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得了计策,心念一转便了然于胸,自引了八千精兵出了城门,来到场中。

“久闻幽州军战力冠盖天下,冀州名将麴义将军大名传世,某东莱太史慈前来领教!”

太史慈执戟抱拳,朗声说道。

隔着一箭之地,麴义细细打量对面这位名为太史慈的年轻将领

只见他面目英挺,虎背熊腰,浑身上下隐有气流缭绕,浑厚的气血运转间,隐约可见一股狼烟从天灵升起,直冲数丈之高!

“有些本事!”麴义暗暗点头。

战场之上,有本事的人方能得到尊重。麴义微微回了一礼,笑道:“太史将军,敢问你现居何职?”

太史慈一怔,顿时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仍然回答道:“某现居长水校尉一职。’

“长水校尉?”麴义眉头一皱,摇头道:“大材小用矣!恕我直言,以太史将军的身手,放到我幽州军,至少也是偏将军之位。渔阳王雄才大略,唯才是用,太史将军,不若投了渔阳王吧l我敢保证,幽州一定会给你展示自己的舞台!”

太史慈一愣,顿时怒气升腾:“麴义将军!某虽是个武夫,却也知忠义二字!你不要侮辱我的人格!”

麴义看着怒目圆瞪的太史慈暗道一声好,却道:“话不能这么说。正所谓良禽择木而栖,况且现下尔等已然处于劣势,早晚要落到本将军手中,何苦要苦苦作对,白白送了这些战士的性命?”

太史慈闻言大怒,喝道:“是否落到你麴义将军手中,还要做过一场才知道,你不要太过狂妄!”

太史慈心想,你幽州军再厉害,我高唐城中尚且还有一百二十万大军,即便不能胜,依托城墙与你对峙也绰绰有余!虽然那些钢铁怪兽看着吓人,但也不一定能拿这城墙怎样!

这就是见识、经验和眼光的差别了。

譬如陈登陈宫,一眼就看出了这些攻城器械的威胁。而太史慈却是太过年轻,又自信自己的武艺,却是小瞧了这些由李天龙提意,墨家发明铸造的新型超级攻城器械。

“来吧,麴义将军,与某斗一阵,某输了,这高唐城就是你幽州军的了!”

太史慈大喝一声,身后八千精兵同时一声喝,颇有些杀机凛然。

这八千精兵,虽然是刘繇青州军中选出的最精锐的战士,个个身材高大,力气十足

。但在麴义眼中,却远远不够。不说别的,就这喝声,听起来有些气势,但其中不够和谐一体,有些凌乱,根本不能和幽州精锐军相提并论。

当然,这八千精兵若能交给麴义以幽州军训练秘法加以训练,不怵两年,必然又是八千不逊色于陌刀手的精锐战士。毕竟嘛,一百二十万人中挑“你你要斗阵?”麴义笑了。

“不错!”太史慈一盲谨记陈登的吩咐,当即道:“传闻幽州军百战百胜,某不信,自来试试!”

麴义点点头,大手一挥。

便见他身后重骑兵方阵中,有百骑在一手执巨斧,全身罩甲的将领率领下,形如一体,缓缓步出。

太史慈见状,顿时暗道不妙,同时勃然大怒。

没想到这麴义竟不愿亲自上场,而派遣属下出战,也就是说,陈登的主意注定不能实现。而且仅仅只有一百骑!

轻视,这是*裸的轻视!

由不得太史慈不怒。

“麴义,你不敢与某对阵!胆小鬼!”

太史慈心念一转,便即怒喝,想要激怒麴义,*迫其亲自出战,以达到目的。

“混账!”

那执巨斧将领暴喝一声,怒道:“你什么身份,小小一个长水校尉,有何资格与副军团长对阵!?”

这话一出,城上的陈登顿时知道计策失败了。

正所谓兵对兵,将对将,人家是军团长,太史慈却只是一个小小的校尉,自然没有资格与麴义平起平坐。要与麴义对阵,除非刘繇、曹豹或者陈登三人。可这三人无一武艺超凡,怎有那胆子领兵上阵?

