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洛冰感觉自己的脑袋疼得快要爆炸了一般,她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眸。

耳边熙熙攘攘的吵闹声越来越清晰。

“怎么在这里就睡着了啊!”

“就是啊,冬婶家的这个女儿这一辈子算是毁了。”

“可惜了啊……”

……

谷洛冰终于睁开了眼睛,然眼前围了十几个人对着她指指点点,可是他们的着装都很奇怪,就像电视剧里面的古代装扮一般,谷洛冰低头看着自己的衣物,已经不是婚礼上的长白婚纱,而是一件洗的发白的古代长衫。

她所处的是一块空旷的平地,旁边有木制的围栏拦着,空坪向北还立了一块牌坊,上面写了几个行楷打字:练功场。四处还插了各式各样的武器,有矛有盾,还有一个身着武服的男人手里握着一把长剑,此人亦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自己。

这里是哪里,谷洛冰用手在自己身上四处摸索,手机不见了,钱包也不见了,衣服是谁帮她换的,对了,妈妈呢!

“妈妈,你在哪里?”谷洛冰突然想起婚礼上妈妈声嘶力竭的哭喊,心中突然担忧起来,千不该万不该为了林正浩那个绝情寡义的男人惹妈妈伤心难过。

“冬婶,你来了?你看你们家洛冰又开始胡言乱语了。”旁处一四十岁出头的妇女突然出声。

谷洛冰循声望去,人群中突然让出来了一条小道。

又有一名四十来岁的妇女面色担忧的行了过来。

洛冰见着那被人唤作冬婶的妇女惊喜的大声呼喊:“妈!你没事!女儿错了,再也不会为那个男人伤心了。”随即起身飞奔过去一把将妇女拥住。

“什么马啊牛啊的,我是你娘!”郑冬冬唉声叹气的摇了摇头,走近谷洛冰拉着她的手走出了人群。

谷洛冰愕然的望着眼前与她妈妈容貌一样的妇女,好像一袭之间就苍老了十多岁.

谷洛冰疼惜的伸手去抚摸妇女花白的头发,只是妈妈的装束为什么和自己一样奇怪,她四处遥望,没有看到摄影机也没有看到导演,四周的人都用奇奇怪怪的眼神打量着自己,而且他们的装束都同自己一般,粗布长衫,男的都是清一色的冠发,女子都是挽着发髻。

谷洛冰在凌乱的思绪中理出了一点点头绪,面对如此混乱的情况,她只想到三个字:穿越了,除此之外委实想不出更好的理由来解释眼前的这一切。

可是眼前这个叫冬婶的怎么会同妈妈长的如此相像,只是看相貌比妈妈老了十几岁。

“妈……”

“叫娘,我是你娘,不是马!”谷洛冰一开口便被郑冬冬严肃的打断了,古代没有妈妈这个叫法,郑冬冬自然是不知道谷洛冰所谓的妈是何意。

谷洛冰扯了扯唇角颜上表情讷讷:“娘……”。

郑冬冬闻声这方伸手怜爱的抚了抚谷洛冰的脑袋。

“娘,你们为什么都说我患了失心疯?”

“自从上个月你发高烧没有及时治疗之后神志就一直不清醒了,现在连我这个做娘的你都不认识了。”郑冬冬的语气中透着丝丝的无奈与痛惜。

“如果我告诉你我的失心疯好了你信吗?”谷洛冰目光灼灼的看着郑冬冬。

“不信!”郑冬冬言辞果决,不容谷洛冰给出半点的解释。

“救命啊!谁来救救我的孩子!”却在此时突然闻见前方水库边上一妇女歇斯底里的叫唤着。

那水库里边,一双小手胡乱的拍打着水面。

谷洛冰二话不说,快步疾驰的奔向那水库,纵身一跃迅速的跳入水中,身体像蛟龙一般快速的朝那落水的孩子游去。

谷洛冰以最快的速度将溺水的小孩救上了岸,可是那小男孩救上岸之后早已经昏迷不醒。

“宝儿,你不能死啊,娘不能没有你!”妇女瘫坐在小男孩身边嚎嚎大哭起来。

所有人看到昏迷的小男孩都乱了手脚。

然而谷洛冰却出奇的冷静,她将手放在男孩鼻翼发现男孩仍然有气息。

她将自己的双手在男孩的腹部有节奏的按压,顿时有水从男孩嘴里汩汩的流出。

见男孩仍然昏迷不醒,谷洛冰便又对着男孩子的嘴做人工呼吸。

不肖会,那男孩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小脑袋瞥向旁边的妇女虚弱的哭喊出声:“娘!”

