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书中提到薛老汉听说面前的官人就是怀仁县的都头,上前就将自己父女俩来黄沙镇投亲不遇,住在张家客栈等等的事情哭天抹泪的说了一遍。很多人听到他的讲述,都暗暗的骂张家太霸道了,也只能在心里。洪运政听完问道:“可有此事?如此说来,即便你不让看我也要看看了!”说着大步流星的朝轿子走去。张拐子一瘸一瘸的跑到前面拦住,阴阳怪气的问道:“你真要看!不后悔!”

“我洪运政不后悔!”

掀开轿帘一看一个姑娘被他们绑在里面,看得出,姑娘很委屈。“女儿呀,是爹爹害了你呀!”薛老汉跑过来,边解开绳子边哭诉说。独孤如愿上前一把扯住张拐子怒道:“现在人赃俱获,你何以抵赖?”“哈哈,笑话,这是我卖的姑娘,为何我成了抵赖。来人呀,拿过卖身契给他看看!”

“你胡说,我何时卖过她!”薛老汉扭着脖子否认。

洪运政接过卖身契一看,上面写着:某年某月某日,张拐子替薛老汉付过了店钱,张家掌柜张富贵情愿卖掉薛老汉的女儿薛英子,署名也是张富贵和张拐子。薛老汉就是个被动的受害者。洪运政明白了事情的始末,问道:“姑娘,你愿意嫁给他的吗?”英子只顾摇头,她死死的抱着父亲,不敢放手。

“张公子,你也听清楚了,人家老夫不愿意,姑娘也不愿嫁。我看你还是算了吧?”洪都头以商议的口吻和他说道。好事似乎都被他们想到了,自己倒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哪有这样的好事情,张拐子说道:“当然不行了!”

独孤如愿一听他不愿意:“不行也是多少可以的,让我们还你些钱财就是了。”“我不要钱财,我就要自己的媳妇!”说话间就要上前来拉扯。薛老汉害怕极了。和英子连连后退。德勒磨经过一阵休息,恢复了些,挡在前面。一声“住手”。

张拐子一看就道:“你谁呀!干嘛老爱管我的闲事!”

德勒磨一时找不到话来回答。“他谁?他就应该来管这件事情呢!”独孤如愿又说了起来,“他就是英子的夫君!”这一句话可惊坏了德勒磨,好小子说了半天把我绕进来了,我说你一句一句嫂子的叫着,人家一个黄花大闺女,岂不坏了她的名节!

“啊!这,这,怎么可能呢!”张拐子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德勒磨。怎么也看不出他们是夫妻。

“张公子,我看呢,就这样吧,让他们陪你些钱财,你呢也不能去拆散一对鸳鸯不是!冤家宜解不宜结嘛!”他的话虽然还是商量的口气,可是也不乏命令的口吻。

都怪糟老头子,什么眼力,虽然人是长得蛮好看的,可是我无论如何也不能穿双破鞋呀!不行!为了这么一个小娘子,太不值得。不对呀,这样一来我们张家岂不颜面扫地!他的内心在揣摩着下一步怎么办。

“老丈,这真是你的姑爷吗?”他还是不死心的问了一句。

薛老汉被这突来的疑问,问的无从回答。这件事独孤如愿事情没有和他商量过,他一个老实巴交的人,哪会有那样的心机。张拐子看到一点门道,紧接着就问道:“真是你的姑爷吗?”他伸着的食指,依然指着德勒磨。

“是呀,他是我的男人!”还是英子反应的快,她在轿内的时候,就听见了外面的对话,只是当时被捂着嘴。现在终于获得自由了,她可不想嫁给眼前横行霸道的瘸子。说完后整张脸红得像是刚刚喝了二两酒一样。“这是我的姑爷!”老汉也反应过来了。

“你看人家是一家人!”洪运政主持着公道。英子忽然一呕,是因为刚才被人家用布子塞到嘴里的原因,恶心极了。独孤如愿看到情况进一步说道:“黑哥,你看嫂子都怀孕了,你还不快带她走!”这句话犹如沙场上的杀手锏,一招出手,登时把张拐子打愣了。她都有身孕了,怎么我没看出来呢!

得得得,算我晦气。我就是再没有本事也不能买一赠一呀,替人家养孩子,难道我伸不出来吗?不干,坚决不干!

