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前文。侯莫陈悦无法完成攻下高平城的使命,尔朱天光在万分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将这个任务交给了贺拔岳的左军。左军接到这任务以后没想到也是口打唉声:“不好攻城!”贺拔岳听出了独孤如愿有计策的心声,便询问了攻城的计策,贺拔岳听完了以后又向尔朱天光作了汇报,尔朱天光非常的支持独孤如愿的计策。

侯莫陈悦等人不知道其中的原因,误以为贺拔岳和独孤如愿等人也没有办法攻城,人家不出来,你个人武艺就是再厉害也是白搭。他很高兴,他完不成的任务别人也别想完成。这就对了,你说这都是什么人呀!

不但侯莫陈悦这样的高级将领不知道里面的原因,就是独孤如愿手底下的几员大将也不知道其中的原因。德勒磨始终是叫的最凶,“我不走,你们爱谁走谁就走,反正我是不走!我要是不擒住万俟道洛那个匹夫,我是不罢休!”他曾经和万俟道洛交过手没捡到便宜,他觉得很丢人,从自己的感情上来说太不想走了。宰况是一个少言语的人,他心说话了,是呀,独孤如愿这是怎么了?一向可以说是运筹帷幄呀。这还不说独孤郎多大的本事呀,厉害着呢!今天怎么了,怎么被左都督贺拔岳一叫去就给献了什么撤退的计谋不成吗?你看这事情办得!不行我还得问问问清了再说。“黑哥呀,你消停一会吧!不好喊了好不好呢,我们一起去问问,叫上冯先生我们一起去!”

还没到独孤如愿哪里去呢,到了冯广腾这里他们就行不通了。“你们吵吵什么?独孤郎一定有自己的想法,我说你们也跟着独孤郎这么长的时间了,怎么这么一点的道理都不明白呢!独孤郎是那种人嘛!”这一通数落二人也不知道怎样回答才好了。金参利在一旁说话了,“先生,你看这二位不过是心里不明白想问问原因,你就把他们劈头盖脸的一通批评,这还如何受得了呢!其实我也不明白独孤如愿这会心里到底想什么,不瞒你说,我也想去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冯广腾心里也不知道具体的原因,但是依着往日对他的了解,他明白独孤如愿绝对不会出出个撤退而去的馊主意,贼头都被斩了。剩下几个虾兵蟹将还能有什么本事呢?所以说嘛,应该一鼓作气消灭他们。“好吧,众位大家不要胡思乱想了,我也心里不痛快,我们去问问怎么回事!”

正要走出去呢,就听到一个小校大喊道:“将军,你回来了!”“回来了,他们几个都在吗?”“都在呢,刚才还要去找您呢!”“哦,找我!”“是呀,你快进去吧!”小校差点没说你再不回来营里就要乱套。别的营寨都在拾掇东西,就先锋营按兵不动,那还不要出事吗?独孤如愿看看整个先锋营的动静也就明白了。撩袍迈步进了帐内,大家也没有以前的热情了,都不说话。

“怎么了?这是对谁有意见呀?”独孤如愿边走边说,他觉得大家的气氛不对劲。“这是怎么了?”“怎么了?哼哼,独孤郎,我的好兄弟你出的好主意!我不服!”德勒磨第一个说话了,说话的样子咬牙切齿的。一副不想礼遇独孤郎的样子。

独孤郎那是一个君子呀,他欠了半身使了个礼问道:“黑哥,你这是唱的哪出戏?”“你别给我装糊涂,我唱的哪出戏你看不出来!”独孤如愿想想外面营里的动静,再看看帐内多年来的老弟兄们,一摸脑门子咯咯地笑了:“各位哥哥们,论年龄呢数我最小了,因为事态紧急,左都督将我叫去,告诉我任务交给了我们左军,我是左军的先锋官呀,有事情自然要和我商议。我到了他们的都督的帐内,都督告诉我,右军的先锋官李弼和右军的都督侯莫陈悦两个人攻城失败。任务重新回到了我们左军。我看城池呢高而厚,所以呢,我就告诉都督说撤退算了!”

话说到一半处,德勒磨嗷的一嗓子,所有的人都傻了。心说你今天又犯混了。就见德勒磨抢步欺身来到了独孤如愿的近前,两个眼一瞪:“兄弟,你好糊涂呀!这个机会我们都等疯了,一到我们的手你怎么就给退了不成。难道你怕损了你一世的名声吗?”