此时众人皆沉浸在小男孩获救的喜悦中,郑冬冬却突然惊乍的大叫出声:“洛冰,你的失心疯好了?”

谷洛冰闻声欣然点头。

大伙闻声都将目光落在了谷洛冰身上,霎时谷洛冰失心疯痊愈并且勇敢的救下落水男孩的消息在方圆之内炸开了锅。

许久郑冬冬才敛住笑意,带着谷洛冰来到了一栋栋木制的古式楼阁。

谷洛冰跟随在郑冬冬身后轻轻的扯了一下郑冬冬的衣袖:“娘,方才那个练武场是干什么的?”

“那是村子里专程给平辉练武的地方。”

“平辉是那个拿长剑的男人吗?”谷洛冰好奇的询问。

郑冬冬闻言点了点头肃然起敬的说道:“平辉是我们栀子村的骄傲,他可是萧王爷贴身侍卫的候选人之一,明日就是最后的选拔赛了,希望平辉可以荣耀我们栀子村。”

萧王爷的贴身侍卫!谷洛冰闻言为之一动,既然如此她应该要去会会那名叫平辉的男子。

随后谷洛冰跟着郑冬冬走进了一栋木房子里面,到了晚上又有名陌生的中年男子,领着一名陌生的年轻女子进了屋,听娘介绍说是她的爹爹和姐姐。

谷洛冰和他们一一打了招呼。

夜风袭人,天空已经裹上了一层漆黑的帷幕,此时屋子里的人早已熟睡,谷洛冰蹑手蹑脚的出了门,既然来了趟古代,总不能就这样平平凡凡的了度余生吧。

她来到了白天所处的练武场,此时那名叫平辉的男子正挥舞着手中的长剑,想来是明日就要上擂台了正在温习自己的武艺呢。

“你是谁?”谷平辉突然停住了手中的动作,错愕的望着眼前蒙着黑色面纱的人,看眼前人的装扮来者非善。

遂二话不说扬起手中长剑便向那蒙面人刺去,那蒙面人不躲不闪的立在原地,待谷平辉走近她只将身子一侧便麻溜的闪到了谷平辉身后,随即扬起手掌往他的脖子上一掌劈了下去。

谁知就这么一掌,谷平辉竟然就趴到在地上晕了过去。

谷洛冰摘下面纱愕然的看着躺在底下的谷平辉不可置信的扯了扯嘴角:“这样就倒下了,村民们可都对你寄予厚望,你这样我怎么放心将如此大任交于你。”

谷洛冰麻利的将谷平辉拖在旁边的木桩子之上,并且用麻绳将他捆绑住,她站在谷平辉面前信誓旦旦的说道:“我不是有意要抢了你的机会,本来只是想来跟你过过招的,但是你这个样子我怕你会让大家失望。”

第二日平旦之时,谷洛冰雇了一辆马车往萧王府出发。

坐在马车上,谷洛冰禁不住马车的颠簸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公子,公子,萧王府到了。”

闻者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却见眼前人山人海的围满了人:“小哥,这就是萧王府吗?”

“正是,你正好赶上了萧王府的擂台赛,公子有时间可以好好的观赏观赏,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那男子双手抱拳之后挥着马鞭就离开了。

谷洛冰跟着人群钻到了人群的最里边,此时擂台赛正紧锣密鼓的进行着。

突然一名青衣男子从谷洛冰身边轻灵的跃上了擂台,这是谷洛冰第一次见到真正的轻功,看来参赛的都是武林高手。

不肖片刻又有一名穿灰色袍群的男子跃上了擂台,两人双手抱拳行礼之后便开始打斗起来。

那灰袍男子显然不是青衣男子的对手,很快就败下阵来。

旁边的看客们很是激动的欢呼鼓舞。

此时擂台上走上一名体型臃肿的男子,手里提了一把铜锣,他站在青衣男子旁侧敲了一下铜锣高声宣布:“此局张天庸胜,下面有请谷平辉上场同张天庸一决高下。”

谷洛冰闻声神情笃定且又快速的踱步至擂台的台阶前。

人家都是飞着上擂台的,她谷洛冰不会轻功只能老老实实的走上去。

只是旁人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她,那样的眼神好像在嘲笑她连轻功都不会竟然还敢来抢擂台。

谷洛冰面对这样的阵势,多多少少还是有些紧张,只是这古代男式的长筒靴似乎很不合脚,而且这长袍似乎也碍手碍脚的,上起台阶来很是别扭。

就在她踏上最后一级台阶的时候谷洛冰脚一滑直接摔了个狗啃屎扑倒在擂台之上。

“啊哈哈哈……”四周传来一阵哄然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