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独孤如愿惊奇的看着史宁大口的从碗中吃着饭,剩了一半抵到独孤如愿的手中说道:“独孤老弟,你莫要嫌弃,快快的吃吧!黑哥你真够兄弟,原来你一点都没吃呀!”

独孤如愿看着碗里剩的半碗米饭说道:“这怎么可能,黑哥刚刚全部都吃没了呀!”德勒磨被他们二人整懵了,接过半碗米一看。奇怪的说道:“我确实全都给吃没了呀!”

“依我看这定然不是一只普通的碗,先吃没再看看。”独孤如愿几口将米吃下。放在地上,三个头趴在上面细细的看着。一转眼的功夫,碗里复又整整的一碗米在其中。“看来这的确神奇的很呀!我们快分给其他的人吧!大家都饿的不撑劲了!”

就这样大家神奇般的在岭上活了下来。三天后洪水消退了,独孤如愿骑上马要走,大家伙无论如何也不舍得他们三人走,像供奉神仙一样围着着他们。

独孤如愿对大家说道:“殷州城也许太污浊不堪了,所以上天才会示警,希望大家多行善事,重建殷州城!我还有要事不得不和大家分开了。”大家点头称是,那对曾经被独孤如愿救过的新人,走到独孤如愿的马前磕了三个响头。拜别了三人他们回到了大水吞噬的殷州城。

城内的石狮子脚下踏着一个人,大家翻过来一看,竟然是那个无恶不作的刺史。对于因果报应的说法,大家更是相信不疑。

离开了殷州城独孤如愿对二人说道,正不知瀛洲城里此刻是个什么样子。德勒磨心里一直在琢磨那口破碗的事情。正想着就见老妇人出现在了前面。德勒磨摸摸怀中的那口破碗,心道:这可是一件宝贝,如果能够有它,行军打仗又岂会害怕没饭吃来。

独孤如愿跳下马来上前就拜说道:“小将得蒙神仙相救正感激不尽!”“老身,只是一个乞丐,你怎么误认为是神仙,特来向你们讨还一件东西!”“这个自然,黑哥哥还不快还给老神仙。”

德勒磨很不情愿的跳下马来,笑嘻嘻的说道:“老神仙,你要这个碗也没有用,能不能将他送给我们呢!”

这个平素视钱财如粪土的德勒磨,此刻却对一只破碗情有独钟。不愿归还老妇人。那妇人笑道:“黑将军,不是老身舍不得化缘的破碗,实在因你乃是天上的将星下凡来助你主独孤郎一臂之力的,日后自然少不了大富大贵,干嘛和老身争一只破碗呢?”

话一说完,碗就到了她手中。德勒磨惊奇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却找不清为何会如此的神奇。独孤如愿问道:“还没有请教神仙的名讳,不知可否相告?”

“错了,错了,我哪里是什么神仙呀,我只不过是个臭要饭的!”老妇人不想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独孤如愿又问道:“既然神仙不愿透露真实姓名,我等也只有在心里感念!”

“去吧!还有很多的事情等待你们去完成呢!”老妇人像是一位慈祥的母亲叮嘱自己的孩子一样。

独孤如愿告别了她,回到了瀛洲。费连诺娃告诉他,这些日子葛荣正在加紧练兵,他本来要发兵攻打殷州,可是听说殷州遭了洪水,想是没有了粮食财务,也就罢消了这项议程。“你还是快去看看冯先生二人吧!他天天在城门下等你回来,你难道没见他吗?”

“我们三人藏在人家的马车上哪里敢露头!我这就去找他们!”费连诺娃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可是冯广腾在城门口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不停的敲头看着远方。金参利说道:“我的大军师呀,你就不要看了,说不定他一会就来了!”冯广腾手中的扇子不停地闪着,心里很不能平静。殷州城里发了大水,听说所有的人都淹死了,难不成……呸呸呸,这不可能。那么大的劫难都过来了,不过是一场大雨而矣。

“是呀,二当家说的没错,你看我不是回来了吗?”声音来自他们的后面。金参利从树旁窜起,抱着独孤郎说道:“我就知道你们没事!”

