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书中说到:京兆王怀着高兴的心情来到了梁王府。走到大厅外,他心里就犯嘀咕了,这大白天的关着门干啥呢?顺手一推门,看到地上绑着一个穿着很普通的人,自己一点也不认识。

梁王可朱浑元一向是神秘兮兮的,今天怎么搞得比以往神秘的很呢?可朱浑元看到京兆王潘乐来了,将他让进来。声音不是很大,将事情的原委告诉了他。潘乐脸上挂着的笑容,好像北风吹走了。

惊疑的问道:“梁王爷,这事是真的吗?”梁王将眼往地上一挖,那个意思是说看见没,我捉住了一个人,审出来的错不了。有了人证,梁王有恃无恐的样子,让潘乐脸上显得更为的难看。潘乐有个外号被别人称为“笑面虎”,有事没事的时候总是爱把笑容挂在脸上,特别是带着自己的手下们抢别人的东西的时候,脸上的笑容笑的就会更加的灿烂。

一个经常发笑的人,他要是忽然不笑了。一准说明有问题,潘乐听完可朱浑元的话。心说:天底下的事情哪能那么的巧呢,我在进城之前呢,让手下鼓捣了点粮草,因为嫌少我没有让他们给弄回来,所以呢,我就干脆的让他们继续的再想办法弄一点,多一点粮草总是没坏处的,昨天才给我弄来,运进了城外的大营。按照可朱浑元的说法,我这不成了嫌疑犯了吗!

是真是假当然还要问问再说:“你小子叫什么?”潘乐冲着地上的人就问了起来。地上的那小厮听到潘乐相问,忙回说:“启禀王爷,小人唤作吉安。”名倒是挺好听的。

“吉安,本王问你话,你可要从实招来呀,免得受皮肉之苦。”脸上的笑容又回来了,说起话来开始有了不一般的笑容。吉安受到了梁王的事前**,照着梁王的话说的没有一点走样。“好小子,你说的句句属实吗?”潘乐还是觉得事情真的是无比的巧合。

“王爷,我的小命还攥在你们手中呢,家中还有老母亲,你想一想我干嘛非要和自己的小命过不去呢?”吉安为了证明自己句句说的都是真话,连自己的老母亲都搬了出来,当做证据。

潘乐这才彻底的相信,还好,可朱浑元可真是个好老兄呀。把这件私情告知了了我。他一摆手就做主将吉安先带下去,然后呢,在慢慢的商议这件事情的对策。

人给带下去以后,潘乐笑着问道:“道元老兄,老弟一向承蒙您的照顾,这不今天你讲这么重要的事情也告知了我,说明你没拿兄弟当外人。受小弟一拜。”

可朱浑元连忙用双手托住他的动作,看着这个年纪轻轻的小老弟,说道:“相贵老弟,不必拘礼。你看这件事情怎么样才能处理掉呢?”一块泥巴打在身上,这叫什么事呀。潘乐一想,对了,非但是我本人往军营中运粮,梁王不也是昨天运了不少的粮食吗?

这么一想脸上的笑容,笑的比刚才就更灿烂了。他有同盟军,怕什么!可朱浑元沉思了一会,抬头说道:“不如我们先下手为强?”“此话怎讲?”

“镇南王可不是一般的主,如果让他先去告了状,到时候你我就算有千张嘴能说的清吗?我们先将掌握的情况告诉皇上,他即使告了状,到时候,皇上知道我们的粮草从哪里来的,难不成还会怪罪我们这些个无罪之人吗?”可朱浑元一席话说得很透彻。

二人说干就干,事不宜迟。两个人就到了宫中,一见到葛荣两个人就跪地大哭。葛荣傻眼了,两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爷,谁敢欺负你们呀,怎么哭的如此伤心。笑面虎成了泪人!葛荣降阶将他们两人搀扶起来,问道:“二位王兄,何以如此的委屈呢?说出来,寡人为你们做主!”

“皇上,是这么一会子事情!”潘乐最先快口说道。葛荣听完他说的话,将龙案拍的噔噔之响。但是没有说话,潘乐也不清楚他拍的是谁,没敢作声;梁王不干了,也不抱拳就说道:“皇上,臣等不能受着份罪名,再者说了我们的粮草可没向皇上要,更没有去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去劫持而来。”

“王兄,寡人已经了解了情况,若不是你们来告诉寡人,寡人至今还被蒙在鼓里呢!你们说说寡人都是用了些什么人呀!前者韩贤卖主求荣,现在是任敬延从这里运个粮草都运丢了。这可是我千方百计从各处给他调来的粮草呀!事情我知道了,但是呢,我也不能把他逼得太紧了,只有如此我们才能稳住僵局呀!”

