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一生杀人如麻的杨津,面对独孤如愿的屡屡化险为夷。他气愤到了极点,不得不使出自己的杀手锏轮刀合一。广阳王元深注意到他动作上的变化,要动真格的啦。脸上隐藏不住的奸笑,让李崇等人感到了他们的阴险,也感到了独孤如愿身处的险境。刚才算有惊无险,现在难说。

独孤如愿瞥见了他准备力劈华山的举动,倘若举枪再架,势必要震裂虎口,此一招虽可化解,可是在接下来,自己如何还招呢,说时迟那时快,独孤如意一脚抽出马镫,双手紧拽缰绳,翻身躲到马一侧,杨津一轮劈空,他未曾见过动作如此纯熟之人,一劈不中,自己因为用力过大险些跌下马去。

斜眼瞟着独孤如意已经重新稳居马上,笑呵呵的盯着自己,独孤郎果然不是传说,今天算是逢着硬石头了,不知他会如何还招。独孤如意为何不还招,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脑中顾虑太多,比如伤了他必然多树一面敌人之类,杀死他更不可行。六镇的叛乱和收复还要指望这些人呢!但愿他们在战场对待叛贼也能像今天这样,使出浑身解数,多多杀敌报国。

这一招过去,独孤如意策马跑出圈外,双手一揖道:“承让了!”杨津急的脸色发紫心想:难道就完了,我可怎么向王爷交代。偷望了一眼广阳王,元深点了一点头,独孤如意正如下场来,就听杨津道:“慢来,你我尚未分出胜负,何故忙着卸下马鞍,来来来,我在陪你走一遭。”独孤如意差点气炸了肺,这就什么人呀!在马上我诚心相让,给广阳王留足了脸,你却不知进退,你非要自取其辱,可就别怪我了。

“杨将军,我看还是算了吧,如果伤到了你,王爷和诸位将军的面上该有多难看呀!”独孤如意渐渐放开了,他故意说道。“你难道能伤我吗?别说大话闪了舌头。到时候就怕吃亏的是你!”杨津一点也不示弱。“我看还是算了吧,不和你练了!”“哈哈,武川独孤郎果然是没有始终之人,连个比武都要缩头,缩尾,哈哈哈!”他捧腹大笑,声音随风刮过来,显得格外的响亮。“照杨将军之意,我们非要见个高下才可以吗?”独孤如意以进为退的询问。“当然了,只要你不做个缩头乌龟就可以了!”

“那好,既然杨将军有这个雅兴,我可以陪你玩玩,但是——”“但是什么?”但说无妨,“杨将军快人快语,我很欣赏,但是你要让王爷为证,我俩击掌立誓,不得反悔。“好,一言为定!”王爷你的意思如何,元深看着事态一步步向着自己想要的结果发展,已经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好,今天本王就豁出去了,为你二人做个见证,不过要点到为止。”李崇一听,你这话里有话,杨津的本事就这些了,独孤郎的小宇宙尚未发挥,长枪的威力尚未展现,你倒给加了个圆框,只能就其里,不能出其外,明显的不公平。自己现在卸甲归田了,我又能如何!

话说回来,点到为止也是为大局着想,虽然有摩擦,终究不是主要矛盾,是可以协商的,并不需要兵戎相见,也算是不公平中寻求平衡。二人击过掌,重新到马上,李崇命兵卒上前将二人的兵器利刃外绑好了,又缠绕了一层碎布,意思是你二人有多大本领,你就使出来吧。二人相互作揖,独孤如愿想:杨津开始可是雄赳赳的冲杀,现在轮到自己的发挥了。杨津也静静的等待独孤如意的招法,独孤如意懂得切磋的含义,他挺起铜枪道:“杨将军你的乾坤明轮我算是讨教过了,现在我也想让你指点铜枪的不足之处。”说着冲着杨津过来,德勒磨道:“我亲爱的兄弟,你总算出招了,我的脾气都被你磨的精光。”终于盼到独孤如愿反搏了,也拉开了进攻的序幕,他全身处于兴奋状态。

