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者天下?”嬉红尘听到这个名字,霎那间有些愣神。.

对于血者天下所的针对他的追杀任务,经由我要哭告知以后,嬉红尘都没有认真想过。

网游里就是这样,追杀什么的,也不过是一场游戏。而对嬉红尘来说,网游不过是他工作的一个环境罢了,追杀这种事,对于他来讲就是工作中的插曲,他从不特别在意,于是在几天的打怪中,嬉红尘干脆就忘了这件事。

等到在地底出来,嬉红尘也没有认真想这件事,网游pk对于他来说太小菜了。

“他们只是了追杀任务,并没有同时寻人的任务吧?”嬉红尘问道。

“没有……吧?”我要哭也不是很确定,少年对于这些并不是很细心,只看到一个追杀任务就够他生气的了,哪里还去管别的?这时听到嬉红尘这么问,想想自己在任务大厅的见闻,似乎没有人提到过类似寻找嬉红尘的任务。

“哦,没有的话,大概血者天下的目的并不是想靠玩家来追杀我,大概还有别的想法吧,管他呢,车到山前必有路,pk什么的,我懒得去找事,可也从来没怕过。”嬉红尘道。

“可是,现在他们有二十多万人啊?”我要哭道。二十多万人的血者天下,名声极响,跟这么一个大帮作对,正常人想都不敢想,偏偏嬉红尘这么不当一回事,这实在让我要哭有些哭笑不得。

“呵呵,我又不傻,不会同时去面对那么多人的。好啦,我也下线去了,你呢,还不去休息么?”

“现在还不到十点啊!你都这么早就去休息?”我要哭此时被嬉红尘搞得真想哭了。他对嬉红尘极是敬爱,有对师父的尊敬之情,有对朋友的热爱之情,于是极力为他着想。看到血者天下布的追杀任务,他就一直在帮嬉红尘想着对策,但这时现嬉红尘毫不在意,而且不是那胸有成竹式的不在意,而是那种神经大条式的不在意,这怎么不能让我要哭着急。

“我先走了,明天见。”嬉红尘拍拍少年的肩膀,自己招手叫了一辆驿车,不一会儿,我要哭看到好友栏里的名字暗了下去。

他果真下线了。

…………

下线先泡好面,吃完面洗了个澡,躺在**,想着心事。

对于血者天下,是该拿出个态度来了。原来在地下打怪的时候,可以借口时候不到,不去想这些事。现在地下的事忙完了,以后的一段时间里,要在地上忙活了,总会碰到许多人,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碰到血者天下的人了。

血者天下二十多万人,就算不寻人的任务,只是自己家人随便散一散,差不多就能散满整个朝歌城。但现在血者天下只是了一个追杀任务,表明了人家跟他的态度,已经不是朋友了。

但血者的内部是怎么一个想法,嬉红尘不得而知。细想一下,如果薛老大真的生气了,然后动全帮之众,朝歌城下辖的每个城镇都安上血者天下的人,平均一下每个城镇也都会有二三百人。不管嬉红尘跑到哪里,只要一被现,那就是没跑儿的事,二三百人就算都是低等级的,也够嬉红尘喝一壶的了。当然,薛老大也不致于这么无聊,举全帮之力对付一个人,这事传出去,那可真让人笑话了。嬉红尘想到这里,不由得也笑了,自己还真能往自己脸上贴金,自己在过去的游戏中除了赚钱,也赚到了不少名声是真的,但真要让人一帮之力对付自己,那自己还真是太天真了。

于是,如果只是几个玩家的追杀,嬉红尘还不怎么放在心上,管他的,车到山前必有路。嬉红尘又想起了这句话。

这句话真是一句很能安慰人的话,嬉红尘在这句自我安慰之下,很快进入了梦乡。

梦里,他看到一个女孩子,依稀就是在游戏里,他和那女孩子正一起打着怪。于是他开始奇怪这女孩子是谁,怎么会跟他走到一起来的?奇怪的同时,嬉红尘脚下转了几转,就到了那个女孩子的正面。

这才现,这个女孩子一身战士的劲装,没戴头盔,长飘飘,长枪挥舞,面目清秀中带着一种威武,却不是陌路尘烟是谁?