“当然没事,快说说这些日子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里葛荣除了练兵也倒是暂时没什么。最近朝廷里面好像有很大的动作,殷州城被水淹了以后,对于这样的自然灾害,伏波将军崔楷好像上了一纸奏章,言明了治理水害的重要性,加上三王的败亡,朝臣们联名上书,要求另请良将前来镇压葛荣的造反。可是胡太后充耳不闻,现在只派了崔楷为殷州新任的刺史。”冯广腾将最新的消息告知。

且说崔楷博陵安平人。美风望,性刚梗,有当世干具之风。听说自己的家乡河北百姓屡遭兵灾和水害。一心向来河北老家剿灭葛荣的贼兵。

他观察到胡太后出了**逸意外,就是独裁。大臣们提的很好的建议,她往往不采纳。那样显不出她来,她一心想学前明太后可是自己每一处都学得不像,唯独这个专权她有过之无不及。面对他这样一个女人,崔楷避其锋芒。借言水势来掩藏自己的真实想法,胡太后对于不和她争兵权的事情,向来学习明太后的做法。说起来还是这场大水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

于是崔楷准备离京赴任。崔楷按照朝廷的惯例,作为封建大吏在外放前都是要拜别皇帝的。再进宫之前,崔楷上了一道表章,肃宗皇帝对于这样的表章还是有浏览权利的。拿过一看:“窃惟殷州,地实四冲,居当五裂;西通长山,东渐巨野。顷国路康宁,四方有截,仍聚奸宄,桴鼓时鸣。况今天长丧乱,妖灾间起。定州逆虏,趑趣北界;邺下凶烬,蚕噬腹心。两处犬羊,势足并合,城下之战,匪暮斯朝。臣以不武,属此屏捍,实思效力,以弱敌强,析骸煮弩,固此忠节。但基趾造创,庶事茫然,升储尺刃,聊自未有,虽欲竭诚,莫知攸济。谨列所须兵仗,请垂矜许。必当虎视一方,遏其侵轶,肃清境内,保全所委。”

肃宗览后大喜,自忖道:若国之大臣,皆有如此的忠心,朕心何忧?

于是请示胡太后能否宣他进宫,胡太后自然恩准。行过三跪九叩的大礼后,肃宗皇帝金口说道:“朕览将军所述,朕心甚慰;朕还有一事,卿当谨记,前有北讨前锋将军独孤郎身困敌营之中,将军可设法与之联系,破敌才有希望!”

崔楷拜谢道:“微臣谨记,臣还听说独孤如愿之所以现在在敌营中无法脱身,全因为其父母妻子均在定州被贼锁扣。自古忠孝两难全,年少的独孤郎当然只得暂留贼兵营之中,这也属人之常情。”

皇帝对着其中的原委自是难以知道的如此详细。有了刚才崔楷的一番话语,肃宗如同吃了定心丸一样。忧心之中少了一份。

崔楷退出以后,回到家中。朝廷里一些明朗之士,前来送行。好友大将军京兆王见他变卖家产,到了他府上道:“崔大人你这是要举家搬迁呀!”

“下官,正有此意,不知王爷驾到,还请恕罪呀!”

“我特来劝将军自己去好了,河北的葛荣可是一只猛虎呀,他是个杀人魔。你自己去可以保障家人的安全呀!”京兆王一片好心好意,跟他一起来的其他同僚也劝他单身述职。

崔楷谢道:“贪人之禄,忧人之事,如一身独往,朝廷认为我有进退之计,将士又有谁肯为朝廷出力呢?”

京兆王知道劝也没有用,将自己的家将廖恺送于崔楷道:“此人乃是忠义之士,将军赴任当有此忠勇之士通行方可行!”

崔楷十分相谢。带着家人和廖恺赴任殷州。

到了以后,百姓听说来了一个好官,将士们看到他将所有的家人带来了,全城的百姓无不兴高采烈!那是对生活有了保障一般的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