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袁绍已经把南皮当作自己的老窝,我们这些人此时也都在南皮,袁绍命大军屯于河间以挡公孙瓒,他现在还没有跟公孙瓒开战的勇气。

袁艄浓眉紧锁,巡视了一下,沉声道:“若是我军北伐而曹操袭我军之后该如何?”

袁绍正要说话,我又道:“况孩儿年纪尚轻,无寸功以报父亲养育之恩,此次北伐,孩儿愿带一路偏师袭代郡,切断公孙瓒和鲜卑的联络,父亲出兵范阳,两路大军齐袭公孙瓒的老窝蓟城,再派一员上将出兵渤海袭渔阳扫荡辽西,则幽州一战可夺矣。”此言一出满座皆惊,虽也没有想到我会画出这么清楚地道道来。

袁绍还是有些拿不定主意,一旁沮授道:“属下认为四公子说得极有道理,若不先除公孙瓒,等曹操吞了青州之后矛头一定会直指向我们,我军势必要两线作战,为害不小。”旁边的田丰也来帮腔,这两个人昨天晚上就已经跟我商议好了,现在当然要帮着我说话。

逢纪眨巴眨巴小眼睛也出来说道:“属下也认为此时应该出兵伐公孙,主公可令四公子袭代郡,令大公子袭渔阳,三公子可带大军直捣蓟县,则幽州可夺也。”

“不可不可!”一旁郭图站出来反对,“渔阳偏师,三公子可胜任也,中路大军重任,须大公子不可。”

我劝道:“此事易耳,我们共兄弟五人,加上父亲正好六人,可每两人一路,三路并进可也。”

沮授道:“五公子年且尚幼,恐不胜军劳疲惫。”

我摆手道:“哎,俗话说虎父无犬子,五弟虽然年纪尚幼,正好可带出去历练历练,我可跟他一路。”说到这里我又有点想念我的小狼了,那孩子,唉。

袁绍点头同意,并且立即分配人马:西路由我带兵,谋士审配袁函辅佐,武将高览韩猛蒋奇应劭赵睿,带兵五万;东路由袁谭袁熙做主帅,谋士逢纪辛评辅佐,武将张?汪昭彭安岑壁张南焦触,同样带兵五万;中路袁绍自做主帅,带着最心爱的奶油小生三儿子沮授田丰彦良文丑等一干将士引兵十万直攻蓟县。

我令审配袁函、风之子三人为统军,臧霸高览为将军,带五万大兵向代郡进发,到中山国,屯兵广昌。我把小袁阅留在了河间,并没有带他出征。

这日我和审配三人正在府中商议如何取城,忽然人来报:鲜卑步度根引兵五万袭雁门郡,柯比能引兵六万袭中山而来。

他奶奶的,还不等我去打他,他竟然先来打我们?这鲜卑竟然能派出十一万的大兵来,看来他们凡是能上阵的都给带来了。风之子和袁函对视一眼,齐声道:“这个西门秋月果然还真是不简单呢。”

袁函撇撇嘴道:“那鲜卑不过是偏远外族,虽然每个人都有四十五级,但不过都是大脑平滑四肢发达的家伙,便来个一百万又能怎么样?狼小子给我一万军,我去雁门一把火烧了那步度根。”

我谨抿嘴唇想了一下,这才缓缓道:“杀了他们当然不难,是个人长个脑子就能办到,只是这番杀退明日再来有什么用,其实我想的是怎么把他们都收编过来,那才叫高人!”

风之子一脸鄙夷地道:“那又有何难?我只要轻轻动动手指头就能把他们都收来。”

我哈哈大笑:“难得两位仁兄豪气,我这里一共有五万兵马,分给你们一半,另外再把高览蒋奇分配给你,我这边对柯比能,你们去雁门对付步度根,以十日为限,到时候看我们谁收的兵多,怎么样?”

审配在旁边粮忙阻挡:“不可不可,行军打仗岂能如同儿戏?”

我摆手道:“正南不必多言,我意已绝。”又向袁函风之子道,“输了的可要答应帮赢了的做一件事情,你们二位不知道有没有信心啊?”

袁函和风之子对视一眼,两人一起藐视我:“你有什么好得意的?靠,就这么定了,谁反悔谁是小狗!”

跟二人击掌为誓,俩人领兵往雁门方向去了,看了看审配那一张苦瓜脸,我笑着安慰他:“正南不必担忧,我已经有了计策了。”说完我就把自己关在一个小屋里拿出药王鼎和诸般药材开始鼓捣起来。

人来报:柯比能引大兵在城外搦战。

我头也不抬:“紧闭城门,不许抵抗!”

