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书中提到独孤如愿佯败将霍德刚引出了汲县,霍德刚却认为独孤如愿的先锋军不过是一群逃跑军人,又仗着自己的兵多将广。也不管独孤如愿是否有埋伏,只管追来。他要杀掉这个曾经在战场上牛的不能再牛的人,杀掉了独孤如愿他自己则可以扬名立万。

美算盘打偏了。独孤如愿的埋伏的军马在三声炮响以后,如狼似虎的杀了出来!霍德刚在阵中指挥偏将速速抵挡住,有人给他报告说埋伏的兵马不过千人,霍德刚更加有恃无恐,他将双锤一抡。大笑道:“人人都说独孤郎三头六臂,可是手下没有兵马,倘或有一支强劲兵马我等命休矣!看来是天公不作美呀!”

独孤如愿看看霍德刚指挥若定,毫无惧色知道这是一场非常难打的仗。勒马回身杀入阵中,接住霍德刚战于一处,霍德刚说声:“独孤郎休走,今日你必须把命留下来!”一连三锤子独孤如愿都欠身让过去,独孤如愿明白这头三锤,是万万接不得的。

霍德刚见独孤如愿轻易地躲过了自己的头三锤,又要抡锤来打,独孤如愿高声叫道:“霍将军且慢!”霍德刚一愣,单听独孤郎说道:“让我把话讲清再打不迟!”“什么屁快快放来,只不过要快!”霍德刚想立马解决战斗,“霍将军,本将军有好生之德,看在你锤头不是一般人的情况下,我想给你一个弃暗投明的机会,你看怎样?”

霍德刚差点没气晕过去,嘴里说道:“独孤郎枉你读过圣贤之书,却不知道竟然不知道天下羞耻怎样写来!”明明是魏军处于劣势,别看你有埋伏,但是霍德刚的兵马依然是你的三倍之多,并且霍德刚打败了德勒磨,士气正在旺盛之处,你现在就出来劝降,也太不是时候了。独孤如愿把嘴一笑,说道:“你我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我一片好心。看来,你是不乐意了!”“我呸,独孤郎,今天不是尼斯就是我亡!少废话!”二人现在马上斗了一会嘴上功夫。

齐军的副将蒋国霸冒着一头大汗,对着霍德刚就喊:“将军,魏军不使用刀枪,弄出一杆长棍。见人家打,都是脑袋开了天花呀!”话音未落,就听见几声惨叫声。

“莫要惊慌!替我压住阵,我先取独孤如愿的人头来,其他人自然吓跑了!”霍德刚吩咐道。

乱阵之中,一个是恶龙奔海,一个是猛虎下山。二人来来往往的又斗了数个回合,难分胜败。就看见阵上独孤如愿勒住战马,前后架打,气势凶猛,如黑云压城,势不可当。霍德刚耳边的惨叫声不但的增加,他心里想着刚才的事情,难以全身心的投入战争,多少有些分心,战场上就怕你想三想四,这样就容易给对手机会。

独孤如愿抓住稍纵即逝的机会,小肚子一撞马过梁往上一带坐骑,右手长枪一起,照着霍德刚的面门就刺。霍德刚前面有力过猛,面对独孤如愿的突然发难,霍德刚只得举锤相挡,不料独孤如愿半路上变换招式,气沉丹田,劲透臂腕,一枪直刺,无法可挡,有吞吐山河之势。只听当啷一声,护心镜被戳碎了。霍德刚就觉得心口窝发热、嗓子眼里充溢了腥味,血顺着嘴角涌出。大锤当当两声落地,独孤如愿用力一抽枪,霍德刚翻身死于马下。

蒋国霸见主将如此骁勇尚且不是独孤郎的对手,叫声:“我的妈呀!”转身就想走,史宁早就注意到,左手流星锤飞出,正中蒋国霸的后心,一口鲜血从嘴里喷出,到阴间报到去了。

其他众人都有斩获,很多贼兵,丢下武器,愿意投诚。白袍小将就是他们的克星,再一次证实了这么一点。独孤如愿挥军回到了汲县,城内的地牢里找到了城内的程县令,程县令就像做了一场梦一样。刚才还被他审过的犯人欺负,现在又重新坐回了自己的县太爷。

独孤如愿从他的嘴里得到了一些新的信息。比如朝廷方面的四路大军进发;又比如葛荣分兵三路随时对每一路的魏军进行阻击。还有另一个消息:任褒已经到了沁水,并拿下了沁水。

县衙内没有人提出庆祝,大家都在为下一步做打算。德勒磨说道:“老弟呀,你就不要担心了,朝廷的大军已经几路而来,只怕葛荣这些乌合之众早晚要完蛋的。”独孤如愿反问道:“你是这样认为的吗?”

