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王牛杉按照事先的约定来查看独孤如愿和德勒磨两个人的工作。早就知道二人完不成人物,不过这正是他们所想的事情,只要二人完不成任务,杀头砍脑袋那可就是有了充分的理由。没有回旋的余地,就像是战场上一枪封喉一样。

独孤如愿没有做过多的解释,他知道王牛杉是故意的找茬,纵然你讲的再多,也无非是枉然,人家摆明了就是想致你于死地。夏侯耘说的也已经很清楚了。唯一没敢说的就是这一切的幕后黑手都是高欢在搞鬼。

为了显示自己的功劳,王牛杉早就派了一个心腹将这边的情况告知了高欢。高欢听说后,连连夸赞王牛杉是个好会办事的人。心腹之人回来以后又将原话告知了王牛杉。嘿嘿,小人得志,一听说高欢都夸奖自己能干了,王牛杉更要按照原计划行事。

看着冷冷的炉灶。王牛杉也说不出到底是高兴还是伤悲了,从来没有人敢在他的威风下,敢如此的放肆,不管以前你在军中是如何的放肆,但是只要经过了王牛杉一番**,所有的人都会服服帖帖的。从这里出去的几个大汉,那可都是惟命是从,王牛杉说一,他们不敢说二的人。

现在虽然很想抓住独孤如愿的把柄,但是他并不想抓住这样的把柄。“独孤郎!五百兵器可曾打造好了!”“老子恨不得打破你的狗头,没打,一把没打!”德勒磨带着愤怒,也攒足了精神嘴里说起话来,也不饶人。

王牛杉愈发觉得独孤郎这两个人不简单,纵观这么长时间的劳军营,有几个人敢对营官如此的呵斥大骂!“有种!你二人可知道违抗军命是要杀头的!你们都是做过将军,带过兵,这些道理你们也懂得,不要怪我无情,是你们这些人做事情不知道孰高孰低!这是应得的报应!”

“哈哈哈,王营官,你可算是说出了自己心中那句想说的话了,你说的一点也不假,独孤如愿今天就没打算我活着出去,主意是我一个人出得,和德勒磨没关系,你把他放了,我伸了脖子让你们砍就是了!”独孤如愿可不想白白的搭上一个人,他知道尔朱荣想要自己的命,他不希望德勒磨和他一同赴死。德勒磨现在已经不再是一个被命运一起的人了,他有着自己的家庭,并且英子也已经怀孕了,前不久接到了费连诺娃的家书,他了解到了这个好消息。所以他希望德勒磨能够坚强的活下去。

王牛杉呵呵的干笑了一声,捏了捏自己的尖下颏,说道:“你说的情况不是不可能,但是我也不能白白的放人,这样吧,看在你也曾经是一个将军的基础上,我提一个条件,只要你能答应,我就可以饶了德勒磨,你看怎样?”

“我不要什么狗屁条件,独孤郎,你也不要逞英雄,老子不吃你这套!”德勒磨在一旁听得清清楚楚,独孤如愿义重如山。他心里又是感激又是酸楚。“哎!算了吧!黑哥,你必须活着,只有你活着才能为我报仇!”独孤如愿像一个大哥哥一样命令式的口气,震慑住了德勒磨。

“我都是要死的人了,有什么条件不可答应的!说吧!”独孤郎心里的滋味当然不好受,他知道这样卑鄙的小人说不出什么好的事情来。“那好吧,你听着,只要你能在我的**钻过去,我就可想办法放了德勒磨!怎么样事情不费吹灰之力,是不是很划算呢?”王牛杉那种小人得志的嘴脸在此刻显得极为丑恶。独孤如愿心说道:这是让我学当年的韩信,受他的**之辱。哎,独孤郎呀!你何时变得如此的狼狈了呢?豆大的汗珠子,吧嗒吧嗒的掉在地上,这不是热成的样子,完全是一个气的!清晨的凉爽不会使人出这么多的汗。独孤如愿和别人不同的一点,这个人一生气,就会流出汗来。

德勒磨尽管狂吠着不同意,甚至嘴里都被塞上了布子。他用绝望的眼神看着独孤如愿,心里不断的在念佛。他不希望独孤如愿答应恶毒的条件,他宁愿死去。

“好吧!只要你说话算话!我也有一个条件,那就是你必须当着众多人发誓,如果不放掉德勒磨你就全家死绝!”一个无赖的话此刻在独孤如愿的嘴里说了出来,对于畜生他很难再有人类的文明和他交流了。

这个太容易了,当时王牛杉当时就对天盟誓。

“怎么样?来吧!”两腿左右一迈,就等待独孤如愿过去了。独孤如愿在地上慢慢地移动着,德勒磨的内心几近崩溃,他不希望自己的兄弟为自己遭受这份罪过。狂笑声里独孤如愿还在前进。

“慢着!”一个声音打破了刚才的狂笑,副营官夏侯耘疾步走到了独孤如愿的面前挡住了去路,背着王牛杉问道:“这样做是不是过分了呢?”

官大一级压死人,王牛杉问道:“你说什么?”声音里带着责备。独孤如愿也抬头说道:“夏侯营官,还是让末将过去吧!当年韩信都不为这件事情犹豫,独孤郎比起韩信来简直微不足道,何必为了我得罪了同僚呢?”

夏侯耘没有挪步,他上前扶起独孤如愿,转身问道:“王营官,天底下的事情无非一个理字,有理的人和没有理的人,不能相提并论,我今天想在这理上和你说道一下,比如说安排的事情就极为不合理,两个从没有打过铁的将军怎么可能两天三夜就打出五百兵器呢?大家伙说一说,就算是七个大汉能不能做这些事情?如果不能的话,你干嘛如此的心急火燎呢?”

搬出一些理由来,王牛杉嘴角**了两下,心说好哇,今天的事情真是够奇怪的了,现在又加上了一个。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别多!一向惟命是从的夏侯耘今天也连连的发难。

“夏侯耘,你今天吃错药了吗?怎么敢对我这样说话呢?”王牛杉还是用自己一向的作风压制对方。这才叫有权不使,过期作废呢!

“王营官,难道下官说的不对啊?”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使得他从心理上没有将整件事情当回事,他好像是也豁出去了。也不尽然,夏侯耘以前是没有见过独孤如愿的,但是独孤如愿的名声他还是听说过的。他知道国难当头之际需要有这样的人才能是国家过上太平的日子。

“你!”王牛杉伸着两个手指头气得说不出话来。“我?哈哈,王营官你这是何必呢?可否借一步说话?”王牛杉有怀疑的眼光看着自己的副官,心说:我看你能说出个大天来吧!便随他向北走了十步左右,确定其他人听不到以后,夏侯耘停了下来,说道:“王大人,下官这么做可都不是为了别人,我可是为了你呀?”

王牛杉听糊涂了,和我吵架还是为了我,新鲜,继续编,我看你还能编出怎样的漂亮话来。夏侯耘装作没看穿他的心思一样,说道:“大人,你要是真杀了独孤如愿您可就麻烦了!你可知道你要捅出一个多大的窟窿吗?”

“夏侯耘你别给我卖关子,有屁就放?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我兄弟想升官发财,独孤如愿就是一条捷道,难不成你想呆在这里呆一辈子不成!”王牛杉开始劝谏夏侯耘了。

“哎呀,老哥哥亏你比兄弟虚长几岁,这话是谁说的?”夏侯耘故作不知的问道。

“高都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