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乃芜音却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为什么？雨宫清颜，你以为我们的仇两清了？”
舔了一下有些干裂的嘴唇，清颜有些无奈：“雪乃芜音，我记得，我根本没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吧。”你是说，你如今回日本是来报仇的？
可是对不起呵呵，清颜从不记得她干过什么伤害雪乃芜音的事情吧。一直……一直。
雪乃芜音被说中了心事，有些恼羞成怒，又用脚用力踢了几下清颜。而这一切，艾德琳也只是抿唇旁观罢了。
“艾德琳，我就是这样恶毒的女人。”雪乃芜音说罢看了一眼因为疼痛有些蜷缩的清颜。“尽管这样，你还是要帮我么。”
艾德琳点头。一种预感告诉他，如果不这么做，也许一直缠绕雪乃芜音的心结就不会消失。
而这么做也许真的很自私，也许需要，牺牲一些东西，一些人。
艾德琳蓝色的眼里含着一丝歉意，看向倒在地上神色不是很好的女孩，她没有雪乃芜音漂亮，但似乎有一个不错的名字。
对不起了。
“芜音，不管怎样，我还是不希望你做得太过分。”
雪乃芜音冷笑了一下，对着艾德琳道：“你说你要帮我的，现在见了这个女人可怜的样子，要后悔了么？”
艾德琳蹙眉，刚才之前，她对他明明还是很冷漠的。可是现在，说难听点，就是原形毕露。但是实际上，是变得那么的真实。
人与人之间，真实一点，就证明两个人之间进了一步。
“不是，我只是觉得，也许你会通过什么方法让她身体感到难受，但是我觉得，那还不如让她干一些一点都不想干的事情对她折磨的更大。”
清颜闭了闭眼，听着二人的对话，心里并没有太大的波动，若说害怕，也曾有过，这个叫做艾德琳的男人，话里话外的意思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却在提醒雪乃芜音不要对她用一些私刑。
这样的烂好人她不需要，是不是还要和他说声谢谢啊。
*
“小姐她原来并不是这样的人。”一直看着她换完衣服，很早之前就跟在雪乃芜音身边的侍女说道。
“我叫抚子，有什么不懂得就问我好了。”叹了一口气，抚子有些无奈的看着依旧一声不吭的清颜，露出的手腕的地方还隐隐可见绳子勒过的痕迹。
雪乃芜音自然没有对清颜动手动脚，抚子不仅一遍问自己，像清颜这样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自家小姐，不，现在是夫人了，居然让她穿上侍女的衣服，这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而原因清颜也自然清楚，雪乃芜音不是要她身体流血，而是心里流血，那一个一个将好的疤痕似乎有不少都是她送给她的吧。
让她做侍女，践踏她的尊严么。
可是雪乃芜音错了，若说尊严，清颜狠狠爱着幸村的时候，就已经被践踏过了。那时是她不想反驳。
而这次是她不能反驳，不能反驳雪乃芜音。
因为有时候，人一疯狂，就不知道会干出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