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他已经完全的闭上了双眼,

还记得她答应同他在一起的时候,他双眸溢满了光彩,然后抱着自己原地旋转了许久许久,却一直不舍的将自己松开他的怀抱,

“峰儿,你安息吧,下辈子若是投胎记住一定不要爱上一个叫洛冰的女人,她不能给你承若,更给不了你幸福,”

说着用手从他的眼睛往下轻轻一扫,

冷凝峰瞪着的双眼这才合上,

“來人,将他按照王爷的礼数厚葬,”言毕疲乏的微微闭眼,

“可是皇后,他是冷凝国的叛徒,如何能厚葬,”

像冷凝峰这样的叛徒就应该拿到焚尸场去烧毁,活着把他的尸体扔到大海喂鱼,

所以,游荡儿听见谷洛冰说要厚葬冷凝峰之后,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就按我说的做吧,毕竟我欠他的太多,之前他不是这样的人,若不是因为我的辜负,此时此刻,他才是你们真正的天子,”言毕缓缓起身,由于蹲了太久,谷洛冰摇晃着身子险些站不稳,

好在小楠眼疾手快的上前扶住了谷洛冰,

“吩咐下去,厚葬冷凝峰,”言毕谷洛冰毅然决然的走进了龙凤殿、,

浩瀚的月夜,皇宫天牢突然闯出一名武艺高强的蒙面人,

“将军,此人企图闯入天牢营救犯人塔娜婉月,”士兵见游荡儿急匆匆赶來,便第一时间汇报了情况,

“此有此理,竟敢在我的眼皮底下劫囚,”游荡儿慎怒道,

身前,一身夜行装的黑衣男子,蒙着脸,眼眸无波无澜,深若潭水,不见沉浮,

塔娜婉月是重点看守的囚犯,也是谷洛冰的眼中刺肉中钉,

她若是被人救走,他沒法交代,

所以,无论如何,他一定不会让此人得逞,

洋洋洒洒的月光铺洒着大地,

朦胧月夜之下,游荡儿拔出佩剑,眼眸眯成狭长而危险的弧度,

然他还未出剑,身前的黑衣男子,猝不及防的便跃入高空,随后附身而下,手中宝剑刀光剑影般的袭來,

“啊,”才出一招,身旁的士兵们呼天抢地的伤重倒地,

游荡儿脊背一震,此人武艺绝对不在自己之下,

今晚注定有一场恶战,

须臾,游荡儿拔剑应战,与黑衣男子扭打在一块,

打斗许久,两人竟然不分上下,

情急之下,黑衣男子突然抛出一枚不明物体,

霎时,不明物体散发出阵阵奇香,令人沉醉其中,

“不好,有毒,”游荡儿意思到在这浓郁的花香中竟然潜藏着剧毒,

闻言,士兵们一个个捂着口鼻,

可,香味已然扑入口鼻,过后便再无作用,

不多会,底下虎视眈眈围着黑衣男子的士兵们一个个嘴唇乌黑,捂着肚子便倒在了地面,

游荡儿瞥见陆陆续续倒地的士兵们,脸上怒气腾然升起,

扬起利剑便朝黑衣男子挥去:“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黑衣男子却闲淡的勾唇,随即轻盈跃入高空,

而游荡儿紧握在手中的利剑还未落出,整个人便虚弱的蹲下身子,

他竟然失手了,

此人对天牢的地形十分熟悉,一看便是精心筹划,

不多会,游荡儿亦随同士兵们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见大势已去,黑衣男子扬起裙袍便火速朝天牢里边狂奔而去,疾风在耳边呼啸,他已无心顾及,

如游荡儿预料一般,黑衣男子对此地的地形十分熟悉,就连关押塔娜婉月的地方他轻易便寻找得到,

不多会,他便轻车熟路的找到了关押塔娜婉月的牢房,

举手,怒斩牢门锁,

伴随着“砰,”的一声巨响,锁着牢房的铁链被斩断,跌入地面,

塔娜婉月本是背对着牢门,听见动静骤然转身:“你是谁,”

此时的塔娜婉月意气风发的绝代风华不复存在,现在的她身穿一身土灰色的囚服,乍眼一看,平平无奇一女子而已,

“在下仰慕女皇盛名已久,得知女皇落难,便不惜性命之忧前來营救,”

塔娜婉月探着脑袋,看见黑衣男子身后是已经被黑衣男子杀的血迹斑斑的冷凝国士兵,

坚持,塔娜婉月心中暗忖,此人武艺不凡,可是在她的记忆之中并沒不认识这样一个武艺高强又会不惜一切前來营救自己的人,

但是留在这冰冷的天牢里面,失去了自由,活着与死去又有什么两样,

与其在这里思索着谷洛冰会用什么样的手段來对付自己,倒不如逃出这里,不管如何,活着就一定还会有生机,

于是慎重的点头,拉着黑衣男子的手:“带我离开这里,”

