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地面蠕动起来。

“跑。”我迅速的后退跑了起来,锦上跟在后面,我们的身后好像有什么在追赶一样。就算身后没有声音了,我们也不敢停下来,直到筋疲力尽才敢停下来喝口水。

“姐,那四什么?”锦上口齿都不清楚了。

“什么?危险。”好了走吧。

“往哪里走?”锦上问。

“这是红票留下的东西,上面有格子中间有个比较亮的点,估计就是他们大本营的地方,我们朝着点的方向走吧。”

“没想到子明哥哥就这样没了。”锦上说着说着眼圈又红了。

“别伤心了,该干嘛干吗,走吧,水节约点。不知道要走多久。”

于是我和锦上就迈上了漫漫长路。真的很难走啊。没有停下来吃饭,一人一块巧克力解决了,锦上这个笨蛋根本没带吃的,包里全是衣服,而且是不保暖的衣服。

艰难跋涉了几个小时,天都快黑了,我想生火,但是这里根本没有树枝或者任何可以燃烧的东西,有的只有雪,石头和沙子。如果晚上还下雪的话根本没有可能能够活下去。没办法拿出了两个暖宝宝递给锦上叫她贴起来,自己也拿了两个贴在腹部和背部,就算贴了还是冷啊,而且更冷,我知道现在不是抱怨的时候。手不敢伸出来,一伸出来就要冻掉了。

艰难的走着我希望找个比较可以避风的场所,就算不避风,起码有个坑也是好的啊。

“姐,这附近有狼吗?”锦上突然说。

“怎么这么问?”我说,光顾着走路了。

“你看那有个动物的尸体。”我顺着锦上指着的方向看过去,地上躺着被啃噬了只剩下个身体的骆驼,骆驼的尸体几经开始腐烂了,我们吃是不可能的了,但是发现了这个还是让我高兴了一下,现在正是需要这个的时候。我非常高兴的跑过去,可以说是有点迫不及待了。

跑到骆驼尸体的身边,我就从背包里掏出了准备好的瑞士军刀。哆哆嗦嗦的开始给骆驼处理皮毛,腐烂的尸体带着一股子很恶心的味道,我看了一下没有蛆虫否则我是下不了手的。天气冷还有这个好处就是不会长虫子。

哆哆嗦嗦不是因为我害怕主要是因为我手冷啊,天气一冷我的手就不能很自然的随着自己的意识活动。

“姐,你干嘛啊,别这样啊。”锦上拉住我不让我进行着我的剥皮大业。

我实在是累的不想说话就用眼神阻止了她的嘴巴她的手。剥皮非常的艰难特别是被冻得非常的硬的尸体皮,我也不能完全剥下来,只能估计着差不多的我们两个人的大小就停手了。

从中间一分为二的,分一半给锦上,“披上,今晚就靠这个过夜了。”

“我不要。”意料之内的反对,但是现在由不得她反对了,我自己忍着恶臭先披上了,正好这个地方虽然平坦但是还是有一些坡度的,所以我就找了个稍微深一点的坡度做了下来,用骆驼的皮彻底的把自己包了起来,手上因为没干过这种重活,都起了水泡。

再拿出两块巧克力递给锦上叫她吃了,自己吃了一块,做完这些,我把电筒打开放在地上,光柱朝着天。

准备睡觉,锦上见我真的打算这样做,也委屈的在我身边躺下来。我把她的包打开,把那些衣服分别披在我们的身上。做完这一切周围已经伸手不见五指了,我是第一次在何种没有人类踏足的地方睡觉感觉非常的紧张。周围真的什么都看不见,非常的可怕。

好在我们有两个人的体温还有一大堆的衣服帮我们保暖,我把带来的卫生纸全部塞进我们两个人的衣服里,这样可以保暖一点,当然鞋子里面也要的,毕竟小时候听的草原英雄小姐妹的故事告诉我们,脚是非常重要的。把鞋子里也塞进了很多的纸,最后全部收进怀里。锦上有样学样,也这样做了。

做完这一切天空中就开始飘起雪花了,而且越演越烈。不多时我们身上就铺上了一成白雪,雪落在身上都不会化的。

“姐,我们会死吗?”锦上紧紧的靠近我。

“不会,抱紧点,把腿收进来。我们会活着的,相信我。”

“嗯。”

在这样一个寒冷的夜晚,两个人都没能睡着,怕一睡就永远也不会醒来,我已经不能去管会不会有野兽出没了,寒冷的天气可以让我放弃一切斗志。

但是我们的运气好,天亮的时候雪停了,我们还活着。

我站起来,抖落了身上的雪花,舒展了一下酸痛的筋骨,回头对锦上说:“趁着白天多走一些路。”

