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钦自是知道其中具体情况,而且早在数年前,甘宁前去招降他与周泰二人之时,便有提及,所以心中十分明了,道:“两位主母,在下奉主公之命,前来护送护送主母北归!”

“你就是蒋钦?那个洞庭水贼?”小乔大眼睛眨呀眨的,俏生生道。()

蒋钦苦笑,道:”主母说笑了,水贼之名已成过去,不提也罢。”

“还有甘宁呢?那个光膀子的大个子。”

小乔又道:“我见过他昵。”

蒋钦苦笑连连,却不能不答:“大都督如今纵横大海,在下已经有一年多没见了。””哦。”小乔被大乔拉了一把,只得闷闷的道了声,闭口不言。

听着几人的谈话声,韩浩却是有些急了。

这什么长江都督蒋钦,竟然是渔阳王派来护送王妃的,那他韩浩怎么办?有蒋钦这一千人护送,加上那神出鬼没的百余黑衣人,这一路上恐怕没人敢起半分心思。可是袁术下了死命令,让他一定要护送渔阳王妃,不然就坏了大计。可惜渔阳王自己已经派人来了,又能怎办?只好在一边干着急。

一直等到蒋钦等人把话说宪,几个女人上了马车,韩浩这才道:”蒋将军,在下是后将军派来护送渔阳王妃的,你看…’

说话间,不自觉就低了一头。

蒋钦看着韩浩,脸上沉思起来。韩浩这时候则像一个等待审判的犯人一样,煎熬无比。

“恩,此事…”蒋钦说道,让韩浩的心都提了起来。

“此事先放下,片刻后本将军再和韩将军说。”

蒋钦说罢,抬步望黄祖、孙坚方向而去。

蒋钦走到孙坚及其残部身前,细细一打量,只见此时孙坚鬓侧已经是汗津津的了,一滴滴汗水顺着耳畔滑落,将孙坚的肩膀都打湿了

。再看他脸色苍白,嘴唇紫青,却是重伤之身,快要忍耐不住了。

“医务兵!”

蒋钦皱了皱眉,挥挥手,便有两个身着皮甲,手执木箱的士兵走过来,来到蒋钦身前。

“孙坚将军!”蒋钦沉声道:“我曾闻主公提起过将军。尝道江东猛虎孙坚为人豪爽刚烈,连主公都甚为佩服。我想现在为孙将军疗伤,想必主公也不会怪罪。”

说罢,蒋钦挥挥手,两个医务兵上前,就要给孙坚疗伤。然则孙坚的士兵却执着兵刃,将其拦住了。

“让开。”孙坚低声喝道:“如今孙某势微,蒋将军要对付我,翻掌可为,犯不着这样。”

蒋钦微微点头,两个医务兵走上前,将孙坚扶住,仔细探查起伤口来。

这时候,蒋钦才转脸,看着黄祖,拱了拱手,道:“黄将军,这孙坚于我家王爷还有大用,可否退一步?”

黄祖也是个聪明人,如今刘表与韩浩正在大战,两方势同水火,生怕那韩浩挟重兵之威,将他连带这数干士兵一网打尽,却是要借蒋钦之手解围。

蒋钦见之,瞬间便明白了黄祖的意思,于是扬声道:“韩将军,黄祖将军有意撤退,你怎么说?”

韩浩现今的目的,是无论如何、死皮赖脸也要护送二乔,至于黄祖,不过数干人而已,在他眼中不过一只蝼蚁,可有可无,于是干脆点了点头。

黄祖见之大喜,连忙挥军,沿着官道缓缓南撤而去。

这时候,两个医务兵已经把孙坚的伤势粗略处理了一遍,因为那羽箭穿胸而过,当下不好将其拔除,只能剪断两头,清洗了一遍,上了些幽州医学院专门为军队研制速效镇痛、止血的药物,包扎完备。

蒋钦转过身,对脸色已经好看了许多的孙坚道:“孙将军,我家王爷邀请将军往幽州一行,将军可愿?”

孙坚自嘲的摇了摇头,轻声道:“现下还有孙某选择的余地么?”