陈登打的主意,其实是让太史慈激怒麴义,迫其亲自上阵。可惜一者太史慈此人不是那块叫骂的料子,二者麴义得了刘繇暗示,心中有了计较,陈登的计划自然而然就失败了

太史慈见状,顿时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回过首望向城头,却见陈登一脸愁苦,就知道计划失败。

不过如今骑虎难下,己方主动提出斗阵,总不能因为对阵的主将不是目标人物就撤退吧?

如是这般的话,自己不就威了个笑话?而且免不了士气大降!

所以!

太史慈面色一肃,战吧!

“擂鼓!”

麴义断喝一声,顿时,鼓声隆隆响起。

2冬咚咚…震撼人心。

城上,也同时响起战鼓之声,却因擂鼓之人力气太小,被城下的鼓声牢牢压制。曹豹心中一急,亲自上阵,才堪堪与城下持平。

太史慈方,八千精兵。

冀州军方,一千重骑。

太史慈抬起头,目光如电,与那执斧大汉撞在一起,刹那间,两股杀气从两支军队中迸射而出!一股浩大,却散乱。一股更加浩大,却十分凝实!

两相一比较,高下立判!

“某东莱太史慈戟下从不杀无名之辈,兀那敌将,报上名来!”

太史慈一边喝问,一边指挥八千精兵布成圆阵,同时缓缓向前移动。他要竭力缩短两军距离,因为骑兵的威能,重在冲锋,若那执斧将领整个头颅都罩在头盔中,一双眼睛从眼孔里迸射出精光,一眼就看出了太史慈的打算。

这人哈哈一笑,声震十数里:“哈哈哈…太史慈j我乃渔阳王麾下冀州军团护冀将军潘凤是也!”

说罢,潘凤巨斧一挥,百骑同时向前一踏,顿时,一股无比沉厚的锋芒之气渐渐成形!

隔着一箭之地,太史慈脸上竟然被那锋锐之气刮得生疼,不由心下大骇。同时更是骇然与这敌将的身份

潘凤!

竟然是潘凤!

城头上,陈登长大了嘴巴,侧脸问刘繇道:“潘凤?莫不是那个曾经冀州牧韩馥手下,*得袁绍手忙脚乱,无论如何也取不下安平、清河二郡的潘凤潘无双?”

“想必正是此人。”刘繇缓缓点头。同时,心中更是庆幸。

没想到,连潘凤这般人物,都已然威了渔阳王的部将!

轰隆隆…一百匹战马,四百只马蹄,踏着整齐无比的节奏,速度越来越快,不几个呼吸,就跨越了大半距离,眼看,就要与太史慈八千精兵撞在一起!

“盾!”

太史慈手戟一横,脸上一片凝重,暴喝一声,身后八千精锐刀盾兵立刻竖起起铁皮大木盾,整个阵型为之一顿!

轰隆!

呛啷!

顷刻间,两军撞在一起,同时,手载与巨斧也不分先后撞出一溜子火花!

人仰,马却未翻!

重骑兵凭着全身的巨大重量,与巨大的冲击力,将敌兵连人带盾撞飞出去,顷刻间便将太史慈刀盾兵圆阵撕裂开来!

“好厉害!”太史慈与潘凤硬拼一记,浑身一颤,连人带马被震退老远,同时顿觉手臂发麻,虎口崩血!

潘凤手执一百八十斤的大斧头,比李天龙的天龙破城戟也要中三分之一,本就是个超级力量型武将。而太史慈精于手戟、弓箭,与潘凤硬拼,无疑完全落在下风!

“好生厉害!”

城头上,陈登几人眼睁睁的看着圆阵被像一张纸一样轻易撕裂,太史慈被一斧头劈退,顿时齐齐头皮发麻!

潘凤一击击退太史慈,也不追赶,只与百骑同步,一道杀人敌阵,大斧翻飞,刀光闪烁,杀的敌兵哭爹喊娘

整个圆阵,顷刻间就崩溃了!

麴义远远望着,不住的摇头。

这八千人确实是精壮,而且潜力很大。可惜训练不佳,外加见血不多,杀机不盛,意志不坚定,怎能敌得过千锤百炼的精锐重骑兵?!