“是你?怎么会跟我在一起?”嬉红尘吃惊的问,陌路尘烟却不理他,冷冷地看他一眼,转身一枪把一只怪物戳成虚无。

“我在问你话呢?”嬉红尘有些生气,怎么也算是认识过的了,怎么问她话都不理?陌路尘烟还是自顾的打怪。

“呵呵呵……”突然听到一阵银铃似的笑声,嬉红尘转头四顾,却没现人。于是再看陌路尘烟,对方已经是一身白衣,手里是一柄剑。白衣飘飘,剑光四射,再看人的脸,已经变成了小小。

“是你呵,小小。”嬉红尘突然见到她,有些不好意思,用手挠了挠脑后,问道。

小小长剑一挥,舞了一个剑花,却已经是倒持宝剑,剑隐于身后。人笑着走过来,直视着嬉红尘:“你这一生,有过最爱的人么?”

最爱的人?嬉红尘仔细的咀嚼着这句话,爱字当中一颗心,于是最爱的那个人,一定是在心中,那到底是谁,住在了自己的心中呢?

“是我么?”嬉红尘听得声音有些不一样,大吃一惊,忙抬起头,眼前的身影是一个穿着白衣法师装的女孩子,不是小娘娘又是谁?

“啊——”嬉红尘这下子吃惊不小,不由得大叫起来。这是梦!绝对是的!这不是真实,也不是游戏!这是梦!嬉红尘清清楚楚地感觉到自己是在做梦,于是拼命的挥舞自己的手臂,又在原地又蹦又跳,努力的活动自己的四肢,以期在梦中醒来。

“是我么,你最爱的是我么?”小娘娘逼上前来,进一步的追问。嬉红尘现自己虽然拼命的活动,但似乎丝毫没有奏效,小娘娘还是在眼前,看来自己还是在梦中。跑?嬉红尘也想过,可是他现,他心中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跑也跑不动,怎么跑也不跑不出原地,他除了挥舞手臂与又蹦又跳,没有别的办法,就想算要咬自己的舌头,也做不到。

“是我么?到底是不是我?”小娘娘的脸就在他的面前,面孔慢慢放大,变成了一个极度惹人爱怜的恳求的表情,似乎那泪珠就挂在眼角,可是看在嬉红尘眼里,却觉得天下没有比这更恐怖的画面了。

“你不是有老公了么?”嬉红尘想问她,但却现自己根本开不了口,他如果要开口,似乎只有两个选择,一个是说“是”,一个是说“不是”,别的话都说不出口。而似乎,他知道自己如果不回答,也根本脱不了这个梦境,这个想法更让他觉得惊恐,脑子里如同有一锅粥正在被搅拌的样子一样,形成了一个大大的漩涡,他想从里面找出一个答案来,难度可想而知。

越是找不到答案,越是着急;越是着急,那粥也被搅得越快;粥被搅得越快,答案也越是难找,嬉红尘越想越急,小娘娘的脸越靠越近,再没有答案,那脸就要贴进他的心里……

“啊————”猛的一下脑中如同响了一个炸弹,只能听到“哄——”的一声,嬉红尘猛得从梦中惊醒,身体也是自然反应一样,猛得从**惊起,坐了起来。

“是我么?”那个轻柔的声音仿佛还响在耳边,他却已经不怎么着急。一切都是梦,梦,已经结束了。嬉红尘,就是现实中的王军打开灯,拿过放在床头的烟,点着。

吸了一口,脑子还是仿佛一锅粥一样,爱她?不爱她?这真是一个可笑的问题,这真是一个古怪的梦。自己怎么会做这么古怪的梦?

单手枕于脑后,王军斜倚在床头,脑中却又响起了先前小小的那个问题:“你这一生,有过最爱的人么?”

最爱的人?这下子思维的源头忽然被打开,使他想起了很多很久远的事,他想起了从未谋面甚至照片都没见过的亲生父母,想起了慈详的养父养母,想起了小学到初中的同学,想到了游戏中的各形各色的人,于是他惊讶的现,他这一生,有过交谈的女生,不过二十个,能记住名字的,不过十个。

甚至其中都可以包括他的养母,那个慈详的妇人。

这真是个失败的人生!王军暗骂了自己一声。

二十二岁了,是该找个女朋友了,不知道常去的那个酒吧里的复古的歌手mm怎么样,有机会去搭下话。不过那个女生未免太过羞怯,不如小娘娘亲和自然……王军以头撞墙,怎么会又想起她?

撞墙之后,固然可以暂时摆脱对小娘娘的想法,却同时也把那个歌手mm忘得一干二净,王军现自己又不知道该想什么了。

这一夜,这个青年男子怅然若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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