“呵呵,孙将军言重了

。”蒋钦笑着,对孙坚周遭的士兵道:“你们,把孙将军抬上马车。”

士兵闻之,只盯着孙坚,见孙坚点头,这才轻手轻脚,细致万分的将孙坚抬着,放上了第一辆马车,与孙策、周瑜放在一起。

蒋钦一直看着孙坚上车,又对医务兵吩咐道:“你二人就随孙将军一道,好生照料,不得出差错。对了,给这些孙将军部受伤的士兵也处理一下。”

继而,蒋钦回过身来,又与黄忠魏延二人聊了半晌,只觉这二人言语间颇有见地,而且浑身上下气血翻涌。尤其是那中年黄忠,更是了不得,蒋钦自觉都不是对手。要知道,自前些年投了幽州,几年来,李天龙也曾亲自传授、指点武艺,而且常有精血酒炼体,自觉精进良多,居然都还差了这黄忠一筹,可见此人厉害!

“一位,”蒋钦笑道:“此去幽州之后,我等当是同僚啦,日后还需多多关照啊!”

“哪里哪里!”

黄忠、魏延二人连连摆手。

这边说完,蒋钦这才转身,迎上了站在一边干着急的韩浩。

“后将军高义,竞派大军前来护送主母,本将军着实感激万分。’7蒋钦笑道:“韩将军不辞劳苦,率军前来,本将军也不能驳了韩将军和后将军好意,而且本将军着实军务繁忙,这护送主母之事,就拜托给韩将军啦。“韩浩闻言大喜,连忙道:“应该的,应该的。”

蒋钦点点头,又走到第二辆马车前,拱手道:“两位主母,在下这便告辞了。”

车窗掀开,小乔露出俏脸,道:“你就要走啦?”

蒋钦点点头:“在下事务繁忙,而且有这位韩将军五万大军护送,想必无虞。”

“可是…”

大乔也露出文静的俏脸,有些担忧。”主母勿须担忧。”蒋钦轻声道:“主公早有准备。”

大乔这才点点头,落下了窗帘

蒋钦反身,又对黄忠魏延和韩浩拱了拱手,带着十来个亲卫,便走了。

一直到蒋钦不见了入影,韩浩这才松口了口气,转过脸来,却发现那一百余黑衣人不知何时也消失不见了。长长的呼出一口气,韩浩笑着对黄忠和魏延二人道:“二位,你们看是这便走还是休息片刻?”

对于这两人,韩浩不再无视。因为刚才蒋钦对这二人万分客气,就说明了一些事实。

魏延暗道这人愚蠢,此地鲜血淋漓,尸横遍野,不走难道还要在这里吃晚饭不成,于是道:“这便走。”

于是大军开拔。

三辆马车在中间,五万大军分两头,一路迤逦,望阳泉方向而去。

第一辆马车内,孙策和周瑜并排倚在车壁上,孙尚香此时已经被解开了绳索,正在照料孙坚,父子几人对望片刻,却是无语凝噎。

没想到孙坚救人不成,反倒沦落,受了重创,这一家父子、父女三人,竞俱都成了阶下之囚,世事如此,端的是难以令人置信。

孙策苦笑连连,孙尚香倒很是乐观。

周瑜在一旁沉默了良久,看着正在给孙尚香打下手的一个医务兵,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医务兵回首看了眼周瑜,答道:“郑空。””郑空是吧。”周瑜道:“你们是什么兵种?”

郑空身子一顿,答道:“医务兵。““医务兵?”周瑜先前就从蒋钦口中听闻过,但很是不解,道:“这医务兵有何职能?”

“顾名思义咯。”孙尚香翻了个白眼,道:“就是军中的大夫嘛。””孙小姐所言不差。”郑空道。

周瑜又道:“那位蒋钦将军是何职位?”

郑空思忖片刻,暗道将军早自报了家门,便道:”蒋将军是幽州水师大都督甘宁将军麾下的长江都督。”

“长江都督?”周瑜满脸好奇,道:“这么说还有黄河都督,淮河都督喽?”

郑空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周瑜,却不答话了

周瑜心念一转,知道自己问道点子上了,便连忙转换话题,道:“这医务兵我从来未曾听说过,你们幽州军中都有配备吗?”

郑空越听越觉得不对劲。感情这人想打探军中机密!