不过几个呼吸,太史慈回过神来,八千人的圆阵已经被杀了个对穿!死伤至少三百人!

太史慈目眦欲裂!

“好胆!”这八千人是他精心挑选,准备按照自己的想法训练成精锐的精华。可惜尚未训练完成,就上阵杀敌,而且对手还是千锤百炼的幽州重骑,顷刻间便死伤无数,怎不叫他心疼万分?!

“潘凤!”

太史慈拔转马头,追了上去,要与潘凤决一死战!

潘凤百骑杀穿敌阵,缓缓减速,继而擦着城墙划出弧线,又回过身来,刚刚加速,便迎上了迎面杀来的太史慈和聚集在他身后的两百余刀盾兵。至于其他的刀盾兵,早就吓破了胆,四散溃逃了!

太史慈咬着牙,手腕一抖,戟光闪烁间,数十朵绚丽的戟花爆洒开来,将潘凤全身罩在其中。他自知力气比不上潘凤,但技巧嘛,嘿嘿!

潘凤怡然不惧。不说全身照着铁甲,如这般花口肖的招式,即便打在身上,也不能造成太大的伤害。而且,难道他潘凤就只有力气吗?

潘凤大斧翻飞,劈、砍、砸等等简简单单的招式纷纷涌出来,却奇妙无比,每一次都堪堪与太史慈戟尖儿撞在一起!打的太史慈好不郁闷。

身后百骑却已然越过两将战场,又将太史慈聚集起来的两百余人杀了个对穿!

而后,又减速、转弯,杀了回来!

那些残余的刀盾兵哪里还敢阻挡,急忙一边闪开,面目惊恐,四散溃败。

于是,未曾损失一人的百骑队朝着潘凤与太史慈便杀了过来

太史慈与潘凤交手十数合,只觉根本不能取胜。

自己虽然招式奥妙,如海浪一般绵绵不绝。但那潘凤不但力量巨大,而且简单的招式中处处透着玄妙,就像磐石,任尔大浪滔滔,我自岿然不动的意境!而且看他那模样,竟是未尽全力!

潘凤不是不想尽全力,一来呢,觉得这对手是个人才,不忍心以大招伤害,二来太史慈招式滔滔不绝,急切间也难以拿下,还不如保存住体力,与其对耗,待的太史慈力竭,便即雷霆将其擒拿!

正此时,重骑兵杀回来了!

而且,根本不曾减速,直直就杀向了太史慈!

“不好!”太史慈感到背后那无穷的杀气与锋芒,心下一惊,手上一缓,差点被潘凤击伤。

“不好!”

城头上,陈登暗叫一声不妙。

这太史慈乃是己方最为依仗的大将,若折损于此,之后的仗还如何打!?

“快,快快放箭!”

陈登也只想出这个办法,想要阻一阻重骑!

虽然,他知道这有可能无济于事。毕竟,那敌军全身罩铁甲,寻常弓弩手,恐怕起不到半点作用!

同时,陈登吩咐曹豹,准备率兵出城,营救太史慈。

刘繇脸上虽急,心中却十分镇定。

麴义知道太史慈是他手下的部将,当不会下死手才是,生擒最可能。

“生擒此人!”

潘风不得不吩咐一声。因为幽州军的军规,其中有一条就是,战场上若无将令,敌人一概杀无赦!

同时,潘凤出手更疾,将太史慈牢牢缠住,而不得脱!

这时候,只听得嘣嘣乱晌,城头上下起一阵箭雨,当头泼下

潘凤冷笑一阵,毫不理会。那一百骑也一样,根本挡都不曾挡一下,迎着箭雨,就冲近前来。

叮叮当当一阵乱响,百骑毫发不伤。

因为潘凤的将令,一百骑重骑待接近太史慈之后,手腕同时一抖,手中大刀齐齐翻身,以刀背对之!

顷刻间,带着浓烈的腥风,五柄斩马刀刀背同时照着太史慈后背砸了过来!

“喝啊!”

太史慈脑门青筋暴露,大喝一声,一戟扫开潘凤大斧,同时一式苏秦背剑,反手将爆射出凛凛光芒的手载横在了背上!

