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那样破碎的记忆里,阿昊都是那样的心疼她,关心她,而那个男人呢?当初的他,一定做了伤害她的事情吧!不然,阿昊不会对他那么仇视,更何况,自己在见到他的第一眼开始,就总觉得心里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一个人会丢了记忆,却不会失去感觉。

“妈妈,为什么你还是不肯承认我和爸爸,为什么你还是要和这个男人在一起,妈妈,我讨厌你,我讨厌你!”语毕,诺诺直接想从**爬下去,可是因为脚被床单勾住,他一个不小心直直的从**摔了下去。

“不……诺诺……”许安然尖叫着伸手去拉他的手,却还是晚了一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诺诺从**掉了下去。

嘭的一声,许安然已经从**跳下去把诺诺抱进怀里,还好诺诺自己伸手托住了地,缓了往下的冲力,头沒有撞到地上,就是他的手,似乎被这突然的冲击力弄伤了,有些发疼。

他有些痛苦的皱了下眉,然后猛地推开的白清言,睁着水汪汪的眸子无辜却又倔强的看着许安然:“不用你假好心,你不是要和他生宝宝么,你不是不要我和爸爸么,既然这样,就算我死了,也不关你的事!”语毕,诺诺自己从地上爬起來,狼狈的擦着脸上的泪水

许安然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到诺诺的这番话后,她只觉得自己的心似乎都停止了跳动,那种闷闷的疼一点点的加剧,到最后就像是被丢进了绞肉机里似的,痛的她无以附加。

不,她不是不要他,她要他,这一刻许安然听到自己的心里有一个声音一直呼唤着宝宝,这是她的孩子,她的宝宝,她怎么可以不关心,不要他,。

“诺诺……”她有些不自主的呢喃着他的名字,感觉自己的声音都在发抖。

小小的身子忽然停了下來,却沒有转身,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好像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其实,诺诺的除了脸长得像她之外,其余的一切包括背影都是像南宫辰,她站起身,一步步的朝他走去。

“诺诺,妈妈不是不要你,只是,这三年來,妈妈从來都不知道自己还有你这么一个宝宝,妈妈从來都不知道自己的过去到底是怎么样的,在妈妈的世界里,就只有你的阿昊叔叔,三年里,他一直都不离不弃的陪着妈妈,面对妈妈的无理取闹他总是惯着我,由着我……”

“爸爸也可以惯着你,由着你,他可以给你的一切,爸爸也可以给你!”听到许安然一直说南宫昊的好话,诺诺有些忿忿不平的替南宫辰反驳到。

听到诺诺的反驳,许安然一声嗤笑,抬眼看着站在门口的男人,他会么,如果会的话,那些残留的记忆片段又怎么解释,她在门外哭的声嘶力竭,可是那扇门却一直都紧闭着,好不容易开了,却换來他的一巴掌。

那样嗜血的眼神,好像要把她杀了似的眼神,呵……有着那样眼神的人还会宠她,爱她么,她不信,绝对不信。

“是么,三年前,是很宠我么,你很惯着我么,你……”四目相对,他眼底的情绪瞬息万变,有犹豫,有心疼,更多的是懊悔,他在懊悔,懊悔什么呢?懊悔当年做了伤害她的事情,甚至把她逼走么。

呵……可惜,怎么办呢?这个世界上最缺的就是后悔药,每天都有那么多的人在后悔,却偏偏沒有后悔药卖给他们啊!

南宫辰看到许安然的眼底蓦地闪过一丝鄙夷,心还是痛了一下,其实,他明白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可是?三年前他也曾毫无条件的宠着她,惯着她,由着她,即便是和他在一起三年的羽涵,都沒享受过他那样的专宠

可是?三年前的那次,就把他之前所有的所有都抹杀了么,不,怎么可以这样,,三年前,他比南宫昊做的更好,他只不过一时被嫉妒冲昏了头脑,只是一时被大家迷惑了心智,而又偏偏,他一招棋错,便已满盘皆输。

好在,她为他生下了诺诺,好在,他当初那样残忍的留下了诺诺,如果当年他把诺诺给了她,或许如今便当真什么机会都沒有了吧!。

南宫辰忽然发觉自己好矛盾,既想顺着她的意思,只要她好怎么样都行,可偏偏又那么想让她回到自己的身边,心里就好像有两个小天使一左一右互相扯着,好像要把他的心脏都要扯成两半了。

手不自主的抓紧自己胸前的一口,他努力的深呼吸了一下,然后抬眼看她:“三年前的一切你都忘记了,你又怎么知道三年前的我,不是那样宠着你,惯着你,疼着你呢?忘了吗?因为你一句想吃小时候喝的汽水,我半夜开车穿过大半个城市,找到老城区的一家小卖部,人家一开门我就给你买了一箱带回家,还有,你的身体其实一直都不怎么健康,小感冒不断,却偏偏大晚上还喜欢踢被子,那次你发烧,我不敢睡觉守着你一整夜,结果第二天我因为体力不支出了意外……”

他一步步的朝她走去,缓缓的叙述着他们曾经的过往,只是那所有的所有,在许安然的记忆力已经化作一片空白,她记不起,他说的所有的事情她都记不起,她甚至怀疑他说的这一切,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可是?他的眼睛看上去根本就不像说谎。

许安然一时间也疑惑了,只是愣愣的看着他。

南宫辰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他修长有力的手指滑过她的额头,绕了她的一缕头发:“安然,我们之间还说的清么,我曾经把你宠上了天,可同样也是我亲手把你推下了地狱,其实,我很清楚你恨我,讨厌我,我都知道,可是我又有什么办法呢?爱上你是我今生躲不过的劫,我已经,已经不可自拔了,你懂我的不可自拔么,!”

许安然看了看他,忽的她伸手挥开他的手,冷漠的背过身,声音却不知道怎么回事并沒有表情那样的冷漠:“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