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留给她的就只有了等待。

闵玥儿有很多的不解想要弄清楚,比如肖然为何去了吉州找王丞相,是和沙千里劫的贡品有关吗?为何沙千里又将贡品运回了朝廷,其中是他们两人打了什么商量?王丞相怎么突然被革职收押?等等的,似乎肖然在行馆消失的那几日,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很想要弄明白,可是,此刻,她能做的只有等待。她要等他回来亲口问他,她要让他一桩桩、一件件,慢慢的和自己说,他答应会安全回来的,一定能,一定能!

奶娘看着由乾州回来的小姐像变了一个人,两天下来,除了依旧按时用膳就寝,就是拿着医书倚在窗前向外呆呆的眺望。医书是一页也没有翻动,庭院中也没有任何动静。她就那样痴痴的望着,等着……

直到第六日的傍晚。

家丁阿福匆匆领着一个高大魁梧的男子,进入了丝竹园。

闵玥儿第一时间看到了,她眼中突然闪动着晶莹的光,倏地弹跳起来,三两步冲出房门,来到院中。她紧紧的向来人看看,又立刻在他身后寻找着什么。

可是,什么也没有。眼中闪动的光霎时变得暗淡。

“肖然呢?沙千里,肖然呢?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她几乎是低吼着。

“闵姑娘,我,没有找到他。”

“怎么会这样!”

“我赶到行馆的时候,一个人也没有,但留下了一些打斗过的痕迹。我向周围的人打听,他们说就是我们离开的那日午后,来过很多官府打扮的人,听到了短暂的打斗声,然后就都离开了。没有人敢出来看清他们都是如何离开的。”

“然后呢?就这么凭空消失了吗?”

“我又直奔了趟启安城……”

“你去京城了!?”想肖然接她来梧州的时候,马不停蹄也走了七八日,而他竟徒步来回,只用的六天!闵玥儿这才注意到沙千里一身上下的衣着划痕累累,一双鞋子也破烂不堪了,前端的脚趾绽露,竟有些血肉模糊。

“是的,如果没有在行馆发现什么,很可能肖兄是被押往了京城。可是,我经过多方打听,也没有发现有任何被投入京都大牢的人犯,甚至连王丞相也没有被关入大牢。我想,他一定是逃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