“嗯。”可能也是认识到大自然的严苛,所以锦上没有任何的抱怨就跟了上来。

今天的路比昨天的还难走,我不时的查看红票留下来的仪器,但是好像丝毫没有任何的缩短距离的表现。看来还是很晚啊。我严格控制着我们喝水的次数,我曾无数次的听说过在罗布泊这个鬼地方很多人被渴死的。

骆驼皮毛是不可能给扔掉的。我们披着往目的地走,就和野人没有任何的区别。一路上我们都没有了说话的心情一个劲的走,也不知道仪器上指示的点我理解的对不对。毫无感觉的走了一个星期,终于到达了指示的点,但是这里没有所谓的任何的营地或者人,或者大本营一样的地方。

“姐,怎么办?”锦上因为失望都哭了出来。

“没事,找找。”我这也是自欺欺人。仪器屏幕上的点显示就在我们脚下,可是我们脚下什么都没有啊,到了这个时候我真的没有办法继续淡定下去,巨大的悲哀就和绝望让我不能自已,眼角已然有了眼泪。

“姐,这个显示在地底下,这个地底下有什么啊?什么都没有。”锦上的一句话提醒了我。

地底下,我赶忙趴到地上扒开泥土,但是除了泥土还是泥土,一刻没停这是我们身存的唯一的希望。几个小时后,我看着自己滴血的手指和被刨开的大坑,彻底丧失了希望。

天空又下起了大雪。我和锦上再次照着这几天的样子抱在了一起周围用衣服围住。

“姐,我们怎么办?”锦上抽抽搭搭的说。

“能活多久就多久吧,坚持下去,也许有转机。”我安慰着她。

“嗯。”

我们就这样抱着很久很久了,久到我们已经和白雪浑然一体了。就在我绝望的时候,突然出现了一队骆驼,我透着飘雪看到领头的骆驼上面坐着站长。我赶忙拉着锦上站起来,锦上回过神来也显得比较的激动。抓住我的手情不自禁的握紧了。

站长终于走到了我们的面前:“你们能够活着真是奇迹。”

“嗯。”我这个时候就算是见到了自己曾经想法设法千方百计的想逃脱的人都很高心。

“哟还活着呢?”白灵灵和黑票骑着骆驼过来。

我没有看黑票,因为现在对他比较的厌恶。但是白灵灵的嘴脸我可是看得很清楚呢。

“站长,我需要休息,先给我支个帐篷吧,指望我做事总给让我养好身体吧。”我看见站长好像不赞同马上接着说:“你说我和锦上两个人徒步走到这里,是不是和这里有莫大的联系呢?是不是对你有着很大的用处呢?”

这次商讨的结果是我现在坐在了帐篷里洗了个澡,真的很奢侈,吃着煮熟了的泡面惬意啊。

但是这种闲暇的时光没有过多久,站长就进了我们的帐篷。

“怎么样?我们到了这里,但是完全找不到耳朵。”

“用卫星查查呗。”锦上活过来了,嘴巴也毒了。

“卫星拍摄就是这里,大型设备开不了,也没有路进来无法探测地底下的情况。你说怎么办?”

“你们带黑票和锦上来是为了什么?”我不假思索的回答。

“你应该知道的。”站长说。

“嗯,我知道,但是觉得你们找错了对象。”

“怎么说?”站长感兴趣了。

“你不觉得黑白黑白黑配吗?”不得以为了锦上我只好把白灵灵绕进去。

“你怎么这么说?”站长问。

“很简单,因为之前无常叫我把白灵灵带过来。”

“无常,你在开什么玩笑?阴兵?鬼将?怎么可能?你当时写神话啊?”站长一下子站了起来走来走去,好在这是个特大的帐篷,有足够的空间让这位大叔走来走去。

“白灵灵其实是你收养的吧。”我语出惊人,看到站长的反应我就知道自己对了。

“你怎么知道?”

“不要问我为什么知道,你只要知道该怎么做就好。”我是猜的,我想啊一般人就算再怎样也不会甩自己下属的耳光吧。但是那天他打了白灵灵就让我对他们之间的关系产生了怀疑。

“该怎么做?”站长问。

“你不是入了境吗,用你的精神力去探测下地下有什么就可以了?”我回答说。

“我不知道怎么做,为什么你不做?”他的回答让我很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