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尉景和蔡伯仲派来的两个心腹三跪九叩的参见了葛荣,也不管头磕的对不对。只顾磕来,也没数清到底磕了多少个头。我们姑且把他们称为三跪九叩吧!

葛荣喊声:“好了,二位卿家,你们大老远的来了。带来了什么好消息!”二人争着把事情的原委说了个明白。葛荣一听那可是乐开了花。“呵呵呵,好,二位功德不小,就按你们将军的意思办吧。下去领赏去吧!”

二人跑了跑腿,就得到了优厚的赏赐,自然欢喜。可是更欢喜的还是要数葛荣。能够有机会除掉杜洛周那是他做梦都想的事情呀!现在有机会了,哪有不高兴的道理呢!并且里面还有内应,简直求之不得呀。

如果拿下了杜洛周不知道能够弄多少的粮食;得多少的珠宝!他马上布置兵力,想要里应外合一举歼灭杜洛周。他的行动很隐蔽,只有他和斛律洛阳在暗中的操作。

杜洛周走出了幽州,可是他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竟然一如不复反了。尉景跑到了跑马上的营帐内,控制了几千的军队。蔡伯仲则陪着了杜洛周到了凉亭。

其结果可想而知。一声呐喊声以后,如狼似虎的齐兵杀出。卫兵将杜洛周围在中间,看着突来的变故,他傻眼了,这还算是自己的地盘呀,怎么竟然被骑兵包围了。杜洛周抽出身上的佩刀说道:“今天老子就是死也要拉几个垫背的!蔡伯仲这里怎么会有这么的兵呀!”

蔡伯仲装作惊恐的样子,大惊道:“大汗,是不是尉景把我们给卖了呀!”“对,这小子没来,一准是他把我们给卖了!弟兄们,杀出一条血路,只要坚持住,十里外的弟兄们就会火速的来救我们!”他还寄希望于自己的跑马上营寨的兄弟。

大家经过他一鼓动,嗷嚎一声就像脱缰的野马奔跑过来。齐兵的弓箭手一阵箭射,杜洛周和他的侍卫们都被射成了刺猬。蔡伯仲傻傻的站在原处。

葛荣坐在凉亭内吃着酒,对刚才的事情非常的满意。他喜欢这种感觉。倒上一杯酒,派人请来蔡伯仲,端起来说道:“蔡将军,让我不费吹灰之力,就去掉了心目中的一个大敌!实在是解我心头之恨呀!来与将军痛饮一杯!”

蔡伯仲谢恩接过了酒来,一仰脖喝掉了葛荣给他倒的酒。葛荣咯咯一笑,乃道:“将军好酒量!来再来一杯!”说着又倒上了酒。对他说道:“刚才的第一杯酒是谢谢将军相助!这第二杯酒嘛,就劳请将军引军回去。如何?”

“末将,愿效犬马之劳!”

尉景和蔡伯仲一人到了渔阳、一人到了幽州。大家听说杜洛周马发疯跌下了山崖,死了!一惊,蛇无头不行,这可怎么办呢?在大家的惊慌中,葛荣又不费吹灰之力,得到了杜洛周所有的地盘。

也有那么一两个聪明人,看得出其中的阴谋,他们可不羡慕葛荣。收拾了家产,带着老婆孩子道漠北去找破六韩拔陵,去过清幽的生活去了。

有功则应该有所赏赐,有过就应该给与惩罚。可是尉景和蔡伯仲二人等来等去,就是听不到对他们这么大的功劳的赏赐。他们每天都在驿馆内住着,等着葛荣的对他们的封赏和加官进爵。

尉景等急了就对蔡伯仲说道:“你看是不是他把我们给忘了。”“不对呀,我们帮他不费一兵一卒就拿下了所有的城池,这么大的功劳,可不是应该忘记的事情呀!”

“说的也是,这怎么就没个音信呢?”尉景把脑子想空了,也想不出其中的原委。无奈的说道:“我不咱们到宫中去探探信!兴许真给我们忘了!”