当当当当当!

五声脆响爆出,太史慈浑身一震,连人带马往前一窜,正好迎上潘凤劈过来的大斧!

生死之际,攸关之时,太史慈超常发挥,手臂一振,手戟光芒爆射,同时腰身一扭,在马背上打了个旋,闪开潘凤一击,手中手戟毫不犹豫朝着潘凤腰身刺去!

“嘿嘿!”

潘凤冷笑一声,大斧一退,斧光闪烁间,斧柄恰到好处,将这绝杀一击撞了开去!

这时候,密密麻麻的重骑战士杀到了!

五柄又五柄,每五个战士一组,绵绵不绝的,尽数以刀背招呼!

当当当…仿似无穷无尽的一般,每五个战士擦过太史慈,便是合力一击!

太史慈疲于应付,只觉得浑身都不听使唤,越来越累,越来越难以抵挡!

潘凤就在一旁,不曾动手,却微眯着眼睛,只待太史慈力竭!

这时候,高唐城城门大开,曹豹领着两干人杀了出来!

“太史将军,坚持住,曹某来也

!”

曹豹大喝一声,领着两干兵马迎着擦过太史慈的重骑兵就杀了上去!

太史慈闻言,汇聚成一股绳的精神忽然一顿,手中手戟慢了一慢,顿时,便有五柄刀背砸在了身上,痛得他眼目圆睁,浑身僵硬!

潘凤暗道一声机会。

当即答复一挥,迎着太史慈六阳魁首就劈了过去。太史慈回手不及,知道自己即将身死,不由长叹一声,闭上了眼目。

“过来吧你!”

潘凤大斧虚晃一招,策马擦过,一把将太史慈抓住,掷在了地上,把个太史慈摔得是气晕八素!

“给本将军绑了!”

潘凤大喝一声,便有两骑勒住战马,翻身下来“押回去!”

潘凤下了命令,转身,就迎向了曹豹!

曹豹眼睁睁的看着潘凤擒住太史慈,顿时心头冰凉,再看百骑已然绵绵杀人己方军阵,自己被几个敌兵连招斩退,不由心生退意,而且潘凤这厮又上了上来,当机立断,大喝一声:“撤退!”

喊罢,虚晃一道,拔马而退,两干士兵顿时溃散,跟着曹豹就奔过了吊桥,驰入城门。

同时,吊桥缓缓升起,将重骑兵挡在护城河外!

潘凤率军回到本阵,抱拳对麴义喝道:“末将幸不辱命!”

“好!此战潘将军当属头功,本将军定会上报王爷,给予重赏!”

说罢,麴义呵呵一笑,自勒了马缰,缓缓向前行了不远,望城头喝道:“何如?而今尔等大将被擒,军阵被迫,当是信守诺言的时候了吧!?”

城上,陈登与惊魂未定的曹豹和满脸焦虑的刘繇对视一眼,相顾无言。

“怎么,要食言?!”

麴义面色一沉,喝道:“莫要让天下人瞧之不起

!”

陈登心念急转,斟酌半晌,才答道:“麴义将军何出此言,我等自会信守承诺!”

“既如此,还不开城投降!”

麴义喝道。

“呃,这个嘛,麴义将军,你也知道,高唐城内有一百二十万人,我们还要做做思想工作,让大家真心实意投效渔阳王才好嘛。你看可否给我等一天时间,明日一早,便开城投降?”

陈登胡诌道。

麴义如何不知这人的打算?

必是拖延时间,施展计谋。或是逃遁,或是妄想击败幽州军。

不过,麴义眼目一转,竟然点头答应了下来。

这让陈登十分惊异。

按说麴义斗阵完胜,还擒住了大将太史慈,士气暴涨。相较而言,城内士气低迷,人心惶惶,却不正是攻城的大好时机?

陈登想不通。

不过想不通也无所谓,只要给自己时间就好!

陈登打定主意,向麴义一抱拳,与刘繇等人一同下了城头。

同时,麴义也吩咐大军就地扎营,准备埋锅造饭。

麴义坐在主帐主位上,身旁坐着周泰,堂下有潘凤等一干部将依次相对而坐。

“来呀,把太史将军带上来!”