嘿嘿,都亏了见过费连诺娃这样子过,要不我上哪里去编这样的理由。独孤如愿心里的得意劲就别提了。

洪运政一看有门,“张公子呀,我可是为你着想,毕竟咱们乡里乡亲的,别看我们有过不愉快!你还是放人吧!”“都头,我——”张拐子那副盛气凌人的样子没有了,有的只是晦气的样子。还好这小子,就爱黄花大闺女,虽然平时欺男霸女,倒也不爱人家的有夫之妇。我们现在带爱找一个人的优点,这一点倒也说明张拐子就还是个爷们。

“看什么看!老子没事花钱找刺激还不行吗?”一肚子的窝火对着看热闹的众人发去。大家看他冲着自己来了,谁还不识趣的赶快走开。有几个人就很不乐意,张拐子更不乐意了,冲着他们就骂:“还不快滚,狗娘养的!”几个人一听,白白的不能让瘸子给骂了,他们欲要往前一步,但听后面有个声音说道:“不给老子惹麻烦!”几个人才打消了念头,一溜烟消失在人群中。

情况已经很明朗了,独孤如愿上前来就是一个施礼,道:“都头,小弟和哥哥谢谢您了,现在看看天晌,小弟诚意邀请都头到酒店一叙如何?”“张公子是否也有幸一同前往呀?”洪运政转问道。

“谢了,他们一家人团圆了,我这里怎么回去拜堂成亲呢?今日老子够晦气了,不能让你们也晦气,你们去吧?”张拐子又重新骑上高头大马,还不忘回头说句:“小子,你的功夫不赖,有机会老子还会讨教的!”“好说!”张家的家丁也跟在后面,耷拉着个脑袋。眼看一场喜酒就要喝成了,哎!这是哪门子事。

剩下的几人找了一家就近的酒馆,点了几个小菜。德勒磨被他这么一说,以前大大咧咧的样子也变了。独孤如愿看在心里暗自好笑,莫不是我这黑哥,真看上英子了。

酒桌之上,独孤如愿和洪运政二人脾气相投,推杯换盏。一说自己的名讳,洪运政噌的站了起来,连连还礼道:“诚是有眼不识泰山,原来是独孤将军!”洪运政也是一个平时关心国家大事,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他听说过当今两位小英雄,独孤如愿和于谨。心里早就敬仰的很。

德勒磨喝口酒偷偷的看一眼英子,他这样一个莽汉子,此刻竟然有了几分羞涩,独孤如愿看在眼中记在心里。洪运政无论如何都要他们回他家住下不可。几个人相敬不过,只得从命。

洪运政的家就住在镇上,推开门就喊声:“浑家,快快前来,冲了热茶客人!”一声答应一个女子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彼此介绍过了,洪运政的浑家镇上的人们都喊她方嫂,洪运政也让大家如此的称呼她。方嫂一听说是独孤如愿,细细的打量一番,果真世间少有的好男儿!将众人让到屋内。薛老汉和英子开始显得自在起来。原来洪运政的家里摆设和简单,看起来就是一个平常人家,墙上挂杆长枪,几幅字画。还有几个追逐打闹的孩子在院子里活蹦乱跳的。洪运政夫妇劝道:“明天就是年关了,我看你们也赶不回去了,我看呢,干脆就在这里过年吧!”独孤如愿看他们诚心想留,也就点了点头,道了声谢。

要说特别就是院子稍微大一点,有东西两排厢房。独孤如愿和德勒磨在东厢房住下了,薛老汉和女儿在西厢房住下了。

东厢房内,德勒磨的眼神还是不住的注意着西厢房。独孤如愿刻意咳了几声,德勒磨注意到,赶快过来问道:“不舒服!”“我倒是没事,我看你才不舒服呢?”“我哪有不舒服,你看我,壮的像头牛,不过瘸子的掌力确实厉害,现 在都还有些痛呢!”德勒磨想起来就有气。没注意竟然吃了这么一个大亏。

“我不是说你这里不舒服,我是说你这里有点问题!”一指他的肚子。

德勒磨上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说声:“没有,能吃能喝,没有毛病!”

独孤如愿所知的毛病到底是什么,敬请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