冯广腾小扇子一扇说道:“黑哥,独孤郎所担心的就是朝廷的几路大军根本就是形同虚设,他们都在持观望状态,谁会像我们一样冲在前面呢?”

“军师,这不会吧!”金参利根本不相信刚才的推断。“算了,大家都不要说了,我们听听独孤郎的部署吧!”冯广腾怕大家越说越多,给独孤郎的心里压力就会越大。

“各位哥哥,现在我们的队伍已经有了五千人马,这是个好事情,我想在此先逗留三天,由二当家的和史哥哥二人负责将新降的二千人马将我们的棍法练熟,然后大家就可以进军沁水!”大家都很同意独孤如愿的安排,这一次能够成功的消灭了霍德刚的一万人马,可以说木棍的功劳,可是不能忽略的。以前的战场上大家都要使用刀枪的,然后割下敌人的耳朵再为记功的手段。独孤如愿给尔朱荣的建议就是使用木棍,木棍可以就地取材,并且骑兵在作战中,使用长棍更能发挥其优势,保证自身的阵型不乱,这样就能最大限度的发挥骑兵的作用。

斛律洛阳抓住前来报信的领子问道:“所言当真!”“小的,不敢有半句假话相欺呀!”“这这!哎!”斛律洛阳半天说不出话来,他没法接受霍德刚被挑死的说法,单说霍德刚的头三锤就有多少人死于他的马前。这是被人砍掉了一只胳膊的痛楚。

“这个仇不得不报!来人呀!传我将令,杀奔汲县!”斛律洛阳几乎失去了应有的理智。他要以风卷残云之势一举歼灭白袍小将独孤如愿,将自己手下的大将霍德刚报仇。

三军整好待发。葛荣的传令兵,跑来了。带来了新的将令:马上挥军作为葛荣的前部先锋。斛律洛阳款待了一下传令兵,从他的嘴里得知:朝廷已经排除四路大军前来围剿。

斛律洛阳心里笑道:葛荣呀,你也太小心了,他们虽然号称四路大军,但是有几个人敢冲到前方。那些个王公大臣们知道什么是打仗?不过只有尔朱荣一路人马还是要防范的,葛荣手中的军马足以应对。

本来斛律洛阳是要打算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的。可是一连的三块调兵金牌到了军前,他有素知葛荣是个杀人的机器。也不敢强扭葛荣的脾气,只得带领军马回到了葛荣的军前。葛荣听说折了双锤将霍德刚。也生了一回气,他不是生独孤如愿的气,而是生霍德刚的轻敌冒进。他想到尔朱荣的高兴劲气就不打一处来,这叫什么事?好好的事情搞砸了。

尔朱荣听说独孤如愿出师得利,多多少少的看到了一点胜利的希望。他一高兴就赶到了汲县。小小的县城里一下子热闹了起来。程县令慌慌张张的跑到了县衙说声:“大都督亲自到了。”

独孤如愿出来拜见了尔朱荣,尔朱荣亲自拉着独孤如愿的双手,到了县衙正厅坐定。先是一番勉励,听说独孤如愿又收的二千兵马,定要去见识见识,正好金、史二人操练了三天,士兵们对于新战法已经娴熟。高欢跟在尔朱荣的后面才明白自己砍伐树木做成了武器,原来这么的厉害。

尔朱荣问道:“将军打算何时出发?”独孤如愿心中有一件事情尚未办妥,对尔朱荣说道:“大都督,末将恨不得现在就能够出兵,一举荡平贼寇,还天下一个朗朗的乾坤,你没来之前,我们是要出发的,现在您来了,把兵马暂时交给你,有件事情还没有办妥,需要五天的时间!”

“你是要问我要五天的假吗?”尔朱荣听出了独孤如愿的言外之意,“正是如此!”独孤如愿说道。

“那我能知道是什么事情吗?”尔朱荣有些不放心的问。独孤如愿刚要开言相告,一旁的冯广腾轻轻的咳了一声,独孤如愿会意,说道:“大都督五天后您自然会知道的!”

这件事情的起因是因为独孤如愿遇到了一个人,那就是易容师宰况。独孤如愿问起宰况为何流落街头的时候,宰况一把鼻子一把泪的把郑君寿病死的消息告知。独孤如愿心中也很凄惨,一个老战友、老朋友想不到英雄暮年。再后来宰况看不惯新派去的刺史的骄横跋扈,劝说过几回,就被乱棍打出。从此一路随流民到了汲县。

有了宰况独孤如愿就想到了要想战胜葛荣百万大军,还要做的一点极为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