麴义朝帐外喝道。

不一刻,五花大绑的太史慈一脸平静的被押进了大帐。

“松绑!”

麴义笑道:”太史将军何等英雄人物,怎能如此对待

。看座!”

接着,便有士兵拿上凳子,放在太史慈身边。

太史慈活动了一下手脚,也不坐下,抬头看着麴义,道:“麴义将军若要招降我麴义微微一笑,道:“太史将军先且坐下。”

太史慈摸不准麴义的意思,也不扭捏,当即坐下。

“太史将军,本将军先为你介绍一番。”

麴义当下将周泰和一干部将都与太史慈相互介绍了一番,才道:“本将军放着大好的机会不曾攻城,太史将军以为若何?”

太史慈也摸不准麴义的打算,却讥讽道:“想必有甚阴谋诡计正待实施吧,嘿。”

“非也!”麴义毫不生气,道:“以我军强盛,还需和计策?太史将军以为如何?”

太史慈无言以对。确实,他刚刚完败于幽州军之手,自然对于幽州军的强大深有体会。

莫说城内那一百二十万杂牌军,就是再多些,也万万不是五十万幽州军的对手。

“太史将军,你知道渔阳王给本将军下的何种命令吗?”

太史慈闻之,更是疑惑非常。渔阳王给你下令,关我屁事!

“渔阳王说,都是汉家儿郎,却要内耗,何苦来哉?!大好的热血儿郎,当放在对外战争上,而不是内耗!所以让本将军尽量少做杀戮之事,能*降便*降!“麴义沉声道:“我等将军,征战沙场,哪一个不是满手血腥,掌握万条人命?便是渔阳王,不也被称作’人屠77但那都是对外战争!对胡虏,对我们华夏民族真正的敌人,当毫不手软,这是正理,杀再多也无所谓。但现在,我们两方,可都是华夏子孙,继承了同一条血脉,有着共同的特征的兄弟!”

“难道同室*戈,还要赶尽杀绝吗?”

听着麴义的话,太史慈脸上冰冷平静顿时瓦解开来,而且欲言又止。

不可否认,麴义的话,打动了他。同时,让他心中升起了一种立刻想要见到渔阳王的感觉

麴义看着太史慈变化的脸色,微微一笑,继续道:“刚才的战场上,潘凤将军原本可以轻易击杀太史将军,对否?”

太史慈毫不犹豫的点点头。

潘凤比他强,他心悦诚服。

“可他为什么不动手昵?”麴义道:“因为你本就是我们的人!”

“什么?!”

太史慈脑子一下转不过弯来。我太史慈,什么时候成了幽州军的人?

“哈哈哈…”麴义大笑道:“因为刘岱青州和刘繇太守早已经是我幽州部属啦!”

“这…这…”太史慈脑袋当机:“那为何,.“演戏罢了。”麴义摆摆手,道:“刘青州想要给渔阳王奉上一份大礼,便以自己和青州为诱饵,诱骗曹*和陶谦上当,削弱他们的实力。”

“原来如此!”

太史慈恍然。虽然心中还有些怀疑,但他并不觉不过转瞬间,太史慈又想起自己战死殆尽的八千精锐,不由气呼呼道:“既如此,为何要痛下收拾,将我八千精锐屠杀殆尽!””唉,”麴义叹道:“这不是要迷惑陈登么。不做真实,怎能将那头狐狸给骗过去?”

太史慈不由自主的点点头。

高唐外三十里处的一处密林中,夏侯淳、夏侯渊和陈宫三人正在商讨。

“据细作来报,那麴义竞在占尽优势的前提下,并未攻城,只让那潘凤擒了太史慈,端的是令人疑虑。”夏侯渊惑然道。

“是啊。”夏侯淳也道:“若是我,必将挥军攻城,旦日可下!白白放弃了这大好机会,真个让我摸不着头脑。”

陈宫一脸沉思,不过想来想去,也没想到是李天龙下令,禁止大屠杀。

“如此…继续观察便是!”

三人对视一眼,定下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