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了片刻,张逸普彻底苟同了李观音的想法,认真说道:“我用天眼术发现六个可树之才,而眼下你之担心也不无道理,不如,咱们去四取二,收了个姜切,再收一个,有个名叫陈甲骨的,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性子与姜切正好相反,可以纳入琅嬛论武的大潮之中。”

李观音知道,张逸普施展天眼术,如天空下起绵绵细雨,只要在地上的人,都会被其波及,所以,这些被波及的人中,到底谁是金子,谁在发光,只有张逸普知道。

对于张逸普的话,李观音从不怀疑,只是这次,他不得不怀疑,大炎境内,似乎没有陈姓世族,如此一来,又谈何这位名叫陈甲骨的人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退几步讲,就算张逸普知道这位名叫陈甲骨的人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他又怎会知道,这个陈甲骨的真实姓名?

莫非,张逸普早已见过陈甲骨?

不是李观音太着相,也不是李观音太势利,而是现实就是现实,世族里,一些肯吃苦又有一定天赋的少年,终有出头之日,而那些并非世家子弟的人,纵然他们肯吃大苦,也不一定有出头之日。

这是真的。

没有人比李观音更了解,纵然肉身资质为二品,想要在这偌大的帝国出头,也并非易事。

时间不长,李观音从沉默中反应过来,看着张逸普认真道:“这个叫陈甲骨的人,是大炎帝国的子民吗?”

张逸普说道:“当然是,不然我怎么会推荐他,炎京书院似乎对大炎帝国之外的人很是排斥,纵然对方有三品资质或者四品资质,甚至像你这样的,白天初试时不也遭受到许多如同绊脚石一般的破规矩么?”

李观音瞥了瞥嘴道:“那怎么会一样。”

言下之意,那是我和陶青瓷的个人恩怨所致。

张逸普言归正传道:“这个陈甲骨是西北人,是个游侠儿,可能少年时遇到过一个天赐的机缘吧,出身贫贱,却在与姜切相同的年纪,达到了元婴阶中期,真是前途不可限量啊。”

听这话,李观音的眉毛拧了起来,惊奇道:“元婴阶中期,只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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