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听从然儿的话把赵源卓安排在最豪华的房间里,然儿不仅给赵源卓喝了加料的酒,还点了他的昏穴。

这一折腾,也就到了晚上了。

然儿差人给姨父送去了信,说晚上就不回去了,她估计林蓉儿的脸色一定会很难看,心里偷笑着,对着镜子梳理着自己的长发。

这里是三娘专门为她准备的房间,在醉风楼的后院,是个幽静的院子,前面的风花雪月正浓,鼓乐喧天,醉风楼一天里最风光的时刻。

“尔然,你在吗?”三娘的声音在外面响了起来。

然儿低笑着站了起来,回头看了眼屏风后的木桶里泡澡的男人,三娘要和她说的估计是关于他的吧。

“三娘,你偷偷摸摸的做什么?”打开门嘲笑地问道,刚刚洗完澡一副慵懒的模样。

三娘往房间里面掌握了一眼,一把将然儿推进了屋子,关上门,低声地说道:“那个叫萧剑的男人呢?”

然儿掩嘴低笑,“怎么,你对他有兴趣?”明明知道她要说什么,但是,取下三娘的机会难得,上一次救了她以后取笑她,还被三娘好好骂了一顿。

“老娘不吃嫩草。”三娘横了她一眼,拉住她的柔荑低声问道,“尔然,唉,我怎么还叫你尔然,然儿,然儿,是然儿,呸呸呸,怎么老忘记。”

“行了,别呸了,说吧,你这会儿不去做生意,跑来我竹林里做什么?”然儿拉着她在桌子边上坐下,倒了杯茶给她,“想和我说萧剑吗?”

“他不在那个房间里。”三娘神秘兮兮的说道。

那有什么奇怪的,他在我的房间里。

然儿心里偷笑,她的男人当然是和她住一个房间。

“那个酒醉的左公子怎么样?”然儿叉开话题,暗笑屏风后面的男人现在一定很不高兴地皱着眉。

“睡着呢,就是那个萧剑不见了,自打看见他,我就见着他的目光落在你的身上,他对你不怀好意,你自己小心着点。”

然儿咯咯直笑,抱住三娘的手臂,亲热地笑道:“好三娘,我知道你关心我,不过,他对我不怀好意我也不怕。”是她对他不怀好意才对。

“那个萧剑,我看他不是一个一般的人。”阅人无数的三娘皱着眉说道,“看他一身的贵气,不是个皇亲也是一个大官。”

“三娘的眼力不错。”屏风后的男人冷笑了声。

“啊!?”三娘吓得惊跳起来,目光落在屏风后,“你……”他居然在这里?

然儿嬉笑着走到她身边,娇羞地说道:“三娘,他是我的男人,当然在我的房间里。”

“什么?”三娘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呐呐地说不出话来。

耶律休哥从木桶里站了起来,披着件外衣走了出来,长发散在肩膀上,锐利的眼睛看着三娘,唇角勾起一抹邪笑,走到她们的面前,伸手搂过了自己的女人,对三娘挑衅地一笑。

然儿的脸庞荡开了红晕,手肘顶在他的胸膛,低声斥道:“你出来做什么?”

“我们是夫妻,还用遮遮掩掩的吗?”耶律休哥不满地看着她,把她搂的更紧,“三娘,正式的简绍一下,我叫萧宁,是然儿的丈夫。”

“是男人,不是丈夫。”然儿哼了声,把头转到一边,他们还没有成亲呢。

“在我的心里你就是我的妻子。”耶律休哥霸道的搂着她,不让她逃开,“成亲不成亲有什么关系,要是你愿意,我现在就可以让三娘给我们主持婚礼。”

三娘是见过世面的人,从耶律休哥的话里就听出来他不是朝堂上呼风唤雨的人物,就是沙场上指挥千军万马的大将之才,朝他微微欠身,“奴家失礼了。”

“三娘不必客气。”耶律休哥抬手托住她的身子,低沉地笑道:“看得出三娘是个直xing子的人,对然儿的关怀我先谢过了。”

