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牌的时候臭味是不是的传来,我知道现在的女孩子很多不换内裤的,但是那是人家的事不是,我不能充当人家的人生导师不是。这应该会死她妈妈要扮演的角色,我不能越俎代庖不是。

下午很快就过了,黑票他们也不知道住哪,没来打扰。吃过晚饭我就叫曾今回去收拾东西,明天出发。

医院晚上一般都是10点关大灯的,原因是为了不影响病人的休息,我觉得这是屁话,根本就是为了省电。

所以,10点过后我不得不躺在**装死尸。又是这种该死的安静,就像进了坟墓一样,只是这安静是对人来说的。对另外一种存在来说,这可是斗秀场呢。

对面的小姑娘睡得挺好的。我都能听见她的小小的打呼噜的声音。实在是不行了,全身躺得发痛,就用手把床按起来。医院的床就是方便,自动的,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想起一句广告词——总有一款适合你。

拉开床头灯。看我的睡前读物《古希腊神话故事》。夜里静悄悄的,对面的小姑娘时不时的翻身磨牙。才让这有了点人气。

好笑的看了一眼她,倒抽一口冷气。小姑娘的左脸上的敷料底下伸出一根毛茸茸的昆虫的腿。还带着湿漉漉的滑液。就像是小鸡刚从鸡蛋壳里出来一样,全身的毛发都黏在身上。

一条腿,两条腿,真是太恶心了。我极其不愿意正视我的猜想,这个昆虫不会就是长在小姑娘的青春痘里吧。

我最怕的就是这种节肢动物,太恶心太可怕了,亏我早上没有挤她的痘痘。因为敷料粘得非常紧的,所以底下的小动物拼命的想要爬出来。肯定是小昆虫的挣扎刺激到了小姑娘,她狠狠的用手拍了一下左脸。

这画面让我不能看下去了。等她幽幽的转醒,我用手指了一下她的左脸,或许是因为左脸湿漉漉的,所以她起身去了卫生间。

果不其然,里面传来了尖叫,随后,一个快如风的身影冲了出来,扑在了我的**。

“姐,姐,怎么回事,好恶心好恶心啊。”她放大的脸摆在我的面前,我的眼睛根本不可能看别的地方。整个左脸,黄黄绿绿的还有昆虫被打扁的身体。敷料没有完全揭开,剩下一边挂在脸上,脓水顺着敷料滴在我的被子上。

“别急,叫医生吧。”我一边安慰着她一边按响了值班铃。

值班医生来的很快,看见她这副情景也是吃了一惊,小女孩的母亲也连夜赶了过来,怒斥了医院的卫生环境,最高闹到院长亲自道歉。我一直没说,那个虫虫是从她女儿的脸上的痘痘中爬出来的。这个话说出去没谁相信。

一直闹到了凌晨3点,才安静下来。就在他们互相指责的时候我抽个空看了一下墙上的钟。

曾今也不知道怎么得到消息从家里跑过来了。

“你怎么来了?”

我问他。

“听到医院出事了,怕是那个原因,就过来看看。”

他一进门就查看了我的全身上下,显得很紧张。

“没出什么事,但是觉得也不是好事。”

随后我把事情的起末告诉他,他后知后觉的说“我早就知道她是个麻烦。”

“曾城你不淡定了。”

我开着他的玩笑。

回答我的是他满头的黑线。

“现在你打算怎么办,继续和她待在一起?”

曾今帮我收拾着东西,反正睡不着,明天要出院,索性和曾今聊天。

“不知道呢,怪可怜的。”

“你也没解决办法啊。”

“嗯,没讲过这种的,好像实体化了一样。脸上钻出虫子,这是谁都不能接受吧。”我靠在**,看着身边的曾今忙碌着。

“姐你说怎么回事?”

“一般只有死人身体里才会长这种虫子。”

“姐,你不说说她是……”曾今后面的话没说出来,但是我打断他。

“你说什么呢,她中午吃那么多,后面又上了厕所。你见过哪个死人可以做到这样的?”

“对哦。”

曾今两手一锤,恍然大悟。

“那姐说到底咋回事啊。”

“我现在怀疑,她可能处在另外一个空间。”

“啥,异度空间?”