潘乐反应最快他明白葛荣的意思,前面有了一个韩贤,带着几万人马投降了。这件事情可大可小,再者说了任敬延只不过是怀疑而矣,他没有确切的证据。为此还是要以团结为主。有了团结,军队才有战斗力。所以他表态了,坚决拥护葛荣的决定。葛荣听后笑了笑了,很赞赏这位年纪轻轻的手下。

将眼向梁王可朱浑元身上一扫。梁王心态就不一样了,他本来是想让潘乐当枪使的,谁知道这小子关键时刻掉链子。出溜下去了,看来谁都不可靠。他把眼一横说道:“皇上,丢失军粮的罪过可是不轻呀!您要是就这么算了,这以后”

话也不需要说完,足矣说明事态的严重性。葛荣心说:你小子怎么这么不开窍呢?想批评他两句,但是呢?他说的完全在理,这是军规呀!可是真要按照军规,我总不能让一个堂堂的王爷,受到军事审判,然后把他给下到劳军营之中做苦力吧。他的几万手下,都是跟着他出生入死的人,他们能答应吗?所以事情总是要学会变通。可朱浑元这小子就一点也不懂得什么叫做变通。

想到这里葛荣沉默了,将双眼一闭,往龙椅上一靠。他虽然如此的想,但是心里一样痛恨任敬延,骂他做事情不小心,给了人家可趁之机。他想到的是军中的将士们如何看待这件事情,他挥了挥手,让两位王爷下去了。

齐军的军营里开始吃不消了,他们也开始漫山遍野的挖些野菜,学习独孤如愿的做法,挖野菜度日子。也有些人呢,趁着夜晚悄悄的溜走了,没有投奔魏军。他们不干了,打算回家去。

但是毕竟是少数,很多人都还愿意跟着镇南王过苦日子。因为任敬延在这个乱世之中最是个爷们,就是这样也不纵兵抢掠。多好的品质,多好的将帅,就是受点罪也情愿。

独孤如愿的信息相当的灵通,他的探子一波一波的将消息传到了自己的耳朵里,包括邺城内的事情,探子们都能给他打听到。独孤如愿一听邺城内的事情有些不尽人意,他计划的就是再施离间计,让他们君臣相斗,自己则在其中渔翁得利。计划呢,多少的也在实施之中,但是呢偏离了一些。并不是葛荣和任敬延之间产生了火花,而是几个王爷之间有了一些难以抑制的猜测。但不管这么说,齐军内部争斗自然就会产生内耗,这样的结果对于魏军再有利不过了。

于是独孤如愿再次给尔朱荣写了一封信,除了没有实际交代自己劫了粮草意外,其他的事情他全部都一一说明了。主要是建议他能够暂时按兵不动,目的就是看笑话,坐山观虎斗,等到他们两败俱伤的时候,一个猛冲,不知道要有大的胜利将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尔朱荣接着信以后,谁也没有给看。他决定按照独孤如愿说的,等等看。也期待着敌营里冒出更大的热闹。他也明白这个时候他和独孤如愿两方面哪一方面进军都会引起他们放下仇恨,一致对外。

烧掉了来信,他找来了韩贤。假装毫不了解的询问起葛荣手下的几员大将。韩贤也将自己了解的情况一一的说明了。通过韩贤尔朱荣进一步了解了葛荣手下几员虎将的一些情况,基本上和独孤如愿了解到的吻合。尔朱荣从心里有点害怕独孤如愿,这么有心计的一个人如果不为我所用,只怕是日后必然是要成为强有力的对手,等这场仗打完再找一个机会了解了解,如果站在我的对面。我只有忍痛割爱了。

没有人知道尔朱荣心中所算计的事情。

且说京兆王和梁王二人回到家中自以为万事大吉。不出所料二人所料任敬延果然亲自到邺城来告御状来了,但是没有指名道姓的告罢了,说实话镇南王本人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干的,他的到的情报是:京兆王和梁王最近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批粮草。他已经来不及调查是与不是,军中就开始吃不上了。他主要的目的是想再要点粮草躲过饥荒。

葛荣当然很不高兴,千方百计给你弄了点粮草,你不知道好好的保管,现在再张手要,你怎么好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