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娄昭君看到父亲回来的样子就知道,事情进展的不顺利。她对父亲说道:“爹爹,你不要着急!我自有办法让母亲答应!”“好孩子,你真的觉得那人就是你的郎君吗?”

“爹爹,你看!”娄内干双手扯开纸张,笑道:“要看这字呀,此人平平之人,如何配的起我宝贝女儿,人不可貌相,就连这文字也不可貌相,其文理一气呵成!堪配我儿。”除了高欢和段荣二人恐怕别人很难明白其中的真假。

不过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这个社会,都可以用假来充真,总是让世人难辨真伪。娄内干听女儿说道:“你现在去叫母亲来,我自然能让他答应我的婚事!”

“你可别吓唬她!”娄内干一向娇惯着女儿,对女儿的话总是无条件的听从。

“老婆子,你还生气呢?看去看看孩子吧!”娄内干喘着粗气。娄夫人问声:“出啥事情了?”娄内干还真说不上来是怎么了。老两口心急火燎的去了,问也不回答。

翠儿告诉她,小姐自从回来就不吃不喝。还是想想办法。娄夫人明白了,原来你想跟我玩绝食,不行就是不行。死了也不能嫁给一个大头兵!老婆子非常的固执。坚决不同意。她没有办法,就让翠儿去找高欢,高欢也没有办法。可是他却说道:“你回去就是了,我自有办法!”

自己没有办法,但是鼻子下面长了一张嘴。你可以问呀,一问不就清楚了吗。段荣听后笑道:“明公不要忧愁,此时全在我身上。”段荣挑起自己的算命招牌。不急不缓径往娄府而来,在娄府附近转悠,丫鬟翠儿看得清楚,认得是高欢的朋友。又看他手中拿的招牌。岂有不知的道理。

走近正在生气的娄夫人。嬉皮笑脸的说道:“夫人,不要再为小姐的事生气了。”“我怎么能不生气,这么多的公子哥,她看都不看。偏偏一个看城门的,她情有独钟,哼,岂有不生气的道理!”娄夫人说话理直气壮,在她的意识里她想不到年轻人为何如此!

“夫人打算怎么办呢?”翠儿小心的问道,她发现夫人的脸上越来越难看!“还能怎么办?就是坚决不同意!你这个丫头片子,我让你劝劝小姐,你怎么越劝越离谱呢?”娄夫人不舍得埋怨女儿,对丫鬟她可是一点都不留情面。

“夫人呀,我可是冤枉呀。我多次劝小姐,现在小姐都不理我了呢!我看这样也不是办法,要不我们找人算算吧,我家嫂子就是她的娘亲帮她算过后,嫁给哥哥的呢!”翠儿是何许人也,她可是清楚的,如何为自己辩解,同时再把老太太给绕进来。

“你这死丫头,说的不错。我们为何不去找个先生给算算呢?”娄夫人抱定了主意。找来管家对他吩咐了,出去找一个算命先生。管家出去不多会就装见了段荣。

娄夫人上下打量着段荣。不信他年纪轻轻的就可以卜算世间的事情。几句话说过以后,她发现这个先生可真称得上是个半仙。所算样样精准,一番试探以后。段荣问道:“夫人请小生前来难道就是让我推算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的嘛。我观夫人眉宇间一股凝重之气,是有些事情所缠绕。夫人虽然聪慧,却已是也难以找到解决的途径!”

“哎呀呀,先生真神仙也!”

“是呀,夫人,你看他手中的招牌旗上写着呢,赛神仙!”

“如果小生没有说错。夫人正在为小姐的出阁大事犯难呐!不知小生所言对错与否!”段荣说完自然信心百倍的等娄夫人回答,他端起一杯茶水,喝了一口就吐了出来。

“翠儿,还不去给先生沏上等的茶!”娄夫人白了一眼翠儿。不一会一杯新茶端到了段荣的面前。

“不瞒先生,我真是为此事担忧呢!”娄夫人承认这件事情,并且对这件事情的始末和揪心的原因说了个明明白白!