独孤如愿知道广阳王元深故意找茬,看来也只有教训杨津一顿。方能让他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大。他开始先是不经意的耍起了花枪。一条钢枪被他舞的如飞一样的绕他飞快旋转。这是一种心理的震慑。你看见了吗,我只要一出手,你就玩完了,下面你可要小心了,莫要被我打于马下。

杨津也知道独孤如愿的用意,他冷眼看着场上的独孤如愿。好小子,给我来这招,二人拨马错蹬。枪来轮去,斗得十分精彩。杨津还是那些招数,没有新意。独孤如愿轻而易举的就躲开了,他有以卖弄自己的本事,枪到力到。杨津渐渐只剩下招架之力。心道:你莫要张狂,我只要再撑下十几招,你我就打成了平手。到时候我也会跳出圈外不和你玩了。

独孤如愿眼神随着枪而走,越打越精神。越打越有力,不断变换的招式里荡漾着十二分的威力,撸、颤、扎、捅每个动作都是在进攻。每一招相比前一招,一招紧似一招。退可守,进可攻。杨津此刻眼花缭乱,慌乱的接住。

广阳王元深要教训独孤如愿的计划彻底破产了,未曾想他竟然如此的难以对付。杨津架了几招,他的越来越显的笨拙。独孤如愿愈战愈灵活,有意慢慢挑逗。杨津手中吃力,不敢走神。暗暗叫苦,坏了,今天要输给他了,真是一个劲敌。我辈果不如也。

独孤如愿叫声“着!”手中钢枪,枪头一声闷响。将杨津一下撑下马来,人群里发出一声好枪法!谁也来不及去注意他的声音,都直瞪瞪的看着杨津,这样一来他摔倒了地上,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杨将军承让了!若是不服,我们再斗一场!”杨津把拳一抱,羞愧的一举,算作认输了。

这下可喜坏了德勒磨。独孤如愿跳下马来,拉起杨津。二人并肩走过来。元深看得清楚,刚才完全是独孤如愿从日月乾坤轮的招式里新学的一招,以枪带轮,速学速战。这也算给足了杨津的面子,不是他的枪法打他下马,而是独孤如愿有了他的轮法将他打下马来。杨津又不傻,他又岂能不知道,对独孤如愿佩服得五体投地。

元深多少也有些后悔了,你看这可如何是好,我已经答应了他们,现在只能由着他们走了,怎么能给高妃娘娘交代呢!可真是一时失足成千古恨,他心知肚明杨津的确不是独孤如愿的对手。拨马掉头就走,他可不愿意当着众人的面食言。

李崇等人围了过来,德勒磨竖着大拇指赞道:“老弟,你啥时会这么多招的,俺今天算是开了眼见了!”独孤如愿只顾傻笑,回到房中,独孤如愿才将自己的双手展现给德勒磨看,德勒磨一看独孤如愿的双手上布满了裂纹。德勒磨道:“好大的力气呀!”独孤如愿让他小点声,收拾行李,告别了刺史郑君寿,和李崇一道就要离去。

刺史郑君寿赠了不少盘缠给了独孤如愿二人,二人推辞一番,还是装上了。几个人洒泪而别,独孤如愿写了一封信留给贺拔兄弟,信中依然不忘告诉他们要坚持斗争等等。

广阳王元深听说李崇和独孤如意一道而去,说不出的懊恼。他的计划落空了,是心不甘的。气的摔了好几个酒杯。杨津不敢接话,看着地上的碎片,一动也不敢动。“来人呀!”几个侍卫进来了,低头道:“王爷有何吩咐?”“滚滚!都给我滚出去!”几个侍卫那个也不敢做声,乖乖的滚了出去。

“王爷,何必生气,不才有一计尚可亡羊补牢!”一个半阴不阳的声音传了进来。

“是你,那阵风把你给吹来了!”广阳王喜出望外地说道。

这个人是谁?他为何能让广阳王元深,转悠为喜,敬请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