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三皮和黄『毛』子两个人点了两个菜,来了一瓶白酒,边喝着便聊起天来。王三皮便把送礼的事和黄『毛』子说了一遍。

“靠!这于镇长也太黑了吧!不是个东西!竟然连们都不让你进。妈的!一听他也不像是个好人。准是嫌你送的礼太轻了!”黄『毛』子一听就骂了起来。

“算了,别提他了!他不要我还不送了呢!咱拿回去自己吃去!那啥!说说,你的房子怎么租出去的?”王三皮滋喽喝了一口酒。

“哎!跟前的人家都不缺房子,有两户人家想要给他们的亲戚租个地方。但是每个月只给了我三十块钱!妈的!连一顿酒都不够。我本来,本来还以为把这房子租两个钱,过年了拿这钱给你爸妈买点东西呢?毕竟,毕竟我是上你家过年去!可是他妈的!这两忽然家都说每次只打半年的款,这半年才一百八十块钱,好干个屁也!他妈的!”

黄『毛』子说着叹了一口气,端起酒杯咕咚一声一口便全喝了下去!

“行了,你那破房子有人住都是不错了,权当是给你看房了!我爸和我妈那边不用你买什么东西,你有这份心思就行了。我们都是哥们,铁哥们。这么长时间你也应该看出来了,我爸我妈也没把你当成外人!”王三皮急忙说。

“三皮哥,有你这句话就足够了,以后有什么事你尽管说,我黄『毛』子绝不会退缩。你就是我亲哥!”黄『毛』子似乎有点激动。

“好,来咱喝酒!”

“三皮哥,干了!”

两个人端起酒杯,咕咚咕咚,两杯六十度扔进了肚子里面。两个人边喝着边聊着天聊得正起劲,忽然听到外面人生鼎沸,酒店的老板从楼上亲自跑了下来,迎了出去。看样子是来了大顾客。

王三皮二人顺着声音望了出去,只见于镇长被几个人簇拥着走了进来。并且被酒店老板直接的迎上了二楼的单间包房。

随后跟随着的人群之中,王三皮认出来其中就有原来的村支书谢书记,还有望乡村的钱书记。另外还与几个人也是其他的村支书,还有两个人王三皮不认识。

哦!怪不得于镇长的老婆喊着于镇长接电话时说是土地办的老谢,原来是谢书记。这群人来这里吃饭是为什么呢?莫非他们也是来给于镇长送礼的?王三皮心里面盘算着,忽然看了一眼黄『毛』子,嘴角『露』出一点坏笑。

“黄『毛』子,你真拿我当哥哥看待么?”王三皮问。

“那是当然!我还能骗你不成!”黄『毛』子起誓发愿的说。

“那我给你个任务,你又没有胆量去完成?”王三皮试探着说。

“没问题,上刀山下油锅,你尽管说。当然你也不会让我真的跳油锅是不是!呵呵!”黄『毛』子嬉皮笑脸的说。

“那是!我怎么能够让我兄弟上刀山下油锅呢!那都是用来惩治那些个凶神恶煞的。我只要你去楼上看一下,听听刚才的于镇长他们都说些什么?”

“他们?…你认识他们?”黄『毛』子奇怪的问。

“刚才那个走在中间的,穿的一件貂皮大衣的那个就是于镇长。和他在一起的那几个人都是各村的支书。还有两个人我也不认识。”

“哦,放心。那这事就交给我吧!”黄『毛』子一口把杯中的酒喝了下去,起身跟着上了楼去。

于镇长等人早就预定好了的房间,酒菜已经都准备好了,人一到就立刻端了上来。

酒店老板和几个服务员等酒菜上齐了,全都退了下去。并且随手带上了门。老板知道,这些当官的不喜欢别人听到他们的谈话,于是叫两个服务员离门口远一点。

两个服务员嘴一撇,干脆去了别的房间,招呼别的顾客去了。

黄『毛』子轻轻地走上楼,溜到了于镇长的包房门前,里面的喧嚣之声透过房门传了出来。

“哈哈哈!来来来。大家都把酒倒满,今天我借着这杯酒感谢各位每年都来看我,还让大家破费了啊!哈哈哈,也感谢各位在工作上面对我的支持,希望我们以后工作越来越顺利,各位都能够早日高升!我先干为敬!”

于镇长端起酒杯和在座的各位一一的碰了一下酒杯,然后一仰脖,干了下去。

“我们也祝愿于镇长步步高升!以后我们还要仰仗于镇长的关照呢!哈哈!”其他的人也一一奉承几句,恭维一通,然后把酒喝了下去。

黄『毛』子在门口听得小心,忽然一个服务员从别的房间里走了出来。黄『毛』子急忙假装什么事也没有,晃晃『荡』『荡』的下了楼。

王三皮一见黄『毛』子回来了,急忙问:“黄『毛』子,听到什么没有?”

“就听到了一句,似乎是有人请客。什么感谢啊,什么祝大家高升啊!反正是这样的一些话。”

“那就没错了!啊!不知道这群家伙都带了什么好东西。这个于镇长可是赚大了!上次光谢书记一个人就送给了于镇长两件貂皮大衣,价值两万来块呢!”王三皮琢磨着说。

“我靠!”黄『毛』子差点没把筷子扔到了地上:“出手这么大方,这一年他们的贪多少钱啊!”

“哼!他妈的!怪不得我一按门铃于镇长笑容满面的跑了出来,一见到时我立刻笑容没了。原来他把我当成这伙人了。哼,我带的这点东西人家连看都没看,根本就没瞧上眼。”

“他妈的!这帮狗眼看人低的家伙,回头三皮哥你当个大官,让他们都来围着你转。”黄『毛』子捧着王三皮说。

“嘿嘿!这话我爱听!来,咱哥两个喝酒,喝完了跟我回家过年去!”王三皮端起了酒杯,对着黄『毛』子说。

“行!我听三皮哥的。明天过小年我就去三皮哥家过小年去。”黄『毛』子端起酒杯,两个人一口干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