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小矮子窦炽守株待兔终于见到了期盼已久兔子,做好了和他们大战一场准备。魏军未到之时他心中犯了半天嘀咕,心说:独孤如愿这是唱哪出戏,一会跑跑比兔子还快,一会呢,又全军出动,那架势活像是一下子就要生吞了们一样。他们到底想干什么呢?

脑子里想着这些事情,就见独孤如愿已经到了阵前。小矮子窦炽扯着破锣嗓子呵呵一笑,说道:哎呀!雄赳赳气昂昂还当是谁呢?原来是手下败将独孤郎!依看呢,你也甭叫武川独孤郎了,干脆改名称为独孤兔子得了!哈哈。

魏军阵上也不答话就跑出一骑,手握长矛。对着地上小矮子就是歘歘歘三下!小矮子没还手,面带笑容一连躲了过去,那样子是再简单不过了。马上将军青筋迸出,却不见一点效果。

虽然生气,但是独孤郎事先交代,必须打败才行。这个事情虽然自己想不通,但是这么多年和独孤如愿在一起,既然他说要打败,那就应该打败才对。所以德勒磨一招虚刺,挑矛便走,后面小矮子窦炽刚要还手,德勒磨已经提马而去。

小矮子窦炽心说:就知道你们会这么一招,不过呢,今天任务是挡着你们,把让你们过去就是了,你想跑就跑吧!也不追。将木棍往地上一捣。喊声:\u201a说你们魏军是不是个个都长了长腿呢?动不动就跑,真没出息!骂骂咧咧没有一句好词。魏军阵中德勒磨也不觉得丢脸,这都是独孤如愿事先安排,没什么理由拒绝。否则话,德勒磨早就杀了回去,就是死也得死在战场上。

两军对峙了一会,小矮子窦炽不见独孤如愿上场,远远看见独孤如愿等几个人在一起碰头说话。至于他们说是什么就不得而知了,小矮子窦炽扯着破锣嗓子就喊:\u201a说你们还有喘气吗?要打就赶快上来打!那副神情完全没有把对方阵上众将士当回事,天底下都装不开他了。

史宁上前一提马喊道:小矮子,你得瑟个啥呀!爷今天不想奉陪你了!掉过马头一挥手,整个骑兵队伍都在向后移动。小矮子窦炽看看魏军又要走,心中乐坏了。你们走吧,等粮草运到大营,们回去吃饱了饭,军心一旦稳定。到时候们可是要好好收拾你们一通。魏军撤退并没有引起他重视,他很清楚要是用这些士兵和他们混战,自己就是再英勇也不能当几千人使。吃一点亏还是很正常,今天任务就是守好门,不要让独孤如愿等人在此过去就可以了。

小矮子窦炽很忠于自己任务,他可不想上独孤如愿当。在附近他手里握着主动权,还有伏兵可以策应自己。如果离开了,得不偿失。

正在这个时候远处一批马哒哒从后面跑来了。跳下马来说道:窦将军,大王让你速速回军!小矮子窦炽说声知道了,也没有详细问问,在他看来一切事情都已经办妥了,所以脸上洋溢着胜利欢乐。

回到了大营他发现每个人都板着个脸,好像欠了他们钱似。窦炽不明白其中原因,就他一个嘿嘿笑着。后面几个中军也是笑呵呵跟着,遇见人就到招呼,什么样将军就能带什么样兵,就说小矮子窦炽他整天咋咋呼呼,所以手底下几个将领也是一个样子,爱显摆。实际上他们不知道,运粮队出事了。

走到中军宝帐,几个中军停了下来,他们不是被传唤没有资格进去。外两旁一战,小矮子窦炽进去了。地上跪着一个人,就穿了一条大裤扎,**着身子,低着头。小矮子窦炽没有仔细看地上跪着人。他现在正在春风得意处,哪有心情去理一个犯人。满帐人呢,没有一个想说话,司马子如今天破例在这样情况下没有表现自己。

窦炽心说:迎接也不用这样隆重吧。将手一抱说道:大王,末将回来交令!镇南王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窦炽见主帅没有反应,将自己破锣嗓子扯得更高了一些,说道:末将交令!字不多,省略了两个,但是呢,镇南王这次扭了扭头。看到任敬延这么一种表情,窦炽又将满营将军们看了一遍,很多人耷拉个头,就像是刚刚打了败仗。又像是在开追悼会。窦炽这才注意地上跪着人,一看不要紧,张遐龄正满脸汗水顺着面颊向下流,也不干擦一把。

