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前龙马一身休闲服在大街上闲逛,此时已是半夜12点,偏远的地区怎么还会有人在外面呢。

他仰头看着那依旧伫立的白色高墙,那常年不变的雾气,那是隔绝他和助教的世界,他不知道里面是什么,里面有什么。

他心慌了,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每天跟个白痴一样到这里大叫助教的名字,虽然每天晚上都想着明日自己直接去学校的……

这不,今天晚上抽了风一样搞来一平安符,大半夜不睡觉跑外面闲逛,这一逛还逛到了人家家门口……

那样陌生的感情让他心慌不已。看见助教坐在一旁看他练习会安心,看她微笑时暖暖笑意会发愣,知道她匆匆出国的焦虑。他,怎么了?

直到一个人的身影站在他面前的时候,那熟悉的话,问他:“越前,你怎么在这?”

他猛地回头,眸中欣喜得连自己都未曾发觉。

看见少女那模样,他那声“助教”竟然迟迟发不出声。

少女穿着素雅的裙装,手臂间系着一黑色丝带。她披着海色微卷长发,背打得笔直。她一张精致的瓜子脸面色苍白,褐色透亮的眸昏沉,红肿又带着血丝。红唇早已被她咬破,面容憔悴不已。

她扬了扬唇角,似乎想笑。

越前龙马震惊得看着眼前似乎要被风吹走的少女。

“安夏……”

安夏走了几步,“那也先回了……”走的步子也摇摇欲坠。

越前龙马赶紧扶住她,看她似乎想坐下来,他扶着她的腰靠坐在白墙上。

只看见月光洒在少女半张脸上,那纤长的睫毛浓密地翘起,满满的是阴影。

“越前……你的父母爱你吗?你的亲人爱你吗?”她仰着头,褐色的眸氤氲,纤长的睫毛扑扇沾染上那满是悲伤的水雾。

这样的少女第一次见。

于他来说,坚强的她原来也会哭泣。

他嘴唇动了动,“爱我,很爱我。”母亲很爱他,虽然会八卦他是否交女朋友了,什么时候交女朋友啊;父亲很讨厌很痞气,但是三年前他要受伤时父亲焦急的神情依旧未忘;舅舅很好,学校中总是帮助自己,鼓励自己;在美国的爷爷、奶奶、姑姑都很爱他。他知道的。

“真好,真好。”她喃喃自语,精神涣散,随后眼眸一亮,像一个孩子怕被抛弃一样拉住越前龙马的手,“可不可以分给我一点?我只要一点点,一点点就好。”

她的手凉的他震惊,怎么会这么凉,她全身发抖。那手却死死地拉着他的手,像溺水的人抱住求生的浮木。

从未见过这样的她,那眼中氤氲的水雾却坚强地始终不落。原来她也脆弱。

“好……好!”他反手握住少女寒的彻骨的玉手,最后的“好”字是那么的坚定与不放弃。

她笑着,那笑是春日飘飞的野樱,美艳多姿却极易消散。不是那习惯性的笑,是那么的纯,那么的干净。她的眉,她的唇角都在上扬,每一个动作都在显示她此时是多么的开心。

他这才知道,

原来她这么容易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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