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五芒星的下面升起了一玻璃的圆柱体。

圆柱体的玻璃上面刻满了扭曲的咒文。什么意思我当然不懂。

当一切停止的时候,玻璃柱子在我们的面前打开了一条通道,似乎在无言的邀请我们进去。

“主人。”埃尔德隆征求我的意见。

“抱起我,走。”这个时候我甚至认为曹伯这个炮灰是多余的,总是影响我的思路,两个人的求生方法好考虑的多,至少少想一个人的,以我现在的脑力来说,多考虑一个人的生存方式,是很困难的。

“小姐,这样贸然进去不好吧。”曹伯组织我们说。

“没事,进去吧。”

一说完,埃尔德隆就抱着我进去了。

一进到圆柱里面才发现这是一个隔间一个隔间的。每一个隔间都被玻璃门分开这。里面空荡荡的,但是上面即便是里面的玻璃上都刻满了不知所谓的咒文。

“曹伯,能读懂这是什么意思码?”我指着一扇门上的咒文问。

“对不起,小姐,我对西方的这些东西没有涉猎。”曹伯抱歉的说。

我也真是傻,明知道曹伯知道的可能性为零,还要问,因为不死心。

当然经过我仔细看过后,发现有的没有画上咒符的门是可以打开的。

疙瘩疙瘩的机关声音从头顶上传来,我们抬起头一看,上面有一个金属做的电风扇叶子一样的机关在缓缓的转动。

因为机关的颜色是褐色的和透明的玻璃形成鲜明的对比,所以就算是隔了几层玻璃也看的到的。

“主人,我感觉到我们在缓慢地转动。”埃尔德隆突然对我说。

“是吗?”我丝毫没有感觉到,但是埃尔德隆是精灵,对于物质感觉是最灵敏的,他说在转动,那多半都是转动的。

“小姐,我感觉很不安。小心。”曹伯把我们往旁边一推,一块玻璃从天而降,砸在我们原有的位置上,碎成一片。

“怎么回事?”曹伯问。

我的眼睛一直盯在机关那里,都没眨一下。

这里被分隔成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房间的墙和门上都写满了咒文。为什么需要写上咒文?难道里面关了什么东西?如果是关了东西,为什么我们看不见,就连我都看不见?这是为了什么。难道这咒文在阻挡里面东西的同时还在隐藏着里面的东西?

上面的机关一个不停的在转,刚才我们受到了攻击,难道说,我们被什么瞄上了?但是很快我又推翻了这个论调,如果要对付我们那大可一进来就对我们发动攻击,因为我们在原有的位置上停留了很久。

这个玻璃柱体,从外面看根本没有多少的空间。但是里面被隔成很多个房间,中间只有一个玻璃的楼梯旋转向上。这么多房间,中间只有一条路,如果被砸是很容易的事情,因为出了中间都是房间。上面掉下东西是为了逼我们进到房间?

我站了起来走到一个房间的门外,往里看,空无一物,逼我们进房间是为了什么呢?难道房间里有什么恐怖的东西吗?

“小姐,发现了什么吗?”曹伯看我专心的看着房间里面问我。

“不知道,只知道房间外面不安全。”随后觉得必须补充一句:“里面也不见得多安全。”

“小姐真爱说笑。”曹伯难堪的说了句。

“没有,我很正经的说。”我强调了下:“不知道怎么办。或许进去会有一线生机,但是我表示不敢。”

我表示真心不敢,不知道要干嘛。目前我还没发现这个地方和我们出去有什么关系,不知道可不可以退回去。

我回头一看,来时的路已经被堵死了,想退回去是不可能了。我心里那个悔啊,早知道就不那么冒冒失失的进来了。

“我去看看。”曹伯踊跃争先,我当然不能阻止他。

曹伯轻轻的打开了门上的栓子,仔细一看,栓子上都是咒文。然后贴着墙壁走了进去。我们在他身后立刻把门拉上。透过玻璃门看里面的情况。

曹伯先是各处试探了一下,没有任何发现,里面就像我们从外面看到的一样,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但是突然曹伯弹到了空中,然后狠狠的砸到地面上。我当然不会认为曹伯是自己和自己玩摔跤。

“主人……”

我当然知道埃尔德隆是问我要不要救,这娃最近学乖了,我让他救他就救,不让他救他救站着不动。毕竟是经过这么多生死的人,很多事情都看开了。没有了以前的那么多同情心,现在以为我的安危为第一先决条件。

“看看再说。”我决定先看看情况,实在是不行了,再进去救。

很快曹伯就改变了被动挨打的情况,偶尔可以反击一下。大体情况是曹伯开始被当成布娃娃一样甩来甩去,后面有了一些些反抗的余地。稍微可以和我们看不见的东西对抗个一两秒,但是马上又被继续当成拖把,在地上拖来拖去。

“主人,要进去吗?”

