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啷——”小刀掉在地上,中途还不忘在我腿上划出一道血痕。我抓住手,尽一切力量止住颤抖。

所有人紧张地看着,看着我再一次颤抖着拿起刀。手冢忽然伸出手制止了我。我抬起头,看见了他目光里一种我没有见过的东西,“放开。”

他摇摇头,“不行。”我看着他,淡淡地吐出:“放开。”他也同样看着我,那种眼神让我愣了一下,那是什么?关心?坚定?爱护?亦或者……心痛?我不理解,我不痛,为什么他要痛?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国光,我不会去医院的,请你放开。”我的声音很轻,但是很坚定。不仅仅是因为很危险,还是因为残蝶。残蝶最讨厌医院了,因为一向是逸帮她疗伤的。一旦去了医院,她很有可能就回不来了,我答应过她的,她一定会回总部,她一定会回到她最喜欢的地方。

“为什么。”乾很不理解,所有人都不理解。

我眯起眼睛,知道如果不说些什么是没有用的。“那个女生呢。”

“隔壁。”手冢道。他扶了扶眼镜,“已经——”

“已经没有呼吸了……”我淡淡地说,“对吧。”所有人顿时屏住了呼吸,没有想过竟然会有死人。“她……”

“她叫残蝶。”我继续说道,“她是最高领导人冷尊——也就是杀手‘孤’最重视的密探。星期五那天帮助背叛者乔离开,某些方面来说,她是叛徒。”

我的话无疑是枚原子弹,他们都惊异地看着我。我看向他们,说:“还不懂吗?你们收容了一个叛徒和一个裁决者。”

“你……你是‘孤’……”大石几乎说不出话了,他当然知道孤是谁,但他真的无法将一个双手染血的无情杀手和眼前的这个女生合二为一。

“你很聪明。”我面无表情地说。手冢已经惊讶到连寒气都忘记散发了,握着我的手也已经松开了。我趁机立刻取出了小腿的子弹,然后立刻用绷带缠住伤口上部进行挤压。大量的血流出,这是一种几乎没有人知道的止血方法,血流到一定量之后就不再流了——说白了就是把血放到没法再流的地步,这种方法很有效,同时也很变态。

等我把两个枪伤都解决完并且包扎好之后,他们才回过神来。我有些无语了,这反应力也太慢了吧……我双手撑着地板,面无感情地看着他们,“现在,是放了我们呢,还是打电话报警呢。”我已经没有力气再挣扎了,可以说手足无措。还真有些讽刺呢,我堂堂最高领导人竟然栽在了两个叛徒手上,绝对、绝对不能给人知道,否则我还怎么混啊……

他们没有说话,但我确信他们已经将我的话听得一清二楚了。他们互相望了又望,眼里的是无尽的迷茫。最终,他们把目光都转到了手冢身上。手冢看着我,忽然扶了扶眼镜,拿出酒精和棉花帮我上药。其他人眼睛一亮,也都靠过来帮忙了。

我有些惊异,但被隐藏地很好。他们好像并不惊讶,好像还有点……高兴?“我是孤,不要忘了。”我不解地提醒道。菊丸停下动作,一点一点地说:“对于我们而言,你就是陌冰——青学网球部经理,雨孤陌冰。”他说完,所有人都笑着点了点头。

“就算你是孤,那也没有关系。”

“对啊对啊!我们是朋友。”

“陌冰现在只要好好养伤就行了。”

“嘶~~注意伤口。”

“笨蛇!你的蛇语就你自己才听得懂!”

“嘶~你说什么!”

“怎么——想打架吗!?”

“求之不得!——嘶~~”

于是两人便打起来了……无语……

“海堂,桃城,绕不二家跑30圈。”某部长使出了杀手锏。两人立刻不吵了,乖乖跑步以免加圈。

我不知所措。朋……朋友?淡淡地叹了口气。果真是两个世界的人,真的不了解他们。不过既然他们也都不建议,那也就不管了。我重新审视了众人,发现好像少了一个,“龙马呢?”

“被龙崎教练拉去帮樱乃训练网球了。”菊丸答道。这时候的海堂和桃城也回来了,显然很累,但也不忘眼神之战,他们的“眉飞色舞”我看得津津有味。

陪樱乃?龙崎樱乃?“是不是,在银华中学附近?”我试探着问道。

乾点点头,笔沙沙做着笔记,“陌冰是怎么知道的?”

我没有回答,总不能告诉他我看过这集吧?“银华有一个打暴力网球的。”我说。

“暴……暴力网球?”桃城显然不知道什么是暴力网球。

“嗯……”我想了想应该怎么解释,“暴力网球也就是指用网球打人的意思,说白了就是把别人染红。”我看到他们的表情,知道他们很奇怪我为什么会知道,“我是孤,我会打网球。”我无害的微笑着,提醒道。所有人立刻会意,灰常团结地退后了一步。作为孤,我怎么能不会打暴力网球呢?对于我而言,染红一个人是非常有意思的。我就很想染红一下立海大的切原赤也,找个时间一定要试试,嗯嗯。

伤口很快处理好了,都是些擦伤——现在还剩一个地方。所有人不知所措地停下动作,我也有些不知该怎么办。背后的玻璃碎片……该怎么办……我是不可能处理到的,也就是说只有让一个人来帮我处理。我环顾着一群男生,甩了甩头打消了这个念头……还是回叫欣儿帮我解决吧。

众人显然是知道了我不愿意,因此在思考着到底应该怎么办。“怎么办……”

我皱了皱眉,说:“我回解决。”众人听后坚定地摇了摇头。也对,我失血过多,可能还没回到就要栽倒了。但是……我再一次扫视众人,将目光停在手冢身上,手冢也对上了我的视线,漆黑的眼眸里看不出任何异样。所有人转向了手冢,觉得合情合理。很正常,他们应该还不知道我和手冢的婚姻已经解除了,但事实上,我们已经不是未婚夫妻关系了。不过这里面手冢算是最佳人选了,最冷静,最抗女。

纠结啊……我不由自主地冒黑线了。怎么办……怎么办……

众人会错意地看着两个人“眉目传情”,坚定地点点头,然后做出了几乎让我想杀人的举动——转身背对我。然后手冢也拿起了消毒钳子和棉花。

你丫的找死啊!我都没同意啊!我欲哭无泪地在心里怒吼着,悲叹现在的小孩怎么这么我行我素……尊重长辈啊有木有!?再怎么说我也有31岁了啊!!!(加上前世年龄)

…………过程省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