“哪里。”三娘尴尬地笑笑,“不打扰了两位休息了,奴家告退。”嘿嘿笑了声,看得出那个男人手臂紧紧拥着然儿,对然儿有着独有的占有欲。

耶律休哥目送她离开带上了门,手臂一松,大步走过去把门cha上,回过头看见然儿坐在铜镜前继续梳理她的长发。

“我不出声,你是不是不会告诉她,我是你的男人?”他走到她的身边,轻易地就把她的身子抱在了怀里,把脸埋在她柔软的胸前,汲吸她沐浴后的香气,**被唤醒了。

“做什么?”然儿推开听到头,娇嗔:“累了一天,快点休息吧。”话是这么说,眼睛里闪过却是算计的神情。

耶律休哥剑眉扬了扬,听话的放开了她,看她耍什么花样。

“早点休息吧,明天我们还要看看赵光益是怎么找他儿子的。”然儿站起身,一身银色的丝质长袍包裹着她然儿有致的身材,无辜地眨了下眼睛,慵懒地走到了床边坐下,柳眉一挑,媚笑着伸手把粉红色的帐帘放了下来。

耶律休哥全身一紧,明明知道她是在无心地诱惑着自己,他的自制力在遇到她以后就再也不复存在了,大步走来过去,伸手撩开了帐帘,倒吸了口冷气。

然儿媚眼如丝,故意把睡袍拉高,雪白的**完美无瑕地呈现在他的眼前。

“宁,快些睡觉了。”有气无力的声音犹如欢ai进行中的shenyin声。

“是吗?”耶律休哥低笑着坐在她的身边,“好啊,我们睡觉。”身子滑倒,躺倒在她的身边。

他没有看见她是故意的吗?

然儿的柳眉一皱,不悦地嘟起了嘴,轻哦了声,双手像灵蛇般缠上了他的颈项,柔软的身子贴上了他的,我就不相信你不没有反应?

“睡觉。”耶律休哥伸手把她的双手从自己的颈子里拿掉,身子紧绷着,身体里的**就要爆炸了,可是,他就是想看看然儿到底要做什么?

然儿妖媚地低笑,身子覆上他的,柔若无骨的身子压在他的身上,咯咯娇笑:“宁,你真的睡得着吗?”

她是有预谋的。

耶律休哥早就知道她今晚看他的眼神不一样,“是你说睡觉的。”他哑声回击道,“怎么,想要我吗?”

“我想你爱我。”然儿轻吟着,调皮的舌在他宽厚的唇瓣上画着圈圈。

耶律休哥难以压抑地shenyin了声,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低吼着撕去了她的衣衫。

他的唇吻遍了她美丽的肌肤,烙下他的印记,一滴热泪悄悄地从然儿的眼角滑落。

爱我吧,爱我吧!

今晚就让我们沉沦在爱欲的风暴里,明天就是我们相别的日子了!

醉风楼前面的欢歌笑语还在继续,后院里的房间经过了缠绵,热情逐渐地平息。

然儿悄然地睁开眼睛,借着昏暗的烛光看清了自己的男人已经安然入睡,唇边展开了爱恋的笑意,刚刚的缠绵用去了他太多的体力,羞赧地眨了下眼睛,心里对他的那句话很赞同,**就是上瘾的毒药。

手指点在他的昏穴上,撑起**的身子,细细地浏览着他脸庞,心里记下了他刚毅的样子,“别了,我的契丹爱人。”她的唇间轻轻吐出这句话来,眼睛里是恋恋不舍的神情。

“我不能让你为了林家而冒险,你是大辽的大王,你为我做的已经够了。”轻柔的吻落在他的脸庞上,一滴清凉的泪滴在他的脸颊上。

狠下心转过了脸,默默地穿起了衣衫,她要进宫去见赵光益,以她的xing格,不可能就坐在这里等着赵光益下旨给她们林家平反。

门外传来轻咳声,那是她和姨父约好的暗号。

穿戴完毕的然儿拿起了搁在桌子上的短刀,回头看了眼被帐帘遮住的耶律休哥,淡然地笑了,轻声走了过去,撩开帐帘,最后再看了他一眼,把他的脸磕在自己的心里。

弯下身狠狠抱住了被她点了穴道而毫无知觉的男人,最后一次汲吸他身上温厚的气息,别了,所有的爱恨情仇就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吧!

直起身,毅然地转身,她是林然儿,是一个既然决定了就要去做的人,打开门,看见自己姨父带着阿峰和阿山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