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是对他人优越的地位而心中产生的不愉快的情感。是对别人的优势心怀不满的一种不悦、自惭、怨恨、恼怒甚至带有破坏性的负面情感。高欢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他心中总是对独孤如愿带着这份十二分的不高兴,究其原因就是高欢当年还是在葛荣阵营之时,相请出独孤如愿作为自己的左右臂,未曾想到的是遭到了拒绝。

冤家路窄,偏偏想不到,他们又到了一起。都成了尔朱荣帐下的将官,独孤如愿的名气远远的大于他自身,所以独孤郎做了前锋将军,并且不断地红旗报捷,据说还得到了皇帝的赏识。这些事情在年龄稍大一些的高欢眼中只能够用妒忌一词来涵盖。

好像这一次他达到了目的,双管齐下。高兴的手舞足蹈,哼着小曲,唱着小调。心说:独孤如愿你不是往往的逢凶化吉吗?好呀,我倒要领教领教你如何的处之!派了两个心腹之人,不断地探望情况进展的如何。

再说高欢派去的信使,也不敢直接进营。在营外转了三圈,没敢进,现在基本上辨不清那边是云中军,那边是魏军的营寨,为了表示亲近很多人都挤在了一起,里面既有魏军也有云中军。

天公作美,也巧得小矮子窦炽出外办事正好回来。见到有人在营寨外偷偷摸摸的,老是翘着双脚向里面看,他心里很纳闷,这是谁?他要干啥呢?心中不免想要发问。

对手下的几个亲兵说道:“把那小子给我带过来,不得有误!”送信的人只注意里面没有注意外面,不巧的情况发生了,被人给逮个正着。小矮子窦炽命人将他带到了任敬延的大帐内。

开始的时候大家都认为是葛荣派来的细作,都是怒言相向。谁也没有给他好气,嗷嗷的狂叫着。特别是小矮子窦炽高声断喝:“仔细说明你是来干啥的!否则的话就杀了你!”

信使都被吓傻了,后来一想,我干嘛要害怕,我不过是个送信的,有什么好怕的!便解释道:“任王爷,各位将军息怒,小人是受别人所托,为众位送信来的!至于里面是什么内容,小人就不得而知了!你们千万不要生气。”

颤颤巍巍的将信拿了出来,小矮子窦炽接过书信,看了看上面的几个字,他一个也不认识。歉意的笑了一下,递到了任敬延的手中说道:“王爷,您过目。”

任敬延接过信来,看到信封上写的几个字“镇南王亲启”,没错是给他的,打开了书信,上面的字迹密密麻麻写了自己不知道的往事,任敬延皱着眉头将所有的内容读完,信从自己的手上滑落到了地上。

“王爷,信上都写了些什么事情呢?”大家伙都很着急,关心信上的内容,但是是写给镇南王的信。他不公开的让大家看,谁也不敢捡起地上的书信来观看。

任敬延也没让大家读,便给解释了信上所述内容,我们的粮草怎么丢的呢?上面的人告诉我们是这么这么一回子事情。大家听完膛目结舌,这怎么可能呢?还有些不相信。大家又唰唰的将目光聚到地上跪着的信使身上。

反应最大的要数张遐龄,粮草是在他手上丢失的,为此他一直抬不起头来,一直以来满营的众将都认为是葛荣内部的人马,偷走了粮草,谁会意识到竟然就是独孤如愿偷走了呢?偷走了粮草还装成好人,不断地施舍粮草给自己。倘若事情是真的,那可就是一种欺诈的行为。张遐龄哧的一下就把刀给拽了出来,一把明晃晃的刀架到信使的脖子上,冷笑了两声以后说道:“小子,你是要活,还是要死!”

“将军饶命,我上有八十的老母在堂,下有吃奶的婴儿在怀,都指望我这点卖命钱,还望将军手下留情。”信使小嘴挺会摆霍。

“看样子是想活了,那就说出这信是谁让你送的?”刀架在脖子上,这样的事情放在谁的身上,那都是危险之极的信号,信使呼吸急促,本来高欢是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不能说出他的名讳,而今性命危在旦夕,顾不得那么多了,便将事情告知了。说道:“都尉高欢是也!”

说出来高欢的名讳,司马子如明白了这其中的一切,即使过去的事情是真的,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况且独孤如愿确实在他们最为难的时刻,带军救了他们全体将士的性命。不过看当前众人脸上的怒气,好像还真要和独孤如愿计较计较。此事非同小可,先试探的问问再说吧,走到信使面前问道:“这个消息,高将军如何知道的呢?”