不过郑空郑空心想,这人有些意思。在这样的逆境下,还能心平气和打探机密,不是个简单人物。不过郑空也有自己的想法。如今幽州霸绝天下,早晚要定鼎河山,透露些许东西,也无妨,反而能震慑敌人。即便敌人想要效仿,没有幽州学院这般基础,也是不可能的,于是道:“我们幽州军中,每一千人配备十个医务兵。”

“呀!”周瑜有些震撼,道:“幽州军想必不下千百万,这样说来,不是有十万医务兵?

这么多的大夫,哪里来的?”

郑空笑道:“像我吧,就是上一届幽州医学院的毕业生。幽州医学院始建于中平元年末,到如今192年已经是第九年了,整整有三届毕业生。每一届大约都有四五万人,也就是说,我们幽州拥有约莫两十万人大夫队伍。其中有十万人在军中当军医、医务兵。剩下的部分配到幽州下辖各地新建的医院里,为百姓治病。”

这话说完,车内陷入了沉寂。

周瑜长大了嘴巴,孙策虽然对这些了解不多,但也十分惊骇,尤其是孙坚,更是有些惊异。

“这大汉天下,总共恐怕也没有十万大夫吧?”

孙策不肯定道。

“没有没有。”郑空笑道:“因为华老和张老两位院长的号召,整个中原地区大部分游医都到了我们幽州,很多都在学院内从教昵。”

周瑜倒吸一口凉气,震骇道:“釜底抽薪!”

孙坚沉默片刻:“有朝一日,当中原、江南的诸侯发现,有病无处求医的时候,嘿嘿..郑空瞧着这些人一脸的惊骇,心下直笑,又有意无意道:“你们还不知道吧,今年初,我们幽州人口普查,幽州、冀州、并州、凉州、河套、漠北、北疆几大地区,十数个民族,总人口已经突破了三万万

!而且,到如今,还有绵绵不绝的人口从中原往北迁移…”

凡此种种,车内几人根本就说不出话来。

心中起伏翻滚,若大浪滔天,根本难以平复。

听着军医郑空似无意,又似唠叨的话,孙坚病态的脸上,呈现出一丝灰败。

昔日的信心与万丈豪气,仿似在这几句话之间,就被抽的一干二净。那雄壮的身躯,似乎一瞬间就干瘪了下来!

千万大军,三万万人口!

明主之下,谋臣如雨,良将如沙!

如此,拿什么去对抗?

还有什么资格,去争夺昵?

孙坚微微叹了口气,闭上了眼。

古之立大事者,不惟有超世之才,亦必有坚韧不拔之志。似孙坚这般这其中有数点原因。

其一,孙坚如今名义上还只是袁术麾下的一个太守,不论人力物力财力,都远远不够。

正准备趁着袁术自顾不暇,想要打地盘之时,却又出现爱子被缚之事,没奈何只得先将大事放在一边。

其二,爱子被缚,大将受伤,折损兵马,自身受辱,而后爱女又深陷囫囵。这一连番的打击,让他心浮气躁。

其三,如今他身受重伤,一大家子一一父女、父子三人尽皆成为阶下之囚,前途未}、,生死难料,如何能不让他信心大损?

如此综合起来,郑空一席惊人之言,在他心灵防线极其虚弱的情况下趁虚而入,将孙坚打击了一个体无完肤!

而孙策昵,毕竟是初生牛犊,尚且年轻,执拗、叛逆,热血沸腾。听了郑空的话,虽觉敌手强大,但却激起了他心中不服输的念头。

凭着手中一杆长枪,孙策却不信,打不出一片天地

不过再想想如今被缚,父亲受伤,妹妹也成了阶下囚,刚刚积聚起来的豪气一瞬间就消失殆尽了。

至于孙尚香,她根本就没想那么多。只要父亲和大哥无事,怎样都好。

有别于孙家父子三人,周瑜则思虑良多。

周瑜生在书香门第,又天赋异禀,才智过人。虽然初出茅庐,但对于事理的分析和人性的揣摩已经深有火候。

孙坚的颓废,孙策的稚嫩,孙尚香的至孝和全无大局观,尽皆被他看在眼中。

在他看来,如今信心受到极大打击的孙坚,恐怕已不足成事。而孙策太过稚嫩,容易意气用事,也有缺憾。至于孙尚香,就无需再提了。

原本还想把自己绑在孙家战车上,竭力扶持的周瑜。到如今却因为如今种种复杂的原因,产生了极大的变化。

分析当今天下大势,周瑜将所有的诸侯一一排除,最终,只剩下那高高在上的渔阳王!

