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父皇,你查过吗?你了解过吗?母妃身为东夏公主,却被你不分青红皂白打入冷宫十年,你可曾想过,她爱你爱得很不值?很——不——值!”

蒂景天一听蒂夙煌提及夏恋云是中毒身亡的时候,浑身一颤,不可置信的望着蒂夙煌,“煌儿,你……你说什么?云儿她……“

“住口!你不配提我母妃的名字!”蒂夙煌冷眼一瞥,嘲笑道:“怎么?高高在上的父皇,是不是觉得很难相信呢?不用惊讶,我也不敢相信,可是事实证明就是如此!”蒂夙煌几乎是暴跳如雷,后面的话,几乎是咆哮出来的。\\

蒂夙骁也被吓的目瞪口呆,难怪这个二弟一直这么冷漠,他曾经一度的以为他是受不了母妃死去的打击才这样的,却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层,事实远远不止这些。

“二弟!”蒂夙骁忽然很想安慰下这个孤傲的弟弟,只是——

“闭嘴!”蒂夙煌脸色漠然,不屑道:“因为你不配!”

“我……”蒂夙骁无言以对。

蒂景天虽然感觉到痛心,却也不喜欢蒂夙煌冷漠无情,尤其是对兄弟,所以他立刻喝道:“煌——儿——不得放肆!兄长如父,岂能胡来!”

蒂夙煌一阵鄙夷,藐视道:“兄长?就他也配?”

“你……”蒂夙骁和蒂景天都同时面色难看,只有毕慧兰心里开始急促不安了。

“怎么?恼羞成怒了?”蒂夙煌无比悠闲的坐下,继续说道:“如果就这点就恼羞成怒,那么下面的,本王怕你们都难以承受。”

“……”

“毕慧兰,你怎么了?你不是皇后吗?你不是权利很大吗?竟然妄想逼宫?把本王关起来,呵呵!只可惜,你太小看本王了,你今天做的一切是为了什么?你自己心里应该很清楚吧?要不要本王一一呈给父皇听听!”

“不……不要……”毕慧兰想也没想就脱口反驳,蒂夙煌嘴角一勾,慢悠悠的说道:“怎么回事?皇后何必情绪如此激动呢?莫非皇后娘娘真的在隐瞒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不,我没有,没有!”

“那为何如此慌张呢?”蒂夙煌依旧笑,他要逼得他们走投无路,他要逼得他们尝尝当年那种痛彻心扉的痛苦的绝望。

毕慧兰瘫坐在地上,不停安抚自己冷静冷静,千万不可以自乱阵脚,也许这个秘密他并不知道而已!

“本宫一向清清白白,冷王有何事尽管说就是。”

“哦?”蒂夙煌挑眉,似笑非笑的扫了一眼毕洪天,“怎么办?老狐狸,你的妹妹要本王尽管说出来,你说是说还是不说呢?她可是清清白白呢?那么国舅你呢?”

此话一出,蒂夙骁、毕慧兰、毕洪天三人都相继脸色大变,只有蒂景天却还什么都不明白,勉强的咳嗽了几声,才缓过了神来。

“父皇,儿臣认为他不配做太子!”蒂夙煌冷漠决然的指着蒂夙骁,令蒂景天大失所望,只骂:“混账!混账啊!”

“哼?父皇如此激动的骂人,是在骂儿臣还是骂你自己呢?”

“你……”蒂景天气急,猛的一阵咳嗽,毕慧兰趁机说道:“皇上,皇上啊!您看看,这不孝子,竟然敢如此大逆不道的跟您说话,理应严厉处置啊!”

“……”

“说够了吗?如果说完了,那么该本王说了!”蒂夙骁指腹的玉扳指悄然玩转,嘴角逐渐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大逆不道的确应该严惩,只是该严惩的人是你们,而是本王……”

“你什么意思?”

“呵!皇兄么?只可惜本王根本没有皇兄,只因当今的太子根本不是你的亲生儿子,蒂景天!”蒂夙煌一阵怒吼,听得在场的几人脸色刷白,蒂夙骁直接愣住,瘫倒在地上,只是神情涣散的呢喃着:什么?你说什么?

蒂景天更是惊呆了,袖口下的双手不停的颤抖,嘴角不停的啰嗦,“煌……煌儿,你说什么?”

“我说蒂夙骁他不是你的亲生儿子,也不是我的皇兄,更不是蒂家人,他姓毕,是毕慧兰和那个老狐狸**所产下的贱种!”

‘轰隆——’蒂夙骁只感觉到天崩地裂一般,全身没有一点力气,脑海一直都是蒂夙煌的话在回响,他不是父皇的孩子,更不是蒂家人,那他是谁?

是谁?

是……

“皇弟……你……你说什么?”蒂夙骁眉头紧锁,惊讶的问道。

蒂夙煌鹰眸一眯,冷笑道:“太子若想知道不防问问皇后娘娘啊?”

毕慧兰神情呆滞,眼珠子不停的转动,嘴角张合,低落道:“不……不……不……”转而看向蒂景天,只见蒂景天满脸失望,由于刺激,更是气血不顺,当场倒在软榻上。

蒂夙煌一惊,上前喊道:“父皇……父皇……”

蒂景天大口大口的喘气,几乎是气若游丝的状态,“告——告诉朕——究—究竟是——怎么——回事?”

看到蒂景天如此模样,蒂夙煌多少有些不忍,将蒂景天扶起来,坐到他背后,盘膝而坐,便运功护住蒂景天的心脉,毕慧兰咬了咬牙,抽出一把匕首朝蒂夙煌刺去。

“不要……母后!”蒂夙骁惊恐的喊了一声,蒂夙煌运功期间又不能分心,本已经做好准备受伤了,可是预期中的疼痛却没有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