫人望着眼前离自己越走越远的人影,心凉成一片。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多年老太君也不得不不在坚持那难得糊涂的做事方法,这一次严苛的对待着四夫人,公孙卿命人把那些她们能够带走的东西全都给她们搬上了马车,一会四夫人累了,送她去该去的地方,随后丢给了车夫那样一句话后,命人关上了睿王府的大门。

那睿王府的大门砰然关上的那一刻,韩丽君的心莫名的被震了一下,看这头顶上方那威严的睿王府三个字,她只觉得一切都好陌生,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这样的感觉……

而一路看着公孙卿处置了四夫人的安若素看着那阖上的大门,随后看了眼公孙卿“她不会善罢甘休的,你相继的把两房夫人赶出睿王府的大门,万一被人骂你刻薄,你的名声会不会就这么毁了,再说,韩丽君是被你扔出去的,那么多人看着,不然还是让她回来吧,万一她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出来,到时候就真的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了,到时候可怎么办!”

“放心吧,她这会才舍不得死呢,他爹还在监狱里头,小瑾是她在这睿王府内唯一的一个筹码,她若傻傻的寻了死,就不是韩丽君了。”公孙卿却不以为然,这个女人心机比这房内所有人的城府都要来的深,光是她下蛊毒等待着鱼儿为她一步步上钩的事情来说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将她丢出府外,是公孙卿故意这样做的,他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她韩丽君已经被睿王府的赶出了家门,如今的她不过是条落水狗,再也容不得她用睿王府四夫人的身份在外面横行霸道

一天内,她的父亲落难入狱,而她的计划也宣告失败被赶出王府,被丢出王府的那一刻,那么多人亲眼看着瞧着,如公孙卿所料她确实成了落魄的那一个,到头来无路可去的她最终她还是去了公孙卿给她选定的那个地方,安顿了下来。

她出王府后所走的每一步路,都是公孙卿给她安排计算好的,且没有半分半点的偏差,就如同公孙卿所料,晚上,他去了刑部的大牢,看被关押的韩大人一样。

四夫人只是不甘心,想知道自己的爹是不是被公孙卿陷害,可得到的答案却是和她所猜想的完全相反,韩大人亲口承认他贪污了那笔原本用来修建河道的银两,在运送的过程中他们把银两换成了石头,然后把那些钱箱推下了山崖,做成被山贼抢劫的模样,原本是件天衣无缝的事情,却不知道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错,导致现在身陷囹圄的境地,那批一起运送官银的人全都给抓了进来,韩大人知道他这次真的是在劫难逃。

“为什么呀,好好的人不做,你偏要做鬼,为什么要去侵吞那笔银两啊!”四夫人怎么也不愿意相信,从小在自己眼中那个儒雅博学的父亲到最后竟然干起了那种鸡鸣狗盗的事情。她怎么也忍受不了自己的父亲真的是个贪官污吏,她说什么不相信。

“那你又为什么非要当嫡母,非要将小瑾捧上睿王爷的位置,你以为朝廷的一品官真的就那么好当的么,上上下下要疏通要打点,哪里就有那么容易的,每年那么点俸禄我若不贪,我怎么办,你这些年在晋王府大手笔的只出不进,若不是我,你活的有么舒服,这么多年你在晋王府你过的都不容易,又何况是爹呢!”

听着女儿的声声质问,韩大人没有辩驳,只是希望以对比的立场,让他知道,他也有他的苦难年和不容易,每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都是这个样子的。

从刑部大牢出来的四夫人浑浑噩噩走在街上的时候,只觉得整个人好比是一个行尸走肉一般,不管到哪儿她似乎都能够看到那种鄙夷的唾弃,甚至是指指点点的眼神,那些眼神让她觉得自己好像是一个污点一般。

一天之内遭受连番打击的五夫人最终受不住刺激晕倒在了空旷的路上,不醒人事……

而公孙卿因为在年前的五天时间里先后将二房四房夫人给赶出王府成为了京城之中风云流传着的人物,一个傍晚的时间,已经有五六个版本在外面流传了,有说王爷大义灭亲的,有说他不孝的,还有说他急于撇清关系表明立场的,那些比现场版本还要可歌可泣的各种转播听的安若素的脑门上出现了三条黑线,八卦真的能够害死人

为了防止王府中也出现这样的八卦留言,安若素下令所有下人都管好自己的嘴巴,要是抓到有乱嚼舌根的,一定严惩不贷。

王府中一下子走了两个夫人,突然间变得安静了不少,尤其这两个平常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斗嘴吵架,见面就是互掐的夫人,只是今天这样一个沉寂的夜晚,却因为多了一个人出现在洗梧苑而变得奇怪。