听完娄夫人一肚子的苦水,段荣放下茶杯,说道:“夫人差矣,小姐所嫁之夫,时来运转。贵不可言。夫人为何如此的迟疑!所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人这一生三时六运,如何能够以此断定一个人的终身呢!”

“先生,你这话可不是诳语!”娄夫人对于刚才的话,虽明白,可是去不敢相信。“翠儿,快给赏钱!”

“夫人又错了,小生一生难得为这样一对大福大贵之人卜算。小生已经三生有幸了。至于赏钱万万受不得!”段荣非为钱财而来,定然不要赏钱而去。

送走了段荣,娄夫人反复的揣摩段荣的话。看来,天命如此,我可万万不可逆天行事。这件事情就算答应了下来。

婚事很快就操办了。一应的花销都是娄府所出。娄昭君如愿以偿,嫁给了高欢。二人如鱼得水自不必多言。

且说葛荣一路征战一路凯歌。冯广腾的小扇子还不到夏天就拿在了手中。可是那是一把扇子,却不是什么好主意,看着在小院中练剑的独孤如愿,说道:“我的大将军,你怎么还有心情练剑呢!”

“冯先生,我这里练剑总比他们三人天天睡大觉的要好百倍呢!”独孤如愿边练边说,这些日子他除了在家里练剑,就是读羊皮上的兵法。他发现静下来也可以找到另一种心态。

“哎呦,你差点就刺到我了!”冯广腾嗔怪道。

“怎么样?这是我新创的一招拨云见日!”独孤如愿说完这个词语心里忽然感伤起来。他每天都想着如何能够拨云见日!重新获得自由,可是葛荣的节节胜利,还有他们嚣张的气焰!让他感到暗无天日的生活遥遥无期。

冯广腾看得出他心里所想的问题。接着他的思绪说道:“老弟,你可知道我们山匪比别人强在什么地方?”独孤如愿摇了摇头,给他影响很深的就是他们的行话,外人是对不上暗号的!

“我们所以人少而不被朝廷所剿灭,主要是因为不断派人下山去打探消息,综合各方面的消息,来观察朝廷的动向,所以我们就像山崖上的小树坚强的生存了下来。”冯广腾似乎说着不相关的事情。

“先生是要说”独孤如愿不解其意问道。

“我是想说,我们在这里的时间太长了,每天就是这个小院,一个拥挤的小院能够提供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此话有理,先生是不是得到了什么有价值的信息!何不说来听听!”

高欢被撤职,葛荣几次会晤杜洛周,尔朱荣兵进肆州城等等的消息,独孤如愿从冯广腾口中一一得知。有价值的信息,对于鼻子敏感的独孤如愿来说,的却很重要。

冯广腾左扇右摇的扇子没有告诉他其中要旨。独孤如愿说道:“先生,高欢迟早都是要离开葛荣的,就像当初离开杜洛周一样。他是一个一心谋大事的人,不过此人只可同患难,不可同富贵!葛荣会晤杜洛周,想来应该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正如独孤如愿所说,葛荣的声势不断的壮大。军威远胜于杜洛周,他暗中买通了杜洛周身边的人,从他们的口中得到了不少杜洛周的生活习惯,比如说嗜酒,不爱女人。

他几次到杜洛周的地盘去找杜洛周。没有一点顾虑,时间一长,他就御驾而去。和杜洛周喝得大醉。临走总是不忘邀请杜洛周到他那去。杜洛周总是答应,但是从来不去。

他手下的都尉劝他再下一次,葛荣到来之时杀掉他。杜洛周觉得那样太不义气了,迟迟没有想过动手。他的原则就是我坚决不到你的地盘去,你随便怎样!杜洛周也不傻他暗中派人跟着他的军队。葛荣所做的事情在杜洛周看来简直就是灭绝人性!

打砸抢烧,没有葛荣不敢干的事情。对于恶魔,杜洛周采取的尽量躲避的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