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京城西郊,一片树林内,荒叶铺满大地,换了一袭红装宝衣的苏渔矶从一棵枫树后走出,双脚上的靴子也已焕然一新,同样是红色的,不过,这双红靴显然与她身上的那袭红装宝衣不是一套,因为,这是李观音送给她的。

踏着荒叶上的薄雪,苏渔矶有些不好意思的向李观音走来,走到他身边,静静站着,任由其随意打量,好似,有些刻意的在显示自己换了身衣服之后的样子,就差问一句,“哥,人家好看不?”

当然,以苏渔矶的秉性,她肯定不会问出口。

李观音将眼光打量在苏渔矶的脚上,有些欣赏,顿了顿说道:“这驭风靴还合适吗?”

苏渔矶羞涩的点了点头,然后轻轻升起自己的身体,低声说道:“速度要比踏上飞剑还合适的多,也很……也很舒服。”

她还是第一次被男生送靴子,有些动心,只怕,李观音现在让她做什么,她都愿意,显然,除了这双靴子,她体内的封神印也被解禁了。

李观音点了点头,说道:“合适就好,这双靴子是以前准备送给师姐的,只是她比较喜欢浅紫色的,所以这双红色的便一直被我搁置着,现在看来,算是物尽其用了。”

听这话,苏渔矶羞涩的表情一下僵住。

原来,这双靴子是陈鱼鱼不喜欢的,这才被李观音送给了自己。

突然之间,苏渔矶觉得好郁闷,好沮丧。

这个李观音,真是讨厌,人家都已经穿上了,为何又在人家的靴子里放根鱼刺?

是脱?

还是不脱?

沉默了会儿,苏渔矶像是下了某种决定,面无表情的看着李观音,冷冷说道:“在你心里,我算什么?难道就只是一个婢女?就只是一个只配穿别人不要的靴子的婢女?”

听到苏渔矶的这些话,李观音并不感到意外,他抬起手,用指尖滑过苏渔矶腮边的肌肤,破天荒的温柔道:“不要这样想,你的确很美丽?”

然而他这温柔至极的话,听到苏渔矶的耳朵里就像是刀尖扎在了她的心尖上。

疼!

莫名其妙,却理由清晰的疼!

接着,苏渔矶拿出了一把刀,看着李观音的眼睛道:“你不喜欢,要之何用?”

话落,她抬手欲将自己的脸划破。

但,李观音在她身前,怎能由着她胡来?

李观音轻而易举的夺过了她手中的刀,然后探首,蜻蜓点水般亲了苏渔矶的脸颊一下,眯着眼说道:“从今以后,你的脸颊是我的,不许在伤害它。”

话音未落,李观音用力捏了苏渔矶的手腕一下,苏渔矶吃痛,刀也顺势掉落在地。

苏渔矶心生欢喜,但是有些事她不确定,继续看着李观音的眼睛道:“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婢女吗?”

李观音顿了顿,平静的回应道:“至少,现在是。”

哪知这声音还未在空气中散去,苏渔矶便忽然上前,一下吻在了李观音的嘴上,并且搂住了他,然后极其主动的将自己的香舌探进李观音的嘴里,风卷残云般的舔砥他的舌头,牙城,同时吸吮着他的嘴唇

[看书’网”!女生加琅嬛论武,什么白日飞升,什么一步登仙,现在对我来说都不重要。”

说着,她将两只玉手伸进了李观音的胸怀之内,抚摸着这个男人胸前的每一寸结实却很柔软的肌肤,痴痴道:“现在,只有你对我最重要。”

对此,李观音沉默。

他正在极为艰难的控制着自己的情~欲,控制,控制,再控制……

然而,苏渔矶就像一条美女蛇,缠在李观音的身上,亲吻着李观音的脖颈,亲吻着李观音的发丝,抚摸着李观音的前胸,轻脱着李观音的上衣。

一边缠着李观音,苏渔矶一边痴心不悔道:“你若觉得修为更加重要,那么,我成全你,我甘愿做你的鼎炉,观音,求求你,今日便要了我吧,我苏渔矶这辈子没这样深爱过一个男人,除了你。”

李观音终于有了动作,他阻止了苏渔矶的玉手探向他的小腹,这让苏渔矶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失落,自己在他面前,就这么的没有诱惑力?

接着,苏渔矶也停止了缠绵李观音的行为,她右手一转,掌前出现一册书卷,这书卷被她打开以后,书皮上的那两个大字赫然显现于空气之中,而那两个大字正是:《鼎炉》!

拿过《鼎炉》,李观音翻开第一页,将上面的所有内容尽收眼底,毫无悬念,上面的内容皆是一些春意盎然之图,阴阳**之图,实在不敢相信,苏渔矶一个在外人看来冷若冰霜的绝色女子,竟会收藏这般不堪入目的彩绘书本。

见李观音被《鼎炉》上的男女**图吸引,并且余光看到他小腹下面已坚硬如铁,苏渔矶心中又燃起一丝希望,趴在李观音怀里娇声说道:“这《鼎炉》一书,乃是我水月宗的至宝,宗训有言,宗内女子不可轻易动情,而动情者,不到万不得已,不可动用此宝。”

又翻开两页看了看,上面的男女**图确实神奇,乃仙道至宝,如若按照上面的**图与苏渔矶欢好,并且在欢好中注意姿势与行气要领,那么得到的好处绝不弱于以《星辰感应篇》引宇宙精元入体而得到的好处。

不过,李观音在沉默了片刻之后,还是选择不为所动,将《鼎炉》还给苏渔矶,说道:“不曾想你们尽是女修的水月宗也有这歪门邪道之技,我看水月宗不该称之为水月宗,应该……称之为风月宗才对。”

“你……”

没有人能在苏渔矶面前说水月宗的不是,李观音也不行,不过,即将薄怒的苏渔矶忽然转念一想,又恢复风情万种,痴心不改的神态,将脸颊贴在李观音的脖颈上娇滴滴道:“你尽管激我便是,我知道你是故意说的方才这话,目的便是让我一改缠你之态,而《鼎炉》一书,岂是一般采阴补阳或采阳补阴之术可以比拟的,想必这一点你不会不知道,不然,你又怎会情不自禁的去翻开第二页、第三页?”

这席话落,李观音深呼了一口气,垂首看向苏渔矶的一双媚眸,顿了顿,说道:“不久前还对我恨之入骨,如今为何对我这样?不怕我骗了你的身子,又骗了你的修为,再把你像女奴一般圈养起来?”

苏渔矶看着李观音的眼睛,认真的说道:“若是那样,我也心甘情愿。”

李观音不解道:“为什么?”

苏渔矶看着李观音的眼睛,依然认真的说道:“因为,我迷上了你,我迷上了你身上的味道,我迷上了你对我的外冷内热,与此相比,我不喜欢一个人孤独的活在天地之间,没有爹娘,没有亲人,更没有师尊、师姐、师妹,我现在要为自己争取一个男人,争取到了,选择了他,我便不后悔,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长生,但在我死之前,我不会后悔,哪怕因为这个男人,沦落为一个不会修行的平凡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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