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前文。独孤如愿和叱干麒麟一场大战,双方不分彼此,难分敌我。没有分出个高低,但是心理上独孤如愿是占了先机,叱干麒麟担心自己有闪失所以才接口托词说等明天再战。

魏军回到营寨之中,大家围上来。德勒磨前前后后的检查了一遍独孤郎,拍了拍说道:“兄弟,你今天可是给我们长了脸了。太厉害了!”大家也都觉得独孤如愿的枪法出奇的好。

要知道一个人是逐渐的成长的,独孤如愿经历了这么多的战争,打过了这么多的头阵,可以说形形**的众人独孤如愿都是见识过了,对于叱干麒麟独孤如愿也早有耳闻。大加赞叹他,独孤如愿从心里也很佩服叱干麒麟。

一夜的休息,以备天亮时再战,独孤等到了天亮时刻,两军阵前裂开架势,单等叱干麒麟来相战。但是贼兵城门大关,再一次不见了一个贼兵。任凭金参利如何的讨骂就是不见一个人。怎么回事呢?原来并不是叱干麒麟不守约,而是魏军的讨北大元帅尔朱天光和两个左右都督都已经带着队伍想展开两路,由不同的方向展开了进攻。

三路军齐到,万俟丑奴不得不分身去救急。宿勤明达带着一队出发了。万俟丑奴在临行前对叱干麒麟再三的叮嘱一定不要轻易开门,以防独孤如愿使诈。

叱干麒麟听了主子的话,哪还敢下来和独孤如愿再打一仗。独孤如愿一打听原因,才知道尔朱天光已经和贺拔岳各带领一路军队从不同的方向向着贼兵开来了。

独孤如愿得到了消息就默默的回到了营帐之内,也不再等叱干麒麟下来决斗了。冯广腾注意到了独孤如愿的不对劲,追上来问道:“将军何故闷闷不乐?”

“先生有所不知,大元帅带着两个都督从不同的方向策应我们,叱干麒麟所以固守不出,实为阻挡我等不前也!”“哦,此言当真?”冯广腾也没想到魏军的速度这一次竟然这么快。

史宁听了笑道:“兄弟,这是好事呀,你怎么有些闷闷不乐呢?”是呀,对于回来知道消息的几个将士们来说,无疑这的确是一个好消息,怎么独孤如愿摆出这么一种让人想不通的表情呢?

当然这里面是有原因的。独孤如愿认为三路大军一起杀到,固然是好事,但是往往好事情会变成坏事情,万俟丑奴也是一个战场上的老手了,他比较适合打这种分散的仗,因为贼兵可以说是以逸待劳。魏军则不同,不熟悉这里的环境是其一也,再者贼军在此处已经经营多年,一时之间难以攻克。

大家伙听完了独孤如愿的说法以后,还是不是很了解。独孤如愿不管他们了解不了解,便对冯广腾说道:“先生,你是一个明事理的人,我有件事情还是委托你去办好。”

“什么事情?”

独孤如愿也不答话,从案上拿过了毛笔,写了一纸小字,便对冯广腾说道:“先生勿辞辛劳,一定代我走一遭。并且一定劝大元帅按照上面的计策行事。”

“这个交给我了!”冯广腾带着金参利和几个随从上路了。见到了尔朱天光,尔朱天光和侯莫陈悦二人一道,两下里见过了。尔朱天光知道面前这位书生的厉害,不敢怠慢问道:“先生风尘仆仆而来,有何见教?”

“大元帅,冯某乃是受先锋将军所托,特为大元帅献上一计!”说着就拿来了独孤如愿的文书,看过以后,说道:“妙哉!”侯莫陈悦结果一看,不像尔朱天光那样的兴奋,脸上不喜不笑的说道:“哼,我以为是什么好计策呢?不过是小儿科而已!”

金参利听着侯莫陈悦说的话太不中听,便问道:“都督说这句话也不怕闪了舌头!”侯莫陈悦也不管尔朱天光在场就骂道:“你一个小小的参将也敢戏弄我吗?”对于刚才金参利说的话,侯莫陈悦很不高兴,他本人的地位意识比较的重,心说:你不过是一个山贼,因缘巧合,弃恶从善,不过当了一个小小的武将,就可以仗着自己的战功,到处的炫耀,实在是可气。

冯广腾当然为二当家的不平,不过他说话很有味,忙制止道:“金将军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元帅还没有说话呢,怎么你就可以随便的吵吵呢?”有点指桑骂槐的意思。侯莫陈悦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干张了半天的嘴,没说出一句词来。

“诸位不必争吵,都督为何以为独孤郎的计策不妙呢?”尔朱天光将话题撤回到了主题。

“反正就是不合适,哪有这样的道理,我军正在大踏步向前,焉能有如此的气势而停步不前。本都督正欲擒住万俟丑奴那厮,元帅切不可听别人之言!”侯莫陈悦一直以他高贵的血统看不起别人,包括尔朱天光。

尔朱天光问道:“都督执意如此?”侯莫陈悦有些像他父亲婆罗门的性格,说道:“不错!”尔朱天光也没有责之,准许他带领本部人马继续前进。

没过两天侯莫陈悦带着伤疤回来了,一言不发,显然是受了伤,吃了亏,这时候也没有出发时的将气了。冯广腾早已被尔朱天光送回去了,尔朱天光故意使侯莫陈悦受此一败,然后再实施独孤如愿的计划。

第一步,他让军中的将士们开始抱怨,天气太热了。第二步他又让众将士们哀怨侯莫陈悦打了败仗,说明贼兵势大。

翌日早上,尔朱天光接到了一纸降书,意思是说:对方愿意投降!尔朱天光笑道:“看来独孤如愿的计谋,还要这个人才能完成。”

第二天,万俟丑奴的手下一员将领带着一百多人的队伍,跪倒在了尔朱天光的帐下。尔朱天光故意显出十分谦恭的态度问道:“将军,为何投降我军呀?”

“大元帅,实不相瞒末将早就看透了战局,贼兵只有输掉的残局,葛荣拥有百万之众,也不过是一夜之间输的彻头彻尾。末将不愿等到那个时候在来投降。”前来的投降的乃是万俟丑奴帐下的沈德廷。

“将军快快请起,将军真乃是明事理的人也,我一定在太原王的面前替你多多的美言,现在正是国家多事之秋,凭着将军如此的明事理,也定然会被重用!”尔朱天光嘉奖道。

派人给他整理出了一个单独的帐篷,暂时管理带来的百来人的队伍。侯莫陈悦等他安排完这一切,便问道:“元帅,你这样做实在是太危险了?如果他是诈降你将如何?”

“右都督难道还没有看出来,这个人真正的是一个诈降之人!”

侯莫陈悦倒吸一口气道:“既然知道,为何不将此人杀掉,以绝后患!”

尔朱天光有些不愿和他解释的说道:“我再有用处!”说完转身进去了,他真有些后悔,应该将贺拔岳等人留在身边,而不是留着一个只知道自己牛粪的侯莫陈悦。

侯莫陈悦看到他不给自己解释,心说:你们尔朱家本来和独孤郎是两个阵营的人,偏偏又因为战争将你们绑在了一起,却在此刻像是亲密无间的一家人,我呸!你们那点伎俩我是看的透透的。我不会让你们得逞的。脸上惨然一笑,转身出去了。回到了自己营帐,唤来了自己的手下几个将军。

侯莫陈悦本来是柔然可汗婆罗门的儿子,婆罗门的事情我们前面已经讲过不再重序,他手下的将军们,自然也是当年追随婆罗门的将士。

大家一看自己的主子脸上的表情不对劲就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