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玉皇大帝的亲爹

李三好这回是真的没咒念了,他早知道警察卑鄙,却没料到会卑鄙到这种程度,苦笑几声,小胖子干脆闭嘴,对方摆明了就是要冤枉他,多说半句都浪费自己的口水。

这时候,一个浑厚慈祥的声音传来:“小张,小赵,你们不要这个样子,李三好同学还是个年轻人,这次也是一时糊涂,才惹下泼天大祸,咱们总是要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顿了一顿,慈祥的声音语重心长地说:“李同学啊,你现在的处境真的很不妙,如果你再这样一味抗拒,不和我们合作,到时候说不定真的会判处无期徒刑,哪怕你在监狱里表现再好,二十年大狱总归是要蹲的,等你刑满释放,已经是个年近四旬的中年人,这一辈子都完了!”

叹了口气,慈祥的声音格外推心置腹:“你应该也知道自己这次惹的祸不小吧?外面有很多人都想整死你,可我是真不忍心,是真想帮你啊!这样,如果你能配合我们警方,把笔录做得漂亮一点,到时候上了法庭,大家都可以想想办法,通融通融,是吧,最多也就判个三五年,表现好的话,说不定一年半载就能假释了。”

尖锐的声音急了:“局长,你和这个不知好歹的小子说这么多干什么,让他自生自灭好了,反正是他坐牢,又不是咱们!”

威严的声音紧随其后:“是啊,这小子不愿意和咱们合作,那就随他!反正现在的证据也够判他个三五十年的,有没有口供都无所谓!局长你何必呢,你都一天一夜没合眼了!”

慈祥的声音喃喃道:“他还是个孩子,怎么能——”

“呼噜……呼噜……”

三人还在那儿你唱红脸我唱白脸,费尽心机地做戏,忽然听到一阵很可疑的声音,抬眼看去,小胖子歪着个脑袋,张大个嘴,一个鼻涕泡忽大忽小,睡得昏昏沉沉。

三名警察怒发冲冠,气急败坏地『乱』拍桌子,茶杯“叮铃当啷”摔了满地。

“李三好,你不要这么嚣张,对付你这种人,我们有的是办法!”

“啪”,鼻涕泡破裂,小胖子从美梦中猛然惊醒,擦了擦嘴角,满脸『迷』茫:“怎么回事?三位老总,是不是要给咱使美人计了啊?”

同一时间,李山炮和夏美丽愁容满面地走出警察局大门。

“居然不准保释?这混小子究竟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夏美丽捂着心口一阵哆嗦。

李山炮却像一截烧焦的柴禾,又黑又木,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两人互相搀扶着走下台阶,外面的空地上停着几十辆大排量的高档浮空梭,一些衣着华丽趾高气昂的中年男女正在大声交谈。

“小杂种,竟敢把我儿子打成重伤,足足断了七根肋骨啊!我一定要叫这小杂种吃一辈子的牢饭!”说这话的男人乍一看也像是个身着名牌西装的富豪,但是在名牌手工西装里却是一件花花绿绿的休闲衬衫,解开的三四颗纽扣里『露』出了比小手指头还粗的金项链,随着胸膛起伏不断晃『荡』。

“吃一辈子的牢饭?那是你心慈手软!要我说啊,让他连狗屎都吃不上热的!我在监狱系统里也认识几个朋友,只要递个话进去,想怎么样都可以!”另一名高瘦男子狠狠说。

金项链喜上眉梢:“那可太好了!我跟你说,花多少钱都没关系,我要那个小杂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下半辈子都后悔他爹娘把他生出来!”

金项链正说得兴高采烈,冷不防背后有个人猛扑上来,对准他的耳朵就是一口,金项链疼得龇牙咧嘴,整张脸都『揉』成一团,用力将背上那人甩脱,捂着血流不止的耳朵抬眼观瞧,却是个披头散发,状若疯癫的中年『妇』人。

“哪儿来的疯婆子!”金项链又惊又怒,『摸』了『摸』耳垂,赫然已经少了一大块肉,不由得大呼小叫起来。

夏美丽摔在地上,皮都蹭破了好几块,她却顾不上疼痛,瞪着胖子哭喊道:“我们家三好到底干啥了,你们都不肯放过他,你们的心肠也太狠毒了!”

金项链一愣,目『露』凶光:“好啊,原来是那个狗崽子的爹娘,老子正准备什么时候去你们的狗窝,好好算算这笔帐呢,没想到你们居然自己送上门来了!好,好,我——”

扬手要打,手腕一阵火烧火燎,好像是被烧红的火钳子死死卡住,劲透骨髓,痛彻心扉!

金项链“哎呀”一声,眼前黑压压出现一座大山,散发出野兽般恐怖的气势,正是怒发冲冠的李山炮!老的哥两只眼珠子都快瞪裂眼眶,低头耸肩一发力,把金项链撞出去七八米远,狠狠掼倒在地!

“谁敢动我老婆!”

金项链大概两百多斤,膘肥肉厚,今天却穿了条显瘦的修身西裤,只听“撕拉”一声,裤裆裂开了一条大口子,里面花花绿绿的内裤都『露』了出来。偏偏他身子蠢笨,一时爬不起来,四脚朝天『乱』蹬一气,倒像是翻了壳的王八。

狼狈到极点的样子,纵然是同一阵线的精英家长们看了也忍俊不禁。

金项链终于艰难地翻身,一张脸涨成了茄子『色』,牙缝里迸出几个字:“你,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我管你是谁!哪怕你是玉皇大帝的亲爹,敢动我老婆一根头发,我就和你血拼到底!”的哥怒吼。

金项链瞧了瞧李山炮钢筋般粗壮的手臂,眼珠子滴溜溜『乱』转,终究是不敢冲上去找练,正好瞥见两名警察走出大厅,顿时哭丧起来:“警察,快把他们抓起来,竟敢在警察局门口打人,还有法律没有啊!”

“谁敢在警察局门口打人?”两名警察看到了金项链鲜血淋漓的耳朵,又看到了夏美丽嘴角的血迹,神『色』顿时严肃起来。

“我。”

一名神『色』冷漠的黑衣男子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金项链面前,竟然当着警察的面,“啪”一个大耳刮子!

这记耳光甩得又快又恨,金项链的右边脸颊顿时高高隆起,就像是长出了一个丑陋的瘤子。可他连叫都不敢叫,直愣愣地盯着冷漠男子,嘴唇一个劲儿哆嗦,眼中绽放出恐惧的光芒:“您,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