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中没有什么特殊的情绪,有的只是一派的冰凉,“是。”

“你真的要……娶秀玲公主?”她仿佛用尽她一生力气在说这句话。

而这次他却没有丝毫的停顿的道:“御书房中你不是都看到了么?”他指的是那道圣旨。

她盯盯的看着他,良久不怒反笑,“那我可以叫你姬君念么?”

南宫澈摇头,“姬君念已经死了,早在凤城的时候。”

“你终究还是不肯承认你是他?能告诉我姬君念在你的生命中扮演着一个什么样的角色么?猎艳的另一个身份?”

他看着她,不知道是因为怜悯还是其他,竟然认真的回答了她这个问题,“药王谷是我在慕容的势力,后来被慕容尔发现,在慕容我的势力自然是不及他的,所以只好放弃。”

“所以?所以说,在凤城你救我其实只是一招金蝉脱壳?”她的声音很轻很轻,她自己尚且听不清楚,自然也无法确定他能否听道。

南宫澈沉默了半响,“是!”

她嗤笑,亏她还认为有一个人会愿意为她而死,“那后来呢?为何……”为何在一次乱了她的心。

南宫澈的神色有些松动,后来?他也很想知道后来为何还让她走进他的生命中,“因为有什么比毁了一个劲敌心中女人的清白更能打到对方的呢?”

泪水肆意的留下,她才发现她竟然还有眼泪。

她两世为人的第一个男人,原来却是因为要打击慕容尔才和她共谱了这么一个爱情的神话:“哈哈……哈哈……南宫澈,很好!很好!”

她转身离去,心中所有的疑问都不重要了,其实千言万语最重要的就是他从未爱过。

既然姬君念是一场戏,在做一场又如何呢?

只是她如何也想不到,他们经历了那么多场生死,最后竟然只是一个笑话!

“站住!”背后传来了他的声音,她不会愚蠢的认为南宫澈是为了给她解释说刚刚都是误会。

他冷眼看着她,“朕要第三把琉璃锁。”

她点头,“守灵玉。”交换很公平不是么?

他从怀中摸出了一个碧绿色的口袋,丢给了她。

时间好似回到了天池山那天,他脚上染上了瘴气,却是因为为她寻这么一个口袋,她慢慢的打开,里面除了那块碧绿的守灵玉外还有一张银色的面具。

这张面具,她在天池山的时候也是带过的,可是人心终究不同,即便她也带了面具,却仍旧没有他演绎的好,“还你!”她从体内召唤出了琉璃锁连同那张银色的面具也还给了他。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用力过狠,那张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面具,竟然嘴角产生了一道裂痕。

她淡淡一笑,“南宫澈,愿你达成所愿统一三国,拥有万里河山的时候一辈子,都想不起你的生命中,曾经……有过我。”

虚幻的感情哪怕是在美她也不要,她会在有生之年忘记他带给她的所有,也愿他也不要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