五夫人,这个自从陆慕白的事情发生又被安若素整过两回从此夹着尾巴做人的女子竟然来到了洗梧苑,要求见公孙卿和安若素。公孙卿要清理的人都已经走了,至于五夫人,对他而言始终是个可有可无的人,王府里多养一个人对他而言并没与什么,而她今天来却是求公孙卿让她离开王府的。

“对王爷而言,我只是个可有可无的人,既然连二夫人和四夫人都已经赶走了,那我也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恳请王爷你在面前僻一个安静的院子让我一个人安安静静的过吧,我一直想在外面过也好比在大院里面强。”跪在公孙卿面前的五夫人淡淡的说道,眉眼未抬,她在这里的地位还不如安若素身边一个大丫鬟的地位来的强,她算是看的明白,与其在这里受人白眼遭人冷落,倒不如自己一个人安安静静自由自在的强,她们一个个的不愿出去,她却巴不得出去。

睿王府在外面有的是没人住的房屋花苑,五夫人想走,公孙卿自然没必要为难她,这对公孙卿而言也没什么好处,点了点头就答应了五夫人的要求,把城郊依山傍水的一个宅院给了她,然后又播了五六个丫鬟跟着去伺候她,就这么痛痛快快的又送走了一夜,且五夫人是连夜走的,当真对这里是丝毫没有半点的留恋。

王府内不想留的自己想走的几个夫人全都给了一个一个宅院送了出去,如今当真是真的清净的,“公孙卿,这样其实挺好的,眼皮子总算是干净了。”安若素走在积雪的庭院中深深的呼吸了一口长久以来觉得最新鲜的一口空气,随后笑逐颜开道“不过你就可怜了,你老爹的三个老婆都被你送走了,人家会骂你刻薄的。”

“我要是不对她们刻薄,那就是对我自己的刻薄,现在这样的日子过的多好,轻轻松松的,吃个饭和乐融融,不会在见到某张脸在吃不下面,每天一家人都可以围在一起,也不怕吃个饭再吵起来或者打起来

。”

公孙卿从来都是个不在乎人家会说什么的主,嘴巴长在别人的嘴上,他哪里管得了许多,就算你现在去管了,人家越说越来劲,反而还是造成反作用的效果,大不如顺其自然,没人回应,说的多了,说的懒了也就在没有人说了。

安若素想想也是,三个人一人一个依山傍水的房子,换做在现代那就是高级别墅,这样好的机会哪里找去,若有人肯给我一个房子拥着她供着她,她还愿意还求之不得呢。

王府的烂摊子这会只剩下了四夫人一个,只要把她的搞定了他们就真的乐得轻松了。

隔天清晨的一大早,家丁们在开门的时候看到的便是坐在门外冻了一晚上的四夫人,两天的时间,原本那个气焰嚣张的四夫人这会竟然像极了一个被人抛弃的小女人,身上全完的看到任何的所谓嚣张的气焰,家丁们赶紧找来了魏嬷嬷,魏嬷嬷取了一件斗篷为四夫人披在了身上带到了洗梧苑。

在洗梧苑见到公孙卿的那一刻,四夫人腾地一下跪在了地上求公孙卿帮她,救她父亲,只要公孙卿愿意救她父亲,她可以答应公孙卿任何的条件,哪怕是让她不做这个四夫人,她都可以答应。

而公孙卿没有为难她,只要她简单的住在那房子里,乖乖的收敛性子当她的四夫人,在不惹是生非仅此而已。

公孙卿等了她两天为的就是要她服软来这里求自己,这次官员勾结欺瞒君王私吞官银的事情确实对朝廷照成了巨大的影响,保韩大人无事,公孙卿并没有这个能力,可保他不死公孙卿却有这个把握。

“若我保你父亲不死,你便答应留在城郊的那个小院内,从此在那里度过一生,真的在不惹是生非?”公孙卿看着四夫人,再一次的开口发问。

“是。”四夫人点头,被睿王府赶出的这三天里她想了许多,她一直因为自己为人妾侍而自卑心中不忿,一直以来她以坐上嫡母为目标,却到头来到最后发现,亲人才是她最最重要的存在,想想这么多年,若不是靠着父亲的暗中接济,她哪里有那么多人前风光的一刻。

看着父亲落难,家人被关,她想尽办法都无能为力的那一刻,她能够有的筹码连她自己都不清楚,所以只能厚着脸皮就这么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