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我和石头正开着玩笑,那边就看见杨超,跌跌撞撞的跑进来。衣服都划破了,脸上也有几道划痕,还透着血迹,狼狈不堪。

路过我们身边的时候难堪的和我们打了声招呼。

“早啊。”

“早。这么狼狈,从哪里来啊?”

鉴于和他没有发生过不愉快的回忆,我难得心情大好关心他一下。

“没有,我先下去梳洗一下。”

他说完就走了。

我看见他身后拖着一条长长的血迹。

“你看见没有?”我怀疑是自己的错觉,所以就寻找站在同一战线的同志。

“没有,什么?”

石头立刻给了我否定的答案。

观棋不语真君子,杨超身上的怪事,能不管就当作没看见。

可是那条血迹还是让我很介意,因为我发现,血迹在向周围渗透。好似有生命似的。这无异于在我很好的心情里留下阴影。

红色的血迹影子,从屋外一直延伸,跟着杨超,就像是水藻入侵一样。

“往那边走。”

看着石头抬脚就要往杨超来的方向走。但是我看见他来的方向已经被血迹占满了。我不想沾上它的因果,就让石头改变方向。从另外一条过道走。

好在他没有问我为什么。本来良好的气氛被杨超的出现破坏的干干净净。一路无语。

石头把我顺利抱回房间。没有一个人在,肯定是到处去转转了。

“能不能,我是说方便的话,推我出去转转。”

在这里呆久了,就想出去转转。一天到晚憋在屋子里会得病的。

“嗯,我今天还没有练功,要不带你去我们练功场转转?”

石头低头思考了一会,为我解决了出行的问题。

“行,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他先给我弄点吃的,随后,就推着我从主屋的后面走出去。

我边吃边欣赏,没想到主屋的后面是一大块清空的场地。外沿比里面要高上许多。我底部都是一大块一大块的花岗岩铺起来的。

我们到的时候,场地上面已经有三三两两的人在活动筋骨了。我们来到场边的时候,很多都朝我们挥手。更有很多在起哄。

“石头,媳妇啊?”

“石头,媳妇管的严。”

我仔细看了一下,都是昨天食堂碰见的。面对玩笑,我知道都是善意无心的,也就微笑面对。

反倒是石头搞的个面红耳赤朝他们吼吼:“别说了,闲了哈,一个两个。”

他这么一吼,场地里的人不闹了,一个个乖乖的排队去了。

“你就在上面,下面的场地不允许女人进的。”

“嗯。”

他帮我掖了下盖在腿上的毯子。就下场地了。

原本无序的人群,因为石头的一下场,瞬间变得锐利起来。就像一把鞘内的宝剑出了鞘一样——寒光凛凛。

不知道是哪一路的拳法,只知道没一招一式必定伴随着吼声。一个人的吼声可能很突兀,但是这么多男性的吼声,让我感觉到热血沸腾,在这寒冬中我都似乎能够感觉的他们身上散发的阵阵热气,这就是魅力所在吧。

“姐,你怎么在这?”

后面传来锦上的声音。

“嗯,出来晒晒太阳。”

没有回头直接,回答她,因为我舍不得错过眼前的美景。这才是真正的美丽的景象啊。。人生能有几次见识到。

“姐,治疗结束没?”

曾今上前,帮我掖了一下本来就掖的严严实实的毯子。

“吃了没?”

“吃了,刚才石头拿了点东西给我。”

“石头?”

“嗯,就是早上带我去治疗的人。”

“哦。”

没声了,小孩子变扭什么。

“下面的人在练功诶,我下去拍点照片。”锦上说完就快快乐乐的跑下去了。

“等一下。”

我被眼前的人文艺术吸引,等我反应过来阻止锦上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人家砰砰跳跳的就下到了场地里。

本来还在练功的人全部都停了下来,看着锦上。大家都不做声,似乎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情况轰了个措手不及。

“把锦上,立刻马上给我带回来。”我叫红票马上实施。

锦上很快就被带回来了,下面也恢复了练功,只是送她上来的时候后面还跟着石头。

“对不起,我没和她说。”我首先抱歉。

“呵呵,没事,不知者无罪,是我们这个规定太不合情理了,请你们见谅。”

人家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搞得我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立马深刻的再三道歉。这下子不好意思再看下去了,只能由曾今推着往回走。

锦上闷闷不乐委屈满腹的跟在后面,这样的情况我反而不好意思责怪她了,是我没有事先通知她。

原路回到屋里,阳光一下子没有了,身上就有了凉意。在人家家里,我们不好乱走。只好回自己的房间。途中路过一个房间的时候,里面传来一阵阵男人的哀嚎。

“姐,怎么回事,要不要进去。”锦上低落的情绪迅速的爬上了坡。

“人家的家务事,别多管。”我催促着曾今快点走。

但是好半天没有动静。房间里的惨叫不绝于耳一直持续着。

“我记得这是杨超的房间。”红票思考了一下说。

“那可不行。杨超,怎么啦,开开门,你快开开门啊。”

锦上拼命的捶门。

里面的哀嚎声音低了下去,过了一会儿,传来门把手的声音。不多时,就开了一条缝隙。杨超从里面露了个脸。

原本还算是颇为英俊的一张脸,憔悴不堪,瞬间沧桑了起来,头发湿漉漉的,脸色暗黄。眼睛了尽是血丝。真个人就像是溺水的人刚被救起了一样。

“你们有什么事吗?”杨超的声音也变得很没有元气。

“我们刚才路过你门口的时候,听见你在里面叫喊。”锦上是心直口快,没有注意到他原来越难看的表情。

“你们听错了吧,没有的事,我刚才在睡觉,没有事情,我继续睡了。”说完也不等我们的回答,就把门关上了。

因为有了这个插曲,锦上回到房间还气鼓鼓的。

“这人怎么这样,太没礼貌了。”

“姐,我觉得有些怪异。”

红票的直觉越来越敏锐了。