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位参赛者,音乐科二年级a班,桐敷奏同学。表演曲目:爱尔兰民谣,《夏日最后的玫瑰》。”

会场响起波浪般的鼓掌和尖叫,气势与教主上场时有的一拼。而隐隐约约听到的一声“桐敷大人我爱你”让评委席上的各位领导表情各异,满脸黑线、转头瞪眼抑或是嘴角抽搐(……)。

所有人把视线聚焦在渐渐走向舞台中央的少女,不由得发出赞叹的声音。

优雅的琴身在舞台灯光下流转着橘棕色的光芒。坐在椅上的少女冷静从容,水蓝色的长发完全散放下来,卷起柔美的弧度,宛若最凉滑的塔夫绸流淌着神秘的光芒。华丽的givenchy美人鱼礼裙,金粉色丝绸如同黄昏的海面波涛轻轻起伏。

现场逐渐安静下来,音色澄澈晶莹,圆润高雅,如诗般的旋律仿佛月光下的汩汩清泉缓缓流淌。

the last rosesummer夏日最后的玫瑰

left blooming alone;独自绽放着;

all her lovely panions所有昔日动人的同伴

are faded and gone;都已凋落残逝;

flowerher kindred,身旁没有同类的花朵,

rose-budnigh,没有半个玫瑰苞,

reflect back her blushes,映衬她的红润,

give sigh for sigh。分担她的忧愁。

“我的性格……很难相处的,对吧?”

这样的话,或许有些不符合公主般众星捧月的少女的性格。是的,一直以来高高在上,无论是在异国还是本土。

她一直是孤独的。她这么想的同时又嘲笑自己。她明白也许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带着虚假的面具,脸上都是谄媚的笑容,但是和那样的人却依然有距离感。

是自己太难和别人相处了对吧,所以,每一次,周围的人和自己目光相接时,会匆匆避开;跟自己说句什么话时,也显得很拘谨,脸上隐隐约约出现一丝尴尬。每当这时,她总是面无表情,内心轻轻地叹了口气。

还有。

那些人,个个都那么擅自决定。

擅自让自己留学,擅自订婚,擅自决定让她回来。

“是……是妈妈啊。你可是我的妈妈……”

她从来没有说出口。她知道,擅自为她决定这些的女人,是最爱她的人。就算有些固执,带着小女生一样的敏感,让人担心,所以不得不妥协。

所以,又很突然地回国了。见到柚木,和以前一样儒雅修长,是个很好的哥哥。

见到月森,在夜幕降临的树下唱起《amzaing grace》,人群中他拉响小提琴。

还有,见到,日野、香穗子。

马尾高扎,态度温和,语气笃定,举止利落。是个,爽朗又帅气的少女,同龄人。

嗯,是“香穗子”,她让自己这么说的,她说会叫自己“小奏”。

学院祭的时候,牵起手跑向嘈杂的人群,虽然很奇怪,但是好像也很好玩。

也许这样就是朋友吧。

平凡的,随口的,常常是陌生的。像一块水晶,或者是一片樱花花瓣,一勺泉水,一首金子美铃的童谣,一束晨曦带着风的凉意的微光。在心灵深处,静静地泛着细腻的、温柔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