“异度你个鬼”没好气的白了曾今一眼,“我是说被脏东西缠上的话,等于就是把自己拖入了另外一个空间一样,就像我们遇到过的鬼打墙,我们就是被带入了另外一个空间,在那个空间脏东西是主人,所以才可以对我造成影响。”

“姐,你说的我有点懂了,你的意思是,我们所谓的遇鬼就是被鬼带入它们的空间或者领域中,所以才会对我们造成伤害。”

“就是这样,但这也只是我的想象,一切都还有待观察和解释。可能脏东西和我们互通的是思维上的共鸣?比如它们很少的能直接伤害我们的身体,只能通过控制我们的感官做出自己伤害自己的事情。那我们被带入的只是我们的思维?”

“姐,那咱们现在就走?”

曾今收拾完了随口问我。

“马上走把我的轮椅推过来,今天晚上这里绝对不会太平。”

但是一切都晚了。但我在曾今的帮助下坐上轮椅的时候,这个房间的门已经找不到了。叹了口气,对曾今说:“站在原地别动,就看着,不要表示出任何想法。”

“那我忍不住想东想西怎么办?”曾今说。

“那就想你好av滚床单的样子,应该不会用多久的。”

“呃,姐你好黄。”

我们在这边聊天放松心情,那边的妈妈已经尖叫起来。小女孩的左脸敷料已经揭开了,她的脸上的皮肤像有生命似地蠕动起来,原来早些就已经破开脓口里再次伸出了一条腿,接着第二条,然后是整个身子。

小姑娘完全吓傻了,用手拼命的扣自己的脸,本身脓水泡的皮肤已经很脆弱了,那经得起她这样的摧残。终于脸皮带血的一块撕下来。

但是事情远远没有结束,更多的虫虫从她的脸上爬出来,只是个头略小一点。尖叫声持续着,她用手里一切能够找到的东西往自己脸上挠,最后就把脸贴在墙上用墙面摩擦着自己的左面。更有胜者,把头往墙上撞。

女孩子的母亲,彻底崩溃了。拼命的用脚踩着已经爬到地上的虫子,更有几个爬到了我的脚边。

曾今就要用脚去踩,我赶紧制止。

“别踩,想着你的滚床单的事。”

奇怪的事,我话刚一说完,这几只虫子就从我们身边绕了过去。

“姐姐,救救我,救救我。”

小女孩终于向我求救。满脸是血,左脸是地狱,右脸是天堂。

“怎么办?”曾今看不下去了,刚才从身边绕过去的虫子我看清楚了是蜘蛛有重新朝我和曾今身边聚拢。

“没办法了,你过去把女孩子打晕。”

话音刚落,曾今就忠实的去执行了。这就是他和黑票的区别,黑票会问为什么从而耽误时间,而曾今是我说什么做什么。

砰的一声,小姑娘倒地了,小姑娘的妈妈正在拉扯曾今,真是可笑,这个时候更应该关心的是她自己的女儿吧,而不是抓住肇事者吧。

女孩已经昏迷,但是黑色恶心的蜘蛛依旧不改的不断的从女孩的伤口爬出来。渐渐的有越来越多的趋势。我到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看了一眼还在旁边干嚎的孩子妈妈,对曾今说:“吵得狠,把她也揍晕了。”

没有丝毫的犹豫,砰的一声,有又晕了一个。

但是情况没有好转,已经开始有蜘蛛爬到我和曾今的身上了。曾今赶紧过来帮我把蜘蛛拍掉。

“怎么办?”他问。

“我也想知道,没遇过这种情况。不过我直觉告诉我不要这些蜘蛛进入你的七窍。”

“嗯。”他没有再多说,只是帮我拍打着蜘蛛。

但这次我真的没有什么办法,等曾今的力气消耗干净,估计也是我们玩完的时候。周围非常的正常,除了没有门以外没有其他的改变。地上两具躺尸的也除外。

就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听见外面的走廊上传来了奔跑声,突然从墙壁上跑进来两个手拉手狼狈的男女。我们四人彼此一见都大吃了一惊。

“你们?”四人同时开口。

还没等我们有时间叙旧,我就看见白灵灵和黑票的身后阴影里走出了那个老头,还好不是爬出来的。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庆幸什么。而我和曾今身边的蜘蛛们也从我们身上爬下去,飞快的爬在一起,慢慢的融合渐渐的组成了一个体型一人高的黑色蜘蛛,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黑寡妇,我对这些东西一向无碍的。

不知道为什么见到这情景我反而有些松了口气。

两方的脏东西就好像我们各自的家长一样,互相咆哮着。最好拼在了一起,它们每移动一次都会划出长长的黑影。好像它们全部是墨点组成,现在墨点都渐渐融化开了,越来越淡,最后不见了。房间又回来了,窗外的光线提醒着我们已经是清晨了。这个情况我们谁都没想到,一次复杂的事情就这样解决了——蛋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