“看来也只有如此了!”“走,看看去!”两个人就这么手拉着手到了宫门口,侍卫们长枪一挡。问道:“这里是皇宫禁地,是你们来的地方吗,赶快走远点!否则就把你们抓起来!”一句话就把他们二人赶得老远。

二人现在感到事情太不对劲了!正在为难之际,斛律洛阳哼着个小曲,走一步逛三逛,慢慢悠悠的走了过来。一打眼看到了尉景和蔡伯仲,似理非理的问道:“两位,没事到这里来溜得什么?”

“大人,是这么一回子事!”尉景和蔡伯仲你言我一语的将他们盼着升官的事情说了个明白。斛律洛阳嘿嘿的干笑了几声,说道:“我们皇上要不是看在你们有功的份上早就把你们杀了!你们还是愿意到哪就到哪去吧!”

“这话怎么说的?我们可是有功之人,并没有犯错呀!”尉景和蔡伯仲一脸的木然。

“实话告诉你们吧,我们皇上最恨的就是你们这种人,我也恨你们”这可不是喝酒后,说的醉话。葛荣就是嫌弃他们,食君禄不为君分忧,反而被判了自己的主子。他怕那一天自己也会不明不白的死在了他们的手上,所以充傻装愣,对他们两个是不闻不问。

尉景一拍手明白了,他们两个还不如高欢的待遇呢。这是过河拆桥呀!真够阴的,算了,人家嘴大就他说了算吧!

得了,忙活了一场,竹篮打水一场空!啥也没捞到!既然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二人回到了驿馆收拾了东西,上哪去,二人一合计。

就投西来走到西门下,二人耷拉着脑袋,目无目的的向前走着,就听一个声音大叫一声:“士真。”士真乃是尉景的字,尉景听到有人呼唤他,一扭头。

“高老弟,是你呀!”他发现高欢一身镇兵的装束,拿着一只长槊,站在城门下。心中一阵酸楚,说话的声音有些沙哑!心道:我们知道高欢是被撤职了,可是没有想到,高欢竟然会这么的惨呀!站在城门下当起大头兵来了,多么的寒颤人呀!

想想自己的遭遇,高欢不过是自己的一面镜子。三人一起叹息一会。说不尽的感慨,高欢相邀他们二位回到家中。娄昭君在家里整了一桌饭菜。

高欢介绍了段荣。四人坐到一张桌子上,蘸满了酒。高欢端起酒杯说道:“众位兄弟,今天我们犹如劫后重逢。能够和众位坐在一起喝酒,也算是一大幸事!”

大家久别重逢推杯换盏喝了个痛快,酒过三巡。尉景问道:“众兄弟,我们都觉得杜洛周不足为人主。可是这个葛荣更不是人!”

“是呀,尉景所言正是。杜洛周虽然没有能力,额开始对你我兄弟,那也是说的过去的。细究起来,你我兄弟还真对不住他呢!原以为良禽择木而息,良主择主而事!却不料今天身陷囫囵,也是报应呀!”蔡伯仲应该是后悔自己的做法了。

“你们不会是后悔了吧?”高欢越听越觉得他们是在追悔。

二人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端起酒来就竖了下去。

这也是正常的反应。段荣看他们三人一阵阵的叹息,道:“几位将军乃是国之栋梁,他葛荣无福驱使各位,那是他不是真金,你们怎么在这里惆怅起来了。我给你画一条明道。别的不敢说等能让葛荣刮目相看,到时候后悔的就不再是你们了!”

“如果真有这样的去处,我等倒是愿意一试!好!说来听听。”大家都放下了筷子,伸着两个耳朵静静的听段荣要说的话。

段荣看他们的样子都有些滑稽的感觉,说道:“这需要你们做好心理准备呀!”

说罢,杀人放火我们什么事情没干过,还需要做准备。

欲知段荣说出怎样的话来,敬请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