接下来三天,柯比能连番攻城,我严令,不许出城抵抗,韩猛三将大着嗓门来找我,说起话来都瓮声瓮气的:“四公子,我们随主公征战多时,从来都没这么窝囊过,虽然我们并没有他们多,但是猛愿意以死相战!”应勋赵睿两人也都齐声表示愿意出门迎战。

我把脸一沉:“我是本路军的主帅,一切都有我说了算,我熟读兵法战策,难道还不如你们了?不必多言,若是有谁再敢言战者杀无赦!”

韩猛等人瞪着我说不出话来,忿忿而去。

当天夜里,我命人做了五十锅红烧鸡块,摆在府中,然后点齐兵马,下令出城突围,往北平方向撤退。

审配等几人一听连续几天都不战,这下达的第一个命令就是撤退?韩猛将手中大斧一晃,大声道:“我不走,凭什么还没有打就走?就这么窝囊的走了有何颜面见袁公?”

我大叫一声:“放肆,你竟然敢不尊号令?”一把抽出龙泉剑就要把韩猛斩了,旁边审配等人苦劝方止,我指着韩猛大骂,“死罪可免,活罪难饶,韩猛不尊号令,应打一百军棍,由于现在非常时期,这军棍权且记下,等到了北平再打!”说完下令出城。

现在广昌小县城已经被敌军团团包围,我军两万五千人由常山五杰打头冲锋,韩猛应勋赵睿断后,出其不意把鲜卑人的包围圈撕开一道口子直杀出去,一口气撤到三十里之外,下令安营扎寨。

清晨,我让士兵作饭食,士兵正在埋锅造饭,突然西北方向喊杀声大作,却是鲜卑人追来了,我急忙下令逃走,刚作好的早饭都来不及吃,饿着肚子又向南逃了三十里下寨。

中午的时候,我让士兵作出三万五千人的伙食,士兵们正做好了饭,同样还不等吃,鲜卑军又来,我急忙下令不许抵抗,又撤出三十里。

晚上,我让人做出四万人的饭食,这下连常山五杰都坐不住了,和审配一起来找我:“不,阿狼啊,你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啊?天天净给人家做饭了,还越做越多?莫不是想用‘减兵增灶’之计把敌军吓退?但这不太可能吧,你可不要纸上谈兵生搬硬套啊?”

我眯缝着眼睛:“‘减兵增灶’那么老掉牙的计策我怎么会用呢?”我用手指着背面道,“他们马上就要被我擒下了,将来都是我们的人,现在厮杀死了一个我都心疼啊。”

审配突然站在原地给我鞠了一躬:“四公子啊,你可是真有良策?可否跟我们先……唉。”

我摆摆手:“好了好了,只在明天,大家看我怎样擒敌!”话音刚落,背面喊杀声又起,鲜卑大兵又杀来了,我急忙下令撤退,审配和常山五杰一起叹气摇头。

第二天中午,我下令作出五万人的伙食,同样是还没有做好,敌军便来,我急忙下令撤退,不过这一次只退出了十里远,命人再重新做饭。

半个时辰之后,三万甲士全部吃饱,我将队伍排开,高声问:“你们是大汉的人民子弟兵,守卫边疆保家卫国是你们的职责!”说完向北一指,“那里,有人正在侵略我们的土地,吃我们的粮食,睡我们的女人,你们说,我们能容忍下去么?”

三万甲士齐声吼道:“不能!”

韩猛更是气呼呼地过来:“韩猛请令出战,势必拼死杀敌!”

我哈哈大笑:“好,大家有没有勇气跟我去把他们都捉来?”

“有!”三万人一起吼叫,声音震天动地气吞山河,这几天持续掉落的士气一下子就涨了回来,我满意地点点头,在马上向北一指,“弟兄们,跟我冲!”说完一马当先向前冲去。

当大家满怀信心赶到敌军驻地要大杀一阵的时候,却发现营寨里的胡兵东倒西歪已经全部都倒在地上,上前一看却只是昏睡不醒,并没有死。

我哈哈大笑,下令:“全部给我捆起来,清点人数报到我这里来。”

工夫不大,所有的鲜卑士兵都已经被捆绑,主簿统计上来,一共是四万八千六百二十三人。

我得意地让人把敌军主帅找出来,凡是千夫长以上的统统杀掉,然后又拿出二十根香来,命人点燃了给混睡的人闻,那便是解药了,然后下令众军:无论是谁,只要招降一个士兵就奖励一两银子,只要不弄残废了,什么手段都可以用。

结果不到半天时间,就有三万多人被迫投降,我下令把投降的三万胡兵重新编制,暂时交由审配总领,又让人把剩余一万五千多誓死不降的领到一边,让士兵强行灌下一种黑漆漆的药汤,然后留下一部分人就地扎寨。

休整一夜,第二天,人们惊奇地发现,昨天那一万五千多不愿投降的胡兵都变成了僵尸,一夜之间,他们的身形被拔高到三米多高,浑身坚硬如铁,肌肤黝黑,头发惨绿,两眼里放出烁烁红光,全军无不悚然。

我将手中描金戟向北一指:“全军齐冲,夺回广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