窦炽个子矮,对待自己兄弟心眼也不错,上前用袖子替他擦了一把汗。又向后退了一步问道:哥哥,你这是在哪里沾花惹草,惹大王不高兴了,们大王不同于别人,军规很严,对待民众秋毫无犯,你怎么在这上面犯错误呢!以后一定要管住自己那玩意!完全是背道而驰,窦炽想错了。怎么也没想到张遐龄是因为丢了军粮在这里等待处罚,甚至是杀头。

他一看,光着个膀子,没穿裤子,就一条裤衩。准是看上那个小娘们,动手干龌龊事情,结果不巧被镇南王撞见了。现在自己过来充个好人,说几句好话不就没事了吗!窦炽把事情想简单了,还上去扶起张遐龄。

不过张遐龄一动也不敢动,这是哪跟哪呀!窦炽忍不住冲镇南王说声:大王,算了吧!

算了吧!说倒是轻巧!任敬延一点情面也没有给窦炽,口气相当强硬。窦炽傻眼了,他渐渐意识到自己想错了。难道\u2014\u2014他不敢往下想,但是思绪却是禁不住向下走。他抬头看了一眼很要好司马子如,司马子如点了点头。

嘴里不由说道:哎!老兄你糊涂呀!虽然不知情由,但是窦炽为张遐龄可惜,忙又跪下替他求情说道:王爷,你可千万手下留情呀,张将军追随大王出生入死,你可不能杀他呀!

张遐龄听到又有人为他求情眼中泪水再也止不住吧嗒吧嗒掉了下来。一个大老爷们如果不是因为受了天大委屈是不会掉眼泪。司马子如过来将事情从头到尾叙述了一遍。窦炽心中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呀!

司马子如将事情来龙去脉说完以后,又问道:王爷让你回来是想问一问,你到底挡没挡住独孤如愿?

窦炽眼皮眨巴了几下,将自己如何战败独孤如愿,后来独孤如愿拔寨而去,没多长时间又掉头杀回这些事情也像讲评书一样讲述了一遍,这里面还讲到了**部分,他怎么打败了独孤如愿。其他众人也像听众一样认认真真讲故事听完。此人如果在今天扯着破锣嗓子说评说一定不亚于单田芳老师。

听完他讲述,司马子如又添加一句:窦将军,你确定他没有时间参与整件事情?你是怀疑刚才说话了?两个一向要好哥们为了这件事情顶牛了。

任敬延在旁边一看,这是怎么说!上前连忙劝道:\u201a说你们两位这是怎么回事?小小事情非要闹到不可开交不可吗?在镇南王参与下,两个人才停住了争吵。

任敬延看了地上张遐龄一眼说道:张将军起来吧,看来此事其中还有内幕!司马子如也连忙说道:大王,看事情很不简单。们不能妄下结论,还是派人到邺城悄悄打探一番才可以呀!任敬延也糊涂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子事情。

如果是太尉斛律洛阳所为他为何不和商量,如果不是,那么又会是谁呢?独孤如愿基本上被排除开外。也想也迷糊,怎么想也没想到独孤如愿使了一招瞒天过海之计,故意在窦炽面前出现几次,给了他一个彻彻底底错觉,自始至终魏军都没有越过窦炽警戒线,那就更不要说是去劫粮草了。

排除了独孤如愿嫌疑,剩下问题就是他们内部人马了。任敬延越想越觉得可能。比如说京兆王潘乐,年级轻轻不满二十岁,本是个公子哥,追随葛荣,官拜为王爵。做事情颠三倒四,从不按照常理出牌,此人听说最近也到了邺城集结,从他性格方面而言,是一个很值得怀疑对象。再有就是梁王可朱浑元,曾经和高欢相交慎密,做事情也是一个无厘头。现在好过太多了,当年高欢还没有叛逃时候,两个人因为是小时候玩伴,所以经常在一起,一个将军到处偷人家鸡吃,这确实令人很费解。

他所想几乎和司马子如不谋而合。窦炽脑袋转不够快说不上话,不过他觉得两个人分析很有理,是有人借着葛荣名声将粮草给劫走了。

镇南王决定将这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到底看看是谁在给自己过不去,但是当前问题是怎样度过这个难关。司马子如认为非常时期就应当采取非常手段,从附近百姓家中要一些也不为过,任敬延不想破坏自己良好形象,没有同意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