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史宁听到鲜于修礼的笑声感到更加可恶,心道:你这样的人不但不感到羞愧,反而能够大笑不已。你的脸真够厚的,喝到一半的茶,扑哧一口全部吐了出来。史宁看他吐出来,笑的前仰后合。

史宁则气的一句话也不说。

“兄弟,你好大的气呀?为何在**软了呢。”他还是在开这个玩笑。“好好我怕你了,哥哥,我困了,想睡一会。卧房里还有一个妖精,你精力旺盛,还不再去放上几炮!”史宁实在是忍无可忍。他的脑子里实在是想不通这个在定州谈吐风雅的三爷为何到了朔州城内,竟然如此的好色不堪。

这小子竟给老子装清纯,说出话来也是够味。“好了,老弟,你也不用睡了,我也不去放炮了!我们现在要趁着城门没有关!拍拍屁股走人!”鲜于修礼把说话的声音放的很低。“得了吧,你现在身在艳福中,有几个人能像你这样快活,岂肯离开。我还是睡觉吧!”史宁回了一句,声音也不大,可不认为鲜于修礼说的是真心话。

“老弟,哥哥可没有骗你,信不信由你!”史宁看他说的一本正经,不像是骗人的勾当。姑且信你一回,看你还能耍出什么花样!二人牵了两匹驿站的马,故意把所有的行李放在驿馆内,趁他们不注意溜出了朔州城。

一路上二人无话到了,兜了几个圈子转到了独孤如愿等人所在的空房子。大家正在担虑之际,他们回来了。“三哥,事情办得怎样了?”独孤如愿觉得很不好意思,毕竟是萍水相逢,交情不深就让人家冒着生命危险去失陷的城中做探子,这要担待多大的风险。再看看史宁气的一副八枪捅不透的样子,众人隐隐约约感到了事情打听的不顺利。金参利和冯广腾处于职业的敏感度趴在窗子上警惕的看了看外面,看了一会,才放心。

“各位,三哥托大家的洪福,去了没事又回来了,至于事情吗?”鲜于修礼停了一停,说声:“大家还是先问问史宁兄弟打听的怎么样了?”“你你——”史宁把身子一扭,大家一看,看来没戏。冯广腾听说鲜于修礼话里有话,问声:“三哥,看来你是不虚此行了?”鲜于修礼并不急于说出,慢慢的将自己打听的情况:城破的时候,刺史郑君寿是破六韩拔陵最想要的猎物,可是猎物没要成,只留下一副棺材给了他。

听他说的有鼻子有脸的,史宁都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回忆自己在城内碰的一鼻子灰,若不是众人在这里他一准想问问,你个色鬼,时时刻刻都在女人身上花功夫,什么时候去打探的消息?鲜于修礼看到史宁就忍不住的想笑。众人哪里知道他们还有如此的一出戏。

不过大家听说郑大人,依然活着。对于沈河和所有的人来说都是最好消息,战争中就这样,只要你还活着,一切皆有可能。史宁还是不相信消息的真实性。叫声:“三哥,我是处处碰壁!你怎么在睡觉的时候,就打听到了呢?”史宁把玩女人说成了睡觉,替他隐去了那一节龌龊的事情,也算是够意思了。

“哈哈哈哈——”鲜于修礼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笑笑,你还好意思笑,你做的那些事都难以启齿,我替你隐瞒着,你还笑,史宁听他笑的声音也好像女人到了**的**。忍不住咳嗽了两声,以示提醒。“哎呀!老弟,我以为你这一路上为何生气,看来,三哥我若不说出来,你是要瞧不起我这个虚长大家几岁的三哥啦!罢罢,我们虽然萍水相逢,可是我看得出大家都是忠义之士。我能得交这样的朋友,说说也无妨。”

详细的讲述了自己怎样认识破六韩拔陵,所以敢应承入城去,认识就是一种资本。不过进了城见了破六韩拔陵以后,他发现不是那么档子事了,义军将士个个秩序井然,已经不再是一群乌合之众。城内又看不到一个老百姓,你向军士打听,他不可能告诉你。所以踏进帐篷之前,他就想什么办法能够打听到消息,办法又岂是一时半会就能想到的,没办法。只能进去再说。进去了以后他发现了两个破六韩拔陵的侍女,长得挺标致,自己故意多看了她们几眼。破六韩拔陵想笼络他们,只得出点血。两个女人就这样的被带到驿馆,供自己逍遥快活,他也没有掩饰。

德勒磨听了半天和打探消息的事情一点也不沾边。听得急了,催道:“三哥,这一段可以不讲!”

