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魍魉**丹”的药性时而发作,发作时,人就如同发狂的野兽,没有发泄之处,就用自己的身体拼命地撞击着地面、墙壁。发作过后,人就痴痴傻傻的瘫作一团。而府衙传来消息,那两个受伤的捕快,竟也发作了药性,开始狂躁起来。

第三天

药性发作的时间间隔似乎缩短了,尤其是夜里,几乎骇人的狂啸没有停歇过。

第四天

传来不好的消息,发狂的捕快咬伤了看守人,冲破了牢笼,一人情急中被击毙,另一人竟逃的没有踪影。梧州城霎时间又人人自危起来,新一轮的血腥再一次笼罩开来。

第五天

沙千里说,赵光磊的手骨撞断了,牙齿咬掉了自己半个唇,狂躁的发泄变成了极端的自虐,头破血流,没了人形。

肖然突然变得异于往常的平静,一整天没有出过书剑园。

闵玥儿怕这种平静,她懂得他在这个无法言表的艰难境地,只会拼命地给自己加压,她不想他这样。

而此刻夜幕中的他的背影真的是那么落寞,她不忍极了。轻轻的上前,由他的身后,她伸手圈住他的腰际,靠在他宽阔的背上,想要给他些温暖。

肖然没有回头,似乎发出一声很轻的笑,他低头覆住她的手。

“我该怎么做?”他低吟,不知是在问她吗。

似乎他第一次表现的如此无措,闵玥儿心里抽痛一下:“无论怎么做,都没有错。”

“还有两天。”

“嗯。”

“我应该让小蝶见见她的爹爹吗?”

“你要告诉她,赵光磊是她的爹爹?”闵玥儿有些惊。

“虽然我想过很多让他们相认的情形,却惟独没有想到这样。呵呵,是老天嫌我的罪孽还不够深重吧。”

“不,不是!肖然,我不许你这样说!”她收紧她的臂。“即使你觉得赵光磊当年家破人亡有你的责任,但今日的事又怎是你的错。”

“都是因果报应,倘若没有那罪恶的西域之征,火护法岂能今日还在危害无辜,荷依又岂会还要受这等威胁!”

感觉到他紧绷的身体有些微微的战栗,她伸手探到他的胸膛,微微揉抚,想让他放松自己。

“如果赵光磊真的难逃此劫,瞒着小蝶吧。”闵玥儿轻道,同时再次感觉到他猛得僵硬一下。“或许,这样对他们父女都好。赵光磊现在已经毫无意识了,如何让他知道自己的女儿还在人世?而如果让小蝶看着自己的父亲这样惨死,不如让她一直失忆下去……”说到最后,她觉得自己也微微颤抖。

肖然似乎感觉到了,他转身反搂过她。

“赵光磊不能死……”他说的很轻,却很肯定。

“可是……”他也说过绝不会让荷依去找火护法的不是吗?

“他……该到了……”他的喉间发出细微的声音,只有自己能听到。

就在这时,园门口闪过一个白色的身影,没有人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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