淼留下了一缕黄沙随风而散。

百灵气恼的一转身,对上一双发着寒意的眸子。

她讪笑了一声,也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淼说的那些话着实的吓着了她。反正她一下子想要解释什么,却没找到自己的声音。

“马死了,我需要一个坐骑。”慕容泽很反常的没有骂人,没有吼她,也没拿她的脑袋出气,要知道这人爱马的程度,堪比那些好色的男人爱女人的程度。马死了,他竟然只是这样的一句话。

可是下一刻,百灵猛然明白了他是什么意思,瞠目结舌的看着他。

“你该不是想让我给你当坐骑吧?你做梦吧你,它怎么死的?”百灵企图转移注意力,指着倒在地上满头鲜血的马问。

“你觉得它是怎么死的?”慕容泽环着胸一脸悠闲的反问道。

额?

百灵在脑袋上抓了抓。猛然明白了什么。

“你傻啊?我不是让你在这里等我的吗?那是人家的结界,是这样的脑袋就可以撞开的吗?”她训斥道,可是心里却是一片酸涩。

他说过的,他的战马只能是死在战场上的。

第一次她害死了他的马,他差点就要杀了自己。

今天,他怎么就那么蠢的让他的战马,用那脆弱的脑袋去撞结界。头破血流的倒在了这里。

慕容泽看了她一眼,突然转身,大步的离开。

他真生气了。

百灵心里划过这个想法,便追了上去。

“你别生气嘛!我不是故意骂你的。我是心疼那匹马。我,那个我只是去见了一个朋友。他可以帮我的。”她一边努力的跟紧他的步子,一边急急的解释着。

可是他依旧不说话。

似是气极的人,连骂都懒得再骂一句。

唇紧抿着,眼睛里有懒得再管的气愤。

百灵拉着他的衣袖晃了晃。

他扔开了她的手。

她以为他很想让他的战马一次次的死在这么不值的时候吗?

她以为他很想像个傻了的疯子似的,一遍遍的想要破开那看不见的屏障,不止是他的战马,还有他一次次的被那看不见的力量掀翻在地吗?

若不是怕她又像昨晚似的,一心飞蛾扑火般的寻死,他会第一次有失去理智的时候吗?

他以为,一起经历了这么多,他们可以是并肩而站的同伴。

可一直都是他一厢情愿而已。

她一次次的将自己推开,一次次的让他手足无措。

他在她的眼里,就那么没有用,就真的一点都帮不到她吗?

这种好似成为了她的累赘这样的感觉,让他气,从未有过的生气。

已经不是她拉着自己,自作聪明的撒撒娇就可以解决的了。

“好嘛!我道歉,我发誓,我再也不会不告而别,再也不擅作主张了好不好?”百灵依旧拼命的‘委曲求全’。

慕容泽这才停下了步子,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又看了她身后一眼才问:“尾巴呢?”

“尾巴?”百灵一扭头,发现尾巴已经不见了。

她想了想,是淼的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