只有他,才有最有可能定鼎江山!难道要投幽州?为李天龙效力?

周瑜心中满是纠结。

不说如今分属幽州的人将他绑了,有了仇怨。单说自己看上的女人竟然早与李天龙有了瓜葛,这怎不让他纠结万分?!

可以说,他与李天龙是情敌!

这该如何是好?

虽然天下大势几乎已定。他也知道,大势之下,一切都将被碾碎,化为飞灰。但要他顺应大势,投效李天龙,确实太过为难。

他是世家子弟,早知李天龙对于世家的态度。如果李天龙善待世家,他可以放下那些仇怨,心甘情愿投效李天龙。但偏偏李天龙对世家,持着打压的态度!

可惜这天下再无一人是李天龙自勺对手啊!

不说李天龙如今势力庞大,拥兵百万,辖地万里,人口数之不清

。单说如今的战争形势,也对幽州极为有利!

河北全然被肃清,连南下的跳板青州,都已经被打下!

更何况这中原江南,遍地都是李天龙的眼线爪牙,还有那什么长江水师,黄河水师…等等等等,诸如此类,哪一个诸侯能够抵挡?

车厢内,几人各自纠结不已。

郑空又为孙坚换了次药物,包扎完备,终于出了马车。

孙尚香合身坐在孙坚一旁,这才有心思细细打量车内诸人的神态。

扑哧…孙尚香笑了。

孙坚、孙策、周瑜三人不由一怔。

“父亲,大哥,周家哥哥,你们在想什么,脸色这般难看?”孙尚香轻松道:“如今既然我们都是阶下囚了,要么想想怎么脱身。

如果想不出,就想想到了幽州会怎样,该怎样应对。不过我们毕竟不了解幽州,不了解渔阳王,既然不了解,就不要再想,到时再说喽。

何必自寻烦恼呢?”

这话一出,三人心中一清,顿时觉得孙尚香才是真正的智者,而他们几个,似乎成了小丑一般!

周瑜这才细细打量起孙尚香来,同时推翻了刚才对于孙尚香的评价。暗道此女果真聪明伶俐,真知灼见!

不说车内几人天马行空的思维,再说车外。

五万大军一路迤逦,易,很快就到了阳泉。

阳泉县,濒临淮河岸,位置差不多的港口县城。

所过之处,人畜辟是一座与高唐地理五万大军在阳泉停留了半个时辰,休息了片刻,便即准备渡江。来到渡口,却看见有近两百条巨大的铁船,停泊在港湾里!

“这是铁船!幽州的铁船

!”

士兵们惊呼。

幽州水师拥有铁船,现下已经是人尽所知之事。不过心中虽然知晓,但亲眼目睹这铁船舰队,仍然让人惊骇不已。虽然巨弩、投石车未现,但仍然给人巨大的震撼。

见大军到来,为首的大船上,蒋钦仍1日是那般装扮,跳下了船。

“哈哈,韩将军,咱们又见面了!”

蒋钦大笑道。

韩浩看了看一眼望不到边的铁船,神色很是拘谨,拱手抱拳道:“蒋将军这是?”

“呵呵,本将军率领舰队前来,只为送两位主母一程。”蒋钦斜瞟了眼被赶到一边的数百条木船,言语间的意思不言而喻。明说就是看不上你袁术军的船只,还怕发生意外,连累了主母,所以自己*刀罢了。

韩浩干笑两声,明白了蒋钦的意思,道:“既如此,还要麻烦蒋将军言罢,五万大军让开通路,魏延黄忠等人驾着三辆马车首先上了船,接着,五万人马也排好队,陆陆续续登上了一条条铁船。

黄忠等人上船后,二乔、黄家母女也都下了马车。连带孙坚等几人也都被弄下马车。一行人在船头甲板上,迎着河风,闭目陶醉。

“这就是铁船?”小乔摸了摸钢制的栏杆,对蒋钦道:“不会沉没吗?”