“再等等。”我其实是想瞧出,那东西到底是什么,但是眼睛都快脱窗了还是看不到任何东西。

“进去吧。”终于我推开了门,但是只开了一条缝,又马上关上了。

“怎么啦?”埃尔德隆因为在我后面所以没看到,里面就是一只人形蝎子。表面都是一层厚厚的角质,看那样子绝对是很坚硬的。一条巨大的尾巴,带着弯钩,上面绿莹莹的,不用想就知道剧毒无比。曹伯就是被那尾巴给谁来甩去的。

“埃尔德隆啊,要不你进去把那东西收拾了?”我回头微笑的说。

“嗯。”小精灵二话没说,开门冲了进去。

我则在外面注视着战局。

绝对不是我胆小,主要是因为就算我进去也是个拖累而已,还不如在外面老老实实的等着。

可能门上的咒语的原因,从外面看过去,曹伯和埃尔德隆两个人完全是和空气打架看着很神奇。

但是里面就刚才那惊鸿一瞥,真是丑啊,绝对是对视觉的一大冲击。

因为埃尔德隆的帮忙,曹伯的压力减轻了很多,两个人互相配合。埃尔德隆以灵巧取胜,不停的游走,曹伯则是以力量见长,看不出来那老头子力气那么大。

里面久攻不下,外面头顶上的机关还在旋转着,又来了。

在看到有一块更大的玻璃砸下来的时候,我之后推门进去了。

一进到房间里面,真的是和外面很不一样。

人形蝎子头顶到了屋顶上,在这有限的空间显得太过于搞大了。

“还没做好?如果是我有那么炸弹,扔一个进嘴巴就好了啊。”滚进了房间,我就退到了一边,把自己缩成一团,尽量减少自己所站面积和存在感。

不是我放任埃尔德隆不管,只是我不相信曹伯没有一点点保命的手段。况且曹伯给我的感觉并非是个屈居下位的人,并不习惯给别人做仆人,很多时候他都无仆人的自觉。虽然隐藏的很好,但是那个气质是装不出来的。

我等在了一边,静静的等着。

终于曹伯顶不住了,退到了一边,吐了一口血沫子,搅了搅迅速的撸起袖子,在手臂上画下了血纹,两手互换。就在埃尔德隆吸引火力的时候,曹伯做完了准备,大叫一声:“闪开。”

埃尔德隆跳到了我的身边,曹伯两只手,从画着血纹的地方张开了口子,很快就布满了整条手臂,血液在手臂上如同火焰一样燃烧着。

人型蝎子估计是感觉到威胁,停止了攻击,毒尾高高的竖起,身体前倾低伏着,随时做好最后一击。

前面的一人一兽都已经最好了奋力一击的准备了。空气像要凝结住一样,埃尔德隆把我挡在身后,谁都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曹伯面色严峻,终于动作了,双手迅速的在空中画圈,带出了一条长长的血带,绞在了人形蝎子的脖子和尾巴上,等于是把蝎子前后束了起来。

曹伯空中念念有词,突然从嘴巴里喷出了什么,真正的火焰迅速的沿着血带延伸到了蝎子的身上。

这不是普通的火焰,普通的火焰是红色系的,而曹伯喷出来的,竟然最里面是黑色的。可以想象那里面的高温。

我觉得空气都被扭曲了,抽走了,提供者火焰的燃烧,一下子没注意快要憋死了,就在我快要窒息的时候,嘴唇一软,埃尔德隆渡气过来。

一下子愣住没有了反应,这家伙对我来说和我儿子没什么分别,虽然西方人很多家人亲嘴巴是为了表示亲近,但是俺是纯正的东方人,一时之间不能接受。

“张嘴,呼吸。”埃尔德隆提醒我呼吸。

我这才反应过来,吸了一口,一不小心沾到了他嘴上的唾沫。立刻分开了,再也不敢贴上去,但是埃尔德隆面色非常正常,好像是在做一件很理所应当的事情。见我躲避,就用手牢牢地固定住我的头颅,再次密不透风的贴了上来。

而我想到的唯一一句话是:很久没刷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