冯广腾一看这家伙今天怎么哪有这么干事的!冲着史宁、金参利使了个眼色。史宁、金参利上前来到了独孤如愿的近前将德勒磨拉到一旁,按在椅子上,“你给我坐下吧!”德勒磨坐在椅子上两个鼻口出着气。“黑哥呀,你今天这是怎么了。你听我把话说完在生气也不迟呀。”平时独孤如愿是唯一能够劝得住德勒磨的人,今天的德勒磨像是失去了理智的人。实际上也不完全是那么回事,德勒磨生活在一个乱世,他的童年里充满了战火,充满了嚎哭的声音。他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人,他希望战火早一天的平息,自己好回家过自己的太平日子。独孤如愿的做法呢,他认为会给贼兵一个喘息的机会。现在撤军无疑就是给了贼兵重整旗鼓的时间,要是再想来消灭他们那时候不知道还要死多少人。这是德勒磨内心的想法。他是极力反对撤兵的人,甚至是不能接受。只是这个人的头脑简单,不知道怎样表达而已。

听说还有下情,德勒磨也知道可能呀,自己错怪独孤如愿了。这么一想气息也就调匀了。“我就知道独孤将军不是那样的人!”史宁一直没有发言,他和独孤如愿也算是老交情了,他了解这个人。

“众位稍安勿躁,我再接茬说。是这么这么一回子事,可能呢,我话没有说明白,大家见谅吧!”德勒磨听完以后,第一个从椅子上蹦了起来,“哥哥糊涂,老弟呀,你说的太刺激了,你得带上我呀!”就是这么一个大喜大悲的人。

“这个嘛,我要再想一想。”

“老弟,你这招棋倒是好棋,只是太冒险了。我看是不是从别的方面入手,也未尝不可啊!”“先生之言,我也不是没有想过,只是呢,吗,目前的形势下我们找不到更好的办法解决问题。”独孤如愿也不是没有想到其他的方式,但是他觉得那些都不是完全之策,所以也就采取了这样的措施。

安排好了大家的情绪,众人也都弄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大家很高兴拾掇一下准备出发。队伍还能快速的赶上去。

消息传到了高平城,整个高平欣喜若狂呀。太尉侯进言道:“看样子,我们是应该追上去打他个措手不及!”万俟道洛认为事情完全没有那么简单,魏军的兵马应该不会那么轻易的撤退。“行台大人你多虑了,魏军焉能不退,你看他城下尸堆如山,看样子只有撤退的路可走了。我只要五千兵马随后掩杀,说不定还能得到一些必要的军需物资,还能探的他到底是真假。”

最后这句话打动了万俟道洛,他点了点头叮嘱道:“将军万万保重,我们还要商议大事呢!”说到大事,侯进也有点想法,他微微地点了点头。点起了本部五千精兵,追杀魏军。他们追了一路不见魏军的影子。手下的将士们都劝侯进回去算了。侯进因为想到所谓的大事就是谁来统领众人的事情,作为三军司令他可是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心说好吧,追不上说明魏军已经撤去多时了,看来呀要想追上也确实不容易,再要中了魏军的埋伏,得不偿失。

刚传下撤退的将令,就听到三声炮响处。三面军队杀出,侯进的带的五千精兵这个时候也慌了手脚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魏军怕有追兵故此在此地埋伏了一些人马,贺拔胜一马当先,来到了贼兵的面前,侯进一看大事不妙,下令:快撤!刚跑出五里地,记点军将折损了一半,轰的一声又是一声炮响,又杀出一队军兵,侯进无心恋战,和贺拔允斗了三个回合,拔马就跑。一口气跑出了二十里地。再看手下的人马不过剩下一千来号人了。

后悔不听万俟道洛的话呀,正在后悔又有点庆幸的时候,一声梆子响。嘿嘿又杀出一队军兵来,为首的不是别人正是独孤如愿的旗号。侯进一想完了,谁不知道独孤如愿的枪法在战场上还没有遇到过对手,就我这两下子也是白给呀。环视左右将校问道:“谁敢出战?”还真有勇士,侯进的家将韩启桂是个不怕死的愣头,平时就不服这个不服那个。今天见到主子发问,焉能坐视不管,大哄一声冲了出去,独孤如愿还没有出阵,早被史宁接了去。

三下五除二,真好,韩启贵被人家生擒活捉了去。侯进一拍大腿道:“还有谁敢再战?”他冲不过去,退又不能退,只能从独孤如愿这里撕开一道口子冲过去。另一员家将宁中胤,摘下宣花板斧,噌的一声窜了出来叫声:“太尉莫惊,看我战他!”

魏军阵上急坏了德勒磨,叫道:“史家兄弟,你下来歇息歇息,这个交给我了!”他能不急嘛,眼看人家又要作战,而自己只能在这里观战。不知这场斗如何,我们下次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