蒋钦干笑一声道:“不会,怎么会呢。”

“那为什么昵?”小乔眨巴眨巴眼睛,又问。

“呃…”蒋钦无语。他会水战,会驾船,但却不知道铁船不沉的原理。

“这船..是墨家的大师研制出来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它不沉。”蒋钦如实道。

“墨家?”小乔来了兴致:“就是那个,墨子的那个墨家…”

面对小乔仿佛无穷无尽的问题,蒋钦明智的借着军务繁忙,遁逃而走。

小乔见状,嘿嘿一笑

“你呀!”大乔伸出纤纤玉指,狠狠的点了她额头一下:“就会捉弄人!”

黄忠魏延二人放眼望着这河面上密密麻麻,排成阵型的船队,看着一个个昂首挺胸,面目严谨,其实彪悍的军人,心中的震撼着实难以述说。

“老哥哥,”魏延道:“依着如此军威和这般神奇的铁船,这江南,有谁能挡得住渔阳王?”

魏延心中十分庆幸自己临时的抉择。觉着,跟着渔阳王混,才有出路!

黄忠深以为然的点点头,道:“此言不差。”

再有韩浩及其麾下战士,也都惊奇万分。

有的使劲踱步,竟想要看看这船是否结实。有的小心翼翼的摸摸铁栏杆,像似在抚摸情人一样…凡此种种,不胜枚举。

渔阳。

这天,李天龙花了两个时辰,将前日累积的公务处理完毕,走出书房,正准备出府外去散散心。却有沮授来报。

“咦,公与,你怎么来了?”

李天龙自是知道,以沮授的性格,若无大事,是不会来找他的。不过都是老臣子,老部下,关系十分亲密,时而开开玩笑,说些别的什么,也能放松心情,拉近关系不是?

“主公。”

沮授躬身施了一礼,笑道:“授有些事要向你汇报。”

“进来说。”

李天龙拉着沮授,进了书房,两人面对面坐下,李天龙一副倾听的样子。

“主公,就在刚才,冀州军押送两个俘虏到了渔阳,同时,徐州的使者也到了。您看什么时候见他们一面?“沮授笑道:“这俘虏之中,还有主公的1日识。否则属下也不会在主公面前提起此事,至于徐州的使者…”

李天龙点点头,道:“今日正好“是他?”李天龙笑了:“他怎生被俘了?”

“属下也不知,还要主公自己去问,呵呵

。”

沮授走后,不片刻,两个俘虏首先被带进了李天龙书房。

李天龙抬头一看,一个确实是糜竺,另一个人须发已经有些斑白,年岁想必已经过了四五十。

这二人都未受缚,一身衣着也算整洁,想必并未受到什么略带。想想也是,糜竺毕竟是大商人,在幽州有些名声,麴义也听说过,自然不会太过为难。连带的,这半百老者也未收到刁难。

“子仲兄,还有这位老先生,二位请坐。”

李天龙也不倨傲,笑着让二人坐下,又叫下人奉上茶水。全然不似在见俘虏,而是朋友聊天一般。

“子仲兄,你这又是怎么回事啊?还有这位老先生,可自报姓名。”

李天龙虽然温和,但言语间,却是毋庸置疑的语气。

糜竺苦笑一声,摇头道:“我也不想参与此事。可惜我糜家毕竟扎根徐州,反抗不得,所以,呵呵呵…”糜竺被俘之后,倒不曾担心过。依着他与李天龙近十年来的关系,再加上自己本身也是被*迫,所以根本不担心李天龙会把他怎样。

李天龙点点头,视线转移,看向了半百老者。

“渔阳王安好。在下徐州王朗,在此拜见。”王朗拱手,规规矩矩施了一礼。

毕竟嘛,李天龙名声在外,而且王朗又是俘虏身份。不论哪一方面来讲,王朗也不敢持着士人的倨傲面对李天龙。更何况李天龙并未为难他,也然他心生感激。

“原来是王朗老先生。”李天龙脸上露出恍然的神色。

在他的记忆力,对于王朗此人只有些许印象,似乎在三国演义中,有孔明骂死王朗的这么一出戏。

虽然从此可以看出,王朗万万不如孔明,但能与孔明当面相对,其才华也毋庸置疑。毕竟,这天下如孔明这般妖孽人物,也就他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