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胖叔!”某人闪进了吧台里面,拿过一只空杯子,一边速度开始擦着,一边左右扫视着,胖酒保憨厚的笑了笑,“好了,别看了,老板还没过来。”

“呼。”某人这才松口气,不好意思的『摸』『摸』头,“冰莉姐昨天说了,我今天要是再迟到,她要扒了了我的皮。”

“你还好意思说!上班四天了,迟到三次。”一边一个正叼着烟工作的调酒师淡然的瞟过来一眼,虽然很随意的在搭话,但是手里的调酒器却一刻也不停的快速旋转着,从他的肩头一直滚到手臂,这一手耍的很帅的功夫曾经让某人还目瞪口呆过,不过现在已经看习惯了。

和胖酒保不同,调酒师身材瘦高,四方脸,从右眉到鼻梁上清晰的一道疤痕,看起来很酷的样子。某人只知道他叫刀疤,大概三十岁出头。初次见面的时候,冰莉姐友好的解释,说这是你刀疤哥,你别看他很凶,但是他不砍人很多年了…很好相处的。

某人当时就呆了半天,吓的都不敢抬头看第二眼。不过几天下来,发现其实刀疤哥果然很随和一个人,所以也就慢慢亲切起来。

“咦,今天冰莉姐怎么不在哦?”某人不好意思的讪笑一下,马上转移话题,一边帮胖酒保擦杯子,一边四处扫视着光线幽暗的酒吧内部。

“估计还在楼上,一天没下来了。”刀疤随意的回答,同时一杯带着火焰的鸡尾酒杯滑了过来,“一杯‘偷情’,36号桌。”

“恩。”某人马上点点头,端起托盘开始跑腿。

说实话,地火酒吧不算大…装修以黑『色』为主,到处是『迷』离的蓝『色』光线相辅,七八个半包围的雅座,一些零散的圆桌,两道波浪线弧度的台桌……再往内,是一个用木制屏风分隔出来的台球室,灯光下只有两张台球桌而已……边上是一些舒软的沙发,墙上挂着几个飞镖靶子…

员工算上老板冰莉,一共才有五个。胖叔负责收钱、刀疤负责调酒,还有某人负责跑腿。还有一个叫保罗的外国人,负责台球室那边,某人还不太熟。

不过地方虽不大,却还算清雅别致,来光顾的客人不少,大多是一些衣冠楚楚的绅士,或者穿着得体的美女,没有想象中那种穿着花衬衫的凶恶中年大叔,或者妖里妖气的陪酒女郎。这倒让某人松口气不少。

“哈啊---”依旧一身白褶褶衬衫加一条黑『色』哈伦裤的女老板冰莉,打着哈欠总算从楼上走下来了,辛苦的『揉』着腰部,一边走进吧台,一边随意的招呼,“小刀,来杯黑方,加冰。”

“冰莉姐好!”才送完东西,拿着托盘走回吧台的某人,马上礼貌的跟自己的老板打招呼。

“哎,好。”冰莉无精打采的扬扬手,另一只手捶着自己的肩膀,“小松,快过来给我『揉』『揉』,妈的,累死我了。”

“哎?还没修理好么?”胖酒保憨厚一笑,“还是送厂维修吧?”

“妈的,什么破游戏舱!那么贵不说,老娘踢俩下居然就坏了!”冰莉郁闷的喝了一口酒,“害我拆了一整天,也没检查出到底什么『毛』病。”

“好好的游戏舱你踢他干吗。”刀疤一边专注的往调酒器里倒着酒『液』,一边淡然的开口。

“你说为什么你说呢!那帮熊孩子,一个比一个不听话,妈的!早晚干掉他们我自己单玩!”冰莉恶狠狠的一捶吧台。

某人一边擦杯子,一边小声的问胖酒保,“老板在说谁呢?”

“谁知道。游戏里的什么人呗。”胖酒保温和笑着,无所谓的耸耸肩。

某人还是昨天才知道老板也玩《异域魔界》的,当时他无意间从老板的房间看到游戏舱的时候,还吃惊了一下。

听说老板是骨灰级玩家呢,什么网游也玩。具体的大家就不清楚了。因为胖叔、刀疤、保罗他们都不怎么碰这方面,所以也不关心。

怪不得自己昏『迷』的那天,冰莉姐把玩着自己的游戏卡说了一句,“你也玩《异域魔界》”。原来她自己本身就是这个游戏的玩家。

“发什么愣呢!小松,快过来!”冰莉鼻子哼了一声,显示了她现在心情非常不好,某人赶紧走过去,挽起袖子,任劳任怨的开始掐肩『揉』背…唉,老板最大…拿人家工资就得当奴才有没有…

夜深了,来酒吧消遣的男男女女也渐渐多起来,冰莉也亲自上阵的端着托盘在店里来回穿梭着,不一会儿又闲下来的时候,还叼着烟在台球室和保罗打上一局。

夜还很长…伴着音乐,酒吧里人来人往,空气里是一片烟味、酒味、香水味混杂的气息。不过某人却已经渐渐熟悉了这里的一切了。

“……哈啊…好困…”某人拿着托盘回到了吧台里,『揉』了『揉』眼睛,拿起白布有一搭没一搭的帮胖叔擦杯子。刀疤叼着烟淡笑了一下,递过来一根香烟,“来一根,提提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