“嗯,”男子点点头拉着塔娜婉月的手,便穿出了条条巷巷的天牢,

黑衣男子带着塔娜婉月,踏进月色中,走了许久,黑衣男子带着塔娜婉月來到了一处僻静的山林,

塔娜婉月见此地已经安全,似乎不会再有人追上來,便顿住了步伐,看着离自己几步之远的挺拔身影,询问道:“你究竟是谁,”

“女皇,我是仰慕你已久的人,虽然我的存在从來不曾引起你的注意,但是你的一举一动却从來不曾离开我的视线范围,”男子面无表情,却说的情真意切,

“能揭开你的面纱看看你的脸吗,”塔娜婉月觉得此人应该沒有敌意,便卸下了心里头的防备,

“当然可以,”男子爽快的回答,随后伸手将脸上的面纱缓缓的揭了下來,

而此时展露在塔娜婉月眼前的脸,竟然是一张酷似萧长弓的脸,

但是他的眼角依稀可以看见一颗黑痣,这便是塔娜婉月能发觉的唯一不同之处,

“长弓……”塔娜婉月失神的凝视着眼前的男子,

好似天降喜事一般,

“长弓,”黑衣难以疑惑出声:“长弓是谁,”

看他的模样似乎根本就听不懂塔娜婉月在说些什么,

塔娜婉月却一直盯着黑衣男子的脸出神,

虽然他与萧长弓很神似,但是萧长弓的眼神,塔娜婉月是十分熟悉的,萧长弓的眼神清澈明净,

可眼前的男子双眸却是昏暗混沌,似乎隐藏着不愿与人诉说的心思,

“不,你不是长弓,你的眼神和他的眼神不一样,你不是他,根本就不是,”塔娜婉月兀自呐呐自语,

更何况,萧长弓眼里根本就沒有他塔娜婉月,他视自己为仇人,他恨不能杀了自己,又怎么会在这个关键时候,不顾生命危险前來救自己,

他不守着他的谷洛冰,怎么可能会來救她这个无关紧要之人,

“放下你的仇恨,”黑衣男子突然出声,

塔娜婉月愕然抬眸:“你说什么,”

“冤冤相报何时了,放下你的仇恨重新开始你的人生好吗,”言毕缓缓踱步朝塔娜婉月渐渐的行了过來,

整个过程,黑衣男子的目光始终都注视着塔娜婉月,放佛要将她整个人看穿一般,

若是抛开他的眼神,塔娜婉月不得不承认,他真的很像萧长弓,那个即便背叛了他也始终让她念念不忘的萧长弓,

“若是,我抛下我的仇恨,你愿意跟我一起生活吗,”也许是因为怀念萧长弓,塔娜婉月竟然有了要与眼前的男子一起生活的念头,

男子浅笑着道:“我是你的仰慕者,能与你一起生活,我求之不得,”

他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深,上前便握着塔娜婉月的手,

“不过,你方才嘴里说的长弓是谁,是你的心上人吗,”黑衣男子一脸平静的询问出声,

塔娜婉月淡下眼眸点了点头:“是的,他是我的心上人,第一眼便让我念念不忘的人,可是我塔娜婉月却从來沒有走进他心里,他的心里永远都只有那个女人,”

说着塔娜婉月又想到了谷洛冰,若是这个世界上沒有谷洛冰,是不是萧长弓就会死心塌地的跟自己好,

见她的眼神越來越阴沉,黑衣男子放佛看出了她的心思,握着他的手越來越用力,

便开口道:“怎么,难道你还是放不下你的仇恨,”

“我……我……”塔娜婉月吞吞吐吐半天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來,

现在的塔娜婉月已经完全沒有了以前的傲气与娇气,

“你因为萧长弓深爱着她,你便视她为仇人,可是感情的事情向來不由已,你不是也杀死了她的孩子吗,若是非要计较你们之间的仇恨不是两清了吗,”说是两清,其实在整件事情中,谷洛冰似乎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你说的我都明白,这段仇恨即便放不下又能如何,今时今日我又能拿什么与她斗,”她塔娜婉月根本就不是谷洛冰的对手,

且不说她是冷凝国的皇后,最最重要的是,谷洛冰现在手里有一个法宝,一个远远便能将人杀死的比虎豹还要凶残的武器,

“你明白最好,”黑衣男子语气轻柔,

“但是你能救我一时,却不能救我一世,谷洛冰发现我逃跑了之后一定会四处追铺我,我怕我们逃不了多久便又会被抓回去,”言毕,塔娜婉月心有余悸的握紧双手,心里隐隐害怕起來,

“你相信我,只要你放下你的仇恨,我会保护你,只要有我在任何人也不能伤害你,”黑衣男子义正言辞信誓旦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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