“黑老弟,这一段不讲,你们会怪我没把事情说明白!”接着又说道:“那个女人和我在床帏中,玩到了好处,我才在她兴奋之余从她口中套出来的!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谁知史宁老弟不高兴了,和我皱着鼻子扛着脸!就这样我做了回刘备,破六韩拔陵做了回周瑜!”他见大家没反应过来解释道:“他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嘛!”

大家听完哈哈大笑,笑的不比鲜于修礼差多少。史宁没有笑,他郑重的道了个歉:“三哥呀,老弟涉世不深,你不要见怪,我在外面怎么打探都没有人理我,一个字也没从别人嘴里得知,老弟真是佩服你舍身取义啊!”自己说完舍生取义笑的和他们一样,眼泪都流了出来。

独孤如愿先止住了笑声,他往火中添了块木头,对大家说道:“众人拾柴火焰高,既然确定了郑大人没有遇难,我们应该怎么办?”沈河说道:“我们一起去五原找他们吧!”这个提议没有人反对,全票通过了。

大家得知郑君寿没有事情,将所有的木块都填到了火中,大家安安稳稳的睡了一个安稳觉。天一亮都精神十足的骑上马儿直奔五原而来。路上冯广腾告诉独孤如愿贸然进城不可以,不能自己钻到广阳王元深的小心眼里去。独孤如愿叫过沈河将顾虑告诉了他,让他先进城,告知郑君寿这里的情况和顾虑,然后让沈河带一队骑兵出来,众人混在骑兵中入城,那样就人不知鬼不觉了。

沈河进了五原城,找到了郑君寿所在的营寨。众人见他回来,都围了上来,石亦风上来说道:“将军,你可回来了,大人不吃也不喝,整天用一块白布遮着眼,即使起来也是如此!你进去劝劝他吧!”“哦,大人这是求死不能,不愿见世人,他就当自己战死了一般!”沈河了解自己的上司。“王爷,派人过来几次,大人也不理睬。”

二人边说边走,到了帐内。郑君寿果不其然的用白布包着眼睛直挺挺的躺在一块木板上。“沈将军你回来了?”“大人,我回来了!”“怎么就你一人吗?”沈河明白他话的意思,便对石亦风说道:“在门口守着,不许别人进来。”转过头对郑君寿说道:“大人,独孤将军就在城外!”

郑君寿慢慢的从木板上坐起,几天来他不吃不喝,显得很无力。沈河连忙上前将他扶起。“他来了?”“来了。就在城外!”“他的胆子够大的!这里对他来说就是狼窝呀!”沈河趁机端过来一杯水,送到郑君寿的嘴边,郑君寿浅浅的喝了几口,沈河将独孤如愿要求进城禀告了。“他真是如此说的?”“嗯!好,就以他的说法,你去办吧?出去以后多操练会再回来,不要引起那边的注意才好呀!”郑君寿可不想因为自己让年轻的独孤如愿搭上性命。他现在越来越了解广阳王的处世为人,也听到了朝廷里的风波,弄清了朝廷为何会临阵换将,那不是皇上的主意,都是些奸佞的小人所为,幕后的主使就是胡太后!

沈河带了一千骑兵领命出城,找到独孤如愿他们,换了装束。随军入城。

城内广阳王元深焦急的等待着信差的到来。他不知道自己花的钱够不够多,听说郑俨和徐纥两个人的胃口大得很,可是只有他们能给自己说上话,太后要是怪罪下来,可非同小可。他不断的派人去迎接,希望自己的事情能够得到解决。

彻悟和尚看他六神无主的样子,在眼前晃来晃去,晃得他眼都疼了。“王爷,您放心吧,一定没事。我们可是花了大本钱的,你的那两个玉如意都送上了!您就放心吧。”

“哎,大师,本王哪里是担心太后的问罪,本王是担心贼兵一日不破,我们一日不能安稳,现在又没有破敌之计!”彻悟听他打官腔,心道:你明明就是担心胡太后会怪罪自己,当着我的面也说成如此的大义,哼!要不是我给你出主意,你早就死在了朔州城内!还给我玩这一套,你羞不羞!

“王爷,王爷——”随着两声叫喊,一个近侍进来了。点头冲着广阳王笑了笑。“事情办妥了?”“回王爷,小的将东西给了郑大人、徐大人,二位大人见王爷如此的敬重他们,大包大揽,当时就答应了替王爷说话,还让小的马上回来告诉王爷一声,多大的事。小的不敢半途而废,等他们进宫回来,小的又去打探一番。他们告诉小的,开始太后真的很生气,有怪罪王爷的意思,可是听他们左说右说,也就消气了!还说这里的事情交给你全权处理呢!”

“好,还是你小子办事让本王放心,下去领赏去吧!”

刚下去一个,又进来一个。杨津站在下面说道:“王爷,末将有新的情况向您汇报!”

“什么情况?快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