“回将军,小人着实不知道其中的内幕!”刚才说完了的话,不料现在人家又来问话,可把信使吓坏了,要知道是这样的情景,就是再有赏赐也和不来呀!这么危险的事情怎么能干呢?

“来人,将他给我带下去!”任敬延看得出信使已经没有用途了,能说的也就都说了。他脑子里嗡嗡的作响,这件事情到底怎么办呢?他心中没有底,不过看着大家伙气愤的怒容,肯定不愿善罢甘休。

“众位,大家说说是怎么想的吗?”任敬延显得非常的民主,他想听一听大家对此事的看法。他心中也很有想法,也想当面的找独孤如愿问问是不是有这么一回子事情,也想……

兼听则明,他还是想听一听大家的看法,人多嘴杂,大家说什么的都有,多数人不想就此算了,少数人呢,觉得那是过去的事情,所以还是不要深究的好了。

张遐龄当然是前面一方的代表,他反驳不闻不问的几个人道:“几位的肚量好大呀!这件事情就让他悄无声息的算了嘛?能行吧!这个事情我可不敢,要是见到独孤如愿我非要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给他来个透心凉方解我一时之恨!”

几个人没有反驳他,大家心里都说:就你能耐,那为啥还丢了粮草呢?但是他们都是偏将,地位都要比他矮上一截,感念独孤如愿当时能够舍死相救,觉得独孤郎人品不坏。粮草即便是他劫去的,但是那是什么年代的事情了,敌对状态里有这样的事情,说明独孤如愿是个能人。可是官这个字两个口,谁的嘴大谁说了算。咱几个道理比他明白,但是只怕是事情不能如愿以偿呀!给他们怒气冲天的人去摆正这些理,只怕还要安上一个“通敌”的嫌疑,算了吧!

张遐龄看到几个人不言语,更来本事了,嘴里不干不净的骂道:“大王,你下令呀,我第一个冲上去将独孤如愿这个狗娘养的东西给你逮过来,看他如何说!”

“这是哪位将军我把我给逮过来,不敢有劳贵手,我特来请罪!”这个声音忽然响彻在大帐内,大家瞠目一看,嗨,独孤郎!后面带着三人,一文二武,文人穿戴的正是妙笔军师冯广腾,手中一把折扇,能扇出无穷的智慧,后面的两个武将一黑一红,黑的将军活像是火燎的金刚,红的将军威风凛凛犹如关公在世。两人腰中黑将军德勒磨腰中一口弯刀,带着草原上的风味;红将军史宁,名门之后,腰中配着一把宝剑。四个人什么时候来的,大家都没注意。其实不过是四个人走到这里以后,本来是想拜会一下任敬延,不巧偏偏听到了张遐龄哇哇的狂吠。

你说这事情办的,多让人下不来台。张遐龄看到了独孤如愿也不觉得刚才说的有些过了,把虎眼一瞪,道:“你干的好事!”妙笔军师手中折扇一扇问道:“将军且息雷霆之怒,什么事情要让您去把我们的前锋将军给逮到您这里来呢?”

张遐龄看了看座上的镇南王任敬延,任敬延默许了他。张遐龄得到了主帅的默许,更显得肆无忌怠,扯着嗓子将事情说了一遍。说的独孤如愿还真有些脸红,但是因为自己的脸上看不出来,众人也就没有察觉。

谁也没有留意这些事情。独孤如愿刚想开口承认事情就是他干的,谁知道妙笔军师冯广腾,哈哈一笑。问道:“抓贼抓赃,抓奸抓双。张将军不会信口开河,想必是有证据在手的。谁不知道张将军赤诚稳重,对于猫三狗四的事情,一定不会放在嘴上吧?倘若因为一句两句的话就信以为真,那这世界是不是有些不公允呢?”

“这有书信在此!是为一件证物!”张遐龄被他这么一说气更大了,心说:都知道冯广腾强词夺理是一个数得着的人物,看来是没错了。

“王爷,能否让小生一览?”一个近侍得到了任敬延的允许,捡起地上的信来,给了冯广腾。览罢,笑了笑说道:“一张莫须有的纸条也能让我们云中的豪杰如此的大动怒火,可是让我们高看了!我得到的情况却是截然相反呀,听说是你张将军将粮草送于了齐军的其他将领!”

满帐的人都哗然了,大家不敢相信。“你强词夺理!”张遐龄气上天了。

妙笔军师冯广腾说道:“我也有证人呀。